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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坐在桌前的男子顯然有些醉了,只笑道,不喝多怎么醉,小嵐,你就把酒放這吧。名叫小嵐的小廝顯然還是有些猶豫,卻見男子放下酒杯,一臉苦澀道,放這吧,我心里難受。公子你第一次從自己主子的臉上看到這么明顯的落寞,小嵐只低低嘆了嘆,把酒放在了桌上。本欲站在他旁邊侍候著,卻見男子朝他笑了笑,低聲道,這里不用你照料,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小嵐只好應了聲是,出去并關好了屋子的門。屋子里重新靜了下來,男子開始給自己倒酒,古語說一醉解千愁,可自己為什么卻越喝越清醒?心頭上的難受沒有半分減少,反而增加了。這樣一失神想著,杯間的酒卻是已經溢了出來,從杯沿蜿蜒而下,流到桌面,再從桌面緩緩淌到男子的衣衫上,帶出一塊濕漬。男子也不去管他,只滿滿灌上杯中的酒,輕敲著桌面,嘴里好像還哼著什么。趙以護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模樣,有些狼狽,卻依舊不損他的優雅,有著些微的孩子氣卻又被酒香熏染得醇厚。面前這個人,卻是比他杯中的美酒更引人垂涎了,只是眉間深鎖,神色寥落,倒是讓他的心頭一重,只關好門,輕聲行了過去。直到手中的酒杯被人奪了,男子才發現面前人的存在,似是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的眼里還帶著些許茫然,只喃喃道,我這時候不要想起你這話既孩子氣又苦澀,趙以護這才明白今日他酒醉的原因竟是因為自己了,也不把酒杯給他,只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溫聲道,我什么時候又得罪你了?聲音是不會騙人的,男子閉了閉眼睛,又望向旁邊,撞入他眼里的溫柔,只呆了呆,卻是忘了說話。景瀾醉酒原來是這樣可愛。趙以護邊低聲笑了笑,邊從懷中掏出錦帕幫他擦掉嘴邊的酒漬。等他動作完畢,景瀾腦子也清醒了些,只淡淡道,皇上到這來干什么?聽到他的稱呼,趙以護皺了皺眉道,自是來找你這里沒有外人,不要叫我什么皇上。今日里應當沒什么事,皇上作為一國之君還是回去吧。面前青年的表情依舊冷淡,聲音也是沒有起伏,趙以護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只壓下心里的惱怒,溫聲朝他道,今日是發生了什么事?說與我聽聽,看我是哪里讓你不高興了?這話竟像是在哄小孩子了。趙以護心道,可現在的景瀾倒真的像是個孩子,和他鬧著脾氣。景瀾怎么敢生皇上的氣,皇上多想了。依舊是剛才那樣的神情和語調,趙以護這次面上倒真的添了幾分怒色,沉聲道,我特意早些忙完來找你,竟是來看你的臉色的嗎?聽到他話里的不滿,青年也不再說些什么,只又拿起杯子,準備倒酒。酒杯還未傾滿,只聽到椅子抽開的聲音,還有君王的一句,那愛卿就慢慢喝吧,朕就不打擾了!終究還是生氣了嗎?青年臉色微微變了,也不再倒酒,聽到腳步聲遠去的聲音,竟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自己靜坐了多久,只聽到門又打開的聲音時,他下意識就轉頭望了過去,卻是先前的小廝小嵐,而不是主子臉上的失望神色一目了然,小嵐自然看出了這恐怕是與剛剛那位客人有關,只輕聲走了進來,把一些點心放在桌上,勸道,公子你今日都沒吃東西,還是吃些點心吧,對身子不好。看見他眼里的擔心,景瀾只溫聲道,放這吧,我等會再吃。雖然不聰明,但小嵐也知道他是在敷衍了,卻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又叮囑了一番,才關門出去了。到一樓時卻見剛剛那位客人還沒走,只在一樓看著東西,見他下來,便走近問道,你家公子今日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小嵐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公子是午時出去一趟就成了這樣了,也沒吃東西,一直在喝酒。聽完他的話,趙以護的眉頭倒是更皺的厲害了,沒吃東西,倒把酒當飯吃了自家主子大概就是因為面前這位公子吧,小嵐在心里暗暗想著,只朝他又道,剛剛我進去的時候,公子還以為是您又回來了,明顯高興了些,可看見不是,便又像之前一樣了原來,看到他他心里其實是高興的嗎趙以護低頭思忖著,瞬間又決定了還是再上二樓看看。你倒挺機靈的。轉過身之前他望了望小嵐道。帝王的威嚴畢竟不會因換了身行裝而消失,小嵐只覺得剛剛那眼讓自己都有些冒汗了,邊在猜著這位公子的來歷,邊在心里盼著自己公子能因這位公子高興起來。等趙以護再次推門進來時,只見景瀾已經醉倒趴在桌上,桌上的點心是原樣沒動的,低低的嘆了嘆,只在他旁邊坐了,把他往自己身上攬了過來。景瀾只覺得身子一偏,還以為自己要倒了,卻發現頭靠的是一個有些溫暖有些硬的地方,只睜了睜眼,卻正好望進趙以護的眼。果然我是醉了嗎聽到他的自語,趙以護給他捋了捋頭發,柔聲道,你是醉了,以后如果不吃東西喝這么多酒,我就罰你當我的侍衛。他的話景瀾自然沒聽清,醉意漸漸重了,他只覺得困極了,漸漸睡了過去。趙以護聽到他漸漸平穩下來的呼吸,只笑了笑,把他輕放到自己的腿上,自己撐著額頭,也陪他睡了。次日。景瀾是頭痛醒的,邊揉頭邊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人的大腿上,抬眼望去,卻是君王睡意清淺的一張臉。他閉了閉眼又睜開,發現自己竟不是在做夢。心里一陣歡喜間,卻是在疑惑他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小心的沒有驚擾他,他又走到窗邊看了看天色,發現這已是次日凌晨了,而早朝怕也是誤了。心里正擔心間卻聽到自己身后細微的動靜,卻是他也醒來了,似是想往他這邊來,卻好像起不來身。自己昨晚,竟是躺在他腿上躺了一晚,這時候,他怕是腿麻極了吧。一邊想著,腳確實向那邊行去,在他旁邊蹲了下來,淡淡道,那邊有床,為什么不把我放到床上去。這個模樣,是已經不生氣了吧,趙以護心內想著,只道,不是怕弄醒你。景瀾的手停了停,望進他認真的眼,許久才低聲道,因為我誤了早朝,還傷了龍體,這個罪名怕是砍頭都夠了。聽到他話里的自責,趙以護只笑道,我昨日來尋你時就有交代張公公,如果我沒回去,他自然會告訴那些大臣們我身體有恙,所以罷朝。而傷龍體,我不過就是腿麻了,一點小事而已,還砍頭說到這里,他失笑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你砍頭。他這番話說完,景瀾倒是沒了動靜,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