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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說不定你想著打死了凌風到時再來個死無對證,隨便一個借口就能在皇上面前糊弄過去。這明明是家父的原話,你若質疑我不妨去問問家父便知!就你這德行小爺我才不屑管,仁淵反倒上前一步,你已經因為顧家小姐的事情鬧成現在這樣,打死了凌風,皇上絕不會饒你。衛家的事情,皇上何等圣明絕不會貿然出手干涉。那你說這話的時候手別抖啊,仁淵語氣嘲諷,五十幾杖已經夠意思了,面子夠了你還不足,也不看看凌風眼下的官職?;噬弦侵懒?,定安侯勞苦功高不好發落,你一個不討喜的嫡長子,隨便什么理由整不死你。見大哥猶豫不決,仁淵又道:真打死了,后果可不是衛氏一門所能承擔的,你但凡有心,不如將我的意思轉達給定安侯,看他是個什么態度,省的皇上大怒之下,你倒成了衛氏的千古罪人。他深深吸口氣又加了一句:只要凌風姓衛,還怕不能再回來行刑么。等衛尚高終于帶著人離開后,我再也支撐不住,往前倒下用手撐住青石板大口的喘著氣。傻啊你,就這么乖乖挨打仁淵話沒說完,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仁淵,快,快去吩咐這府里所有的下人閉上嘴,千萬別讓這件事傳到皇上耳朵里。什么?仁淵不解道,這不正該讓皇上看看,看你這狠如豺狼的父兄都是什么東西,別的不說,萬一定安侯下次親自來找麻煩可怎么辦,真要被打死啊你。那也得等我傷養好了再說!全身的真氣開始由六脈涌出,似乎在guntang的沸水里煎熬著。若是皇上派了御醫,定會發先我體內有三時蟲。三時蟲?仁淵大驚,你什么時候用了那玩意?也沒幾天,我苦笑,也算是撞上了這種時候,沒辦法的事。他氣得大罵,你活該被衛尚高打死,怎么,就這么想出人頭地?御醫來了正好,要是連御醫都取不出那蟲子我看你就等死吧。我一口氣已經幾乎快轉不過來,只能狠狠抓住他,艱難發聲到:仁淵,算我求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求你幫我一把,那蟲子要拿出去,我還能剩什么,我不甘心,皇上他你閉嘴!仁淵臉色鐵青。他將我扶進屋里坐下又出了去,胸口一陣惡心,想自主運轉周氣卻氣力不足,只得由著它在四體中橫沖直闖,哇的一聲我靠在床邊吐出一口鮮血,只覺得眼前花花綠綠一片,身上也不知道是汗還是血跡,粘粘糊糊,這個人難受得像是要炸開來。喉嚨都快冒煙了,艱難的扶著床柱想站起來倒杯水喝,腳下卻是一軟,順手帶倒了身旁的紅木架子,上面擺著的器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在夜里聲音格外的大??墒遣]有人進來看看是怎么回事,想是仁淵已經交代下去了。這么一來雖略安心了些,可身體的那份難受卻是越演越烈。似乎五臟六腑都被游走的真氣攪和得擠作一團。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畢竟內力修為不足,還不會在這一時三刻斃命,熬過這一陣再看看如何,總能堅持下去的。先讓我熬過這一陣,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在我腦殼都似乎要裂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時候,一個人大力將我從地上拽起來,仁淵回來了。馬車就在門外,想瞞過皇上眼下就不能再待在嘉遠侯府了。他呼吸也有點亂,靠得近了只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似是心急的緣故。昏昏沉沉已是說不出話來,被他扶著一步一挪上看馬車,進去后更覺得憋悶,熱氣直沖腦頂,我攤在位置上只覺得天旋地轉,慢慢閉上了眼睛。有人在死命的搖我。凌風,別睡,千萬別睡!是仁淵的聲音。該死的,別再搖晃我了,本就已夠暈眩。凌風,能聽見我說話嗎?快睜開眼睛!能聽見,只是沒有力氣回應而已,我稍微睡一會兒,躲開這一陣的難受勁兒就好了,別管我,別跟我說話。到了,凌風,聽見嗎?熱我半天才吐出了一個字。事實上這已經不僅僅只是熱而已,我感覺自己皮膚的每一寸都燃起了大火,那火要將我吞噬殆盡,體內似乎被什么給挾持住了,開始一點點從內部化為焦炭,而后剝落。咚沙一聲,似乎有人把我扔進了月夜下的湖泊之中,一股清亮覆蓋了全身,我生生吸了口氣,感覺腦內沉沉的烏云漸漸消散開來,僵直的四肢在湖水的溫柔浮動下也有了疏散的跡象,越沉越深,湖面上那一點月亮快要看不到了,無邊的黑色涌了上來,糟糕!還是超出了自以為最壞的結果,這就要死了嗎?不行,這讓如何能甘心,還有那個人,那個人他不在這里,他在剛想喊出他的名字,卻是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湖里,而是坐在在周圍滿滿浮著冰塊的水中,冰冷的水漫到了我的喉嚨。我茫然了一會兒,現在是夏末,哪來那么多冰的,眼前的景物還很有些眼熟。高聳的屋梁下是長寬約三丈的巨大池水,身下是刻著芙蓉的光華石磚,其水的深淺及裝飾明明白白的顯示這里是供人沐浴用的,正中間還佇立著一對青銅雕成的仙鶴,有晶瑩的水珠從仙鶴的嘴里不斷涌出。想起來了,這里是文華公主消夏用的山莊,幼時我曾隨仁淵來過。仁淵?我虛弱的側身看了一眼,果然,仁淵正坐在我的背后,浸泡在同樣冰涼的水里。他冷得唇色都已泛紫,一只手的掌心仍固執的緊緊貼住我的后背,正在一同運功幫我化解體內蒸騰而起的內力。他的內功明明比起我也高明不到哪去,這般幫我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住手我一急之下之覺得剛剛略有退散的暑熱又轟的上升了,氣逼呼吸處帶著腥甜味,連咳了幾下水面上泛起絲絲紅痕。再不控制連仁淵都會被我害死,這么想著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竭力想控制住暴走的真氣,終于,真氣被我一點一點逼得收斂起來,像往常一樣只走于六脈,但過快的周轉加上自身對固原的強行催用導致體力徹底耗竭殆盡,體溫變得更高,我恍惚覺得這一池冰水也開始溫熱起來。實在難以忍受了,我不由伸出手指狠狠的撓自己,用身體的疼痛來分散這難以抵御的熱,感覺上像是將皮膚抓破體內的熱氣也會有個出口一般。別抓。左手腕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我幾下掙脫不得倒濺了自己一臉的冷水。稍微清醒了些,身子軟軟靠倒在的青銅仙鶴上,是的錯覺嗎?透過氤氳的水汽看去,仁淵眼中有著難掩的痛楚,和瑩然的淚意。別抓了。他聲音低啞帶著懇求,一道淚痕從他的右眼滑下,無聲淹沒于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