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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手機給您取來了,您驗一下。額,恩。沒有上前當眾揍爛他的臭嘴,能選擇沉默離去,現在我的忍耐,就連我自己都吃驚。買了很多食材,朝陽樓的羊rou片兒、他愛吃的香菇、新鮮鴨血、魔芋絲、烏冬面等等等等,這種陰雨連綿的天氣最適合吃火鍋了。龍龍,吃火鍋嘍~我停好車冒雨沖進小廚房,把被打濕的塑料袋放在灶臺上,抽出了電磁爐準備端進屋子里,可抬眼一看,屋子里空空的,電視沒開。還在臥室沒起床呢?身體不舒服了?我趕忙跑進去,被子鋪地整齊,卻不見人影。就像一塊巨石,瞬間在心中砸穿了一個洞,淅瀝雨聲還要在傷口跳動折磨。我想罵人,想罵出所有難聽的臟話,我想發飆想拿一把錘子把我買的那些東西全部砸地粉碎!我手邊空空如也,想發泄竟然只能向空氣揮拳,那么做又只能讓我看起來更像個傻逼。你走,你留,從來都不需要給我理由,只讓我一個大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獨守空房,心酸流淚,空有一身蠻力卻連把空氣都抓不住。就像向我挑釁一樣,床頭柜上那張紙忽然映入眼簾,上面壓了小小一片SD卡。杰:我媽把我的手機弄壞扔掉后,我去垃圾堆里翻出了這張卡,里面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些歌。之前我大爺在的時候,臥病在床只能拿他那個小播放器聽聽河北梆子,樣板兒戲,內存不大,聽完了一批我幫他再重新下載。我沒有給他買一張更大的內存卡,只是想能多為他做點事,最起碼看上去是這樣。那天晚上我從書店下班,拿著這張小卡,捧著熱飯去看他,可惜那天太冷了,到了小院兒門口,門鎖著,飯,也涼了,從此,他就永遠離開了我,沒能吃到我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的熱乎黑芝麻粥。那張卡我就自己留著,每次用這張卡聽歌時雖然很傷心,但也能感受到一絲絲溫暖和愛,他在的時候跟我說過:大爺懶得聽它了,你拿去用吧,下載點兒年輕人愛聽的歌兒。雖然我的手機本身內存夠大根本不需要這種卡了,可就是這么一張不起眼的內存卡,都是他對我的關愛。上次我給你洗腳的時候,就想起了我小時候,每天晚上都是他給我洗腳,逗我開心,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可是為何在他病地那么脆弱、可憐,止不住地喊難受時我只能沉默,什么都做不了呢?那種痛苦,也許你也經歷過,它卻是因為我。也許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只走貓,有食即來無食即去,我只能和你分享快樂卻不想和你分享痛苦,也許在你眼里我沉默、獨行,不抱著你哭,不向你訴說委屈不向你訴苦是因為我還不夠信任你不夠愛你,可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你像曾經的我那樣。卡里都是些普通的歌,可是每一首都像為我而寫,每一句都像我想對你說的話,濫俗的情話只有心里有真正肝腸寸斷的愛才變得動聽。其實我媽也很喜歡唱歌,記得小時候別人家有VCD很久以后,我們家也終于買了,剛開始很新鮮,她老用那麥克風唱,可惜我家沒大音箱,效果很一般。更小的時候,她做家務的時候總拿錄音機放磁帶,有兩盤兒童歌曲我也喜歡,還有一段是錄的我唱的,那時三歲,幾塊兒雞骨頭也能編成一首歌,不知道哪來的天賦。我媽說她小時候嗓子就很好,可是每次六一演出的時候老師都不讓她參加,只因為她沒有一身像樣的衣服。家里一共八個孩子,只我姥爺一個人照看,他又是個酒鬼,就在灶上架一口常沸鍋,誰餓了,就自己煮一把面,擱點兒鹽。家里條件不好,可我小時候也沒挨過餓受過凍,她在的時候,我恨,可現在她不在了,我能記得的,想記得的,卻全都是些溫暖的事。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一切我都不想,我只想傷害自己得到一點點解脫,可只燙傷了左耳,因為太疼了,我不想讓人發現不想因為我讓別人不快樂,可為什么命運就是不肯放過我?每次想起都悔恨地快要窒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我不敢照鏡子,我怕看見那個丑陋的我。我甚至連死都怕,因為我怕真的有地獄。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傷人可我只能說對不起。當這一切沒發生過,繼續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你還是你,那么好的你,可我已經不是你最初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干凈、完整的龍龍了。我還不能坦然面對自己,需要一些時間、空間,我不是拋棄你,這樣說,你就別再生氣。勿念太牽強,勿找。我不是自暴自棄的人,我會努力、認真地去過每一天,任何的大道理我也全都懂。如果你想我,就聽那卡里的歌吧,每一首都是我愛的,下次見面,再唱給我聽吧。明你走后.作者有話要說:☆、撒潑還行他的字一筆一劃都太過認真,反而顯地更像小孩子,刻意地寫出仿宋體,特別難看幼稚。腦子里亂地不知所措,打開電腦的社交軟件完全沒有任何記錄,網頁的歷史記錄里有電子郵箱的地址可密碼早已經刪除,我知道的他認識的人電話打了個遍,急瘋的心情還要強迫自己說話客氣,每次掛斷電話都想把手機扔出去。只剩下一個人,能幫他遠走高飛、能有所安排的也只剩這個人。飛馳回北京五道口,他也沒換鎖,我就開了門進去,天馬上就要黑了,屋子里空無一人。四月的北京早已春暖花開,我自己坐在這里卻還要呼吸著冰冷的空氣,我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好幾個小時。這明明是我的家,可到現在我竟然還是沒有一個家。你真的忍心嗎,你是看破我一定能理解你所以這樣狠心嗎?留我在這諷刺的空間,等了好幾個小時,默念的一直都是,一會兒別動手。門終于響了,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燈忽然亮了,眼睛疼了一下,仇恨地盯向那可惡的洋鬼子。Wowsurprise.一開燈有個帥哥在等我。他去哪了。誰?他若無其事地走過來,把背包拋到了沙發上,我受夠了他雞賊直轉的藍眼珠子,直想給他活生生扣出來。少跟我廢話、我的耐心已經耗地一干二凈了?。?!我一把抓住他領子,把他脖子狠狠頂在沙發背上喊。誰知他非但不害怕,還動動那該死屎顏色的睫毛,食指刮在我臉上:Whataprettybaby別逼我動手,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到底去哪了????!他不讓我告訴別人。他聳聳肩欠抽地說,別人?我他媽的倒成了別人?!沒把拳頭揮出去,我怕我犯罪,怕一拳把他腦漿砸出來,伸出中指撬開他皮帶扣一把抽出來,五指一抓頓時他的襯衫扣子繃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