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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慕回道:二哥你瘋了,怎么往琉璃珠里注靈力?歷景岸淡淡道:我試試能不能補救,馬上月圓了。這次度魂,毀了琉璃珠事小,若鎮不住輸入他體內的煞鬼魂,他就沒得救了。董慕回搖搖頭,琉璃珠至少需三個月修養才成。歷景岸抬頭,輕描淡寫道:那我去北海找魔玉蟾。董慕回顫聲道:二哥歷景岸頷首笑道:我是地府的二殿,不是凡夫俗子,我既是敢說,必然能找得回來。可是二哥,當年,當年七殿,便是在找魔玉蟾的時候魂魄飛散的,現在還在三途河底的石棺里。你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董慕回說到最后已是哭了。數千年前,董慕回并非七殿,是二殿判官,七殿亡于非命,歷景岸費了一番力氣,推他做了二殿。當年那亡于非命的七殿,便是死在北海,都道是七殿去找魔玉蟾了。其真相,誰也不知。歷景岸垂眸闔目,笑道:他死了不見得我就得死在那兒。復又抬頭看了月相:還有五日,我明日便去,三日便回。你留下,這幾日替我照看著他。董慕回深知歷景岸一言既出主意便定,只拉著歷景岸的胳膊,在他手腕處種入一只蠱蟲。道:這蠱蟲只有十日壽命,能讓我知道你是否還好。恰時,益衡進門來,便見著董慕回拉著歷景岸的手,一臉悲傷,歷景岸含笑看著董慕回。端的是一副深情脈脈難舍難依。益衡覺得自己有點自扇耳光。咳咳。站在門口板著臉,你是誰?益衡始終是不大認識董慕回的,之前見他精巧聽話一只溫和的妙人兒,倒是有幾分眼緣,如今再看,一雙麋鹿也似的眼神兒,紅唇白面,怎么看怎么勾人浪蕩,真真是狐貍精。便怎么看怎么不待見。歷景岸看著益衡時不時拿白眼兒撇董慕回,便明了了七八分,忍不住就笑了。對董慕回笑道:七弟,你回去吧,我晚些時候去你府上再商議。董慕回自聽歷景岸說要去北海,一直神情低落,微微點頭走了。益衡窮追不舍:他是誰?歷景岸冷笑道:你住河邊么,管恁寬?益衡不說話了,深深地感覺到了不作死就不會死若當真能忍,索性忍到底,這不就是看到了一個小白臉么?怎么就坐不住了?怎么就小肚雞腸了?益衡磨牙:還說什么晚些時候去你府上再議?呸!哪兒也別想去!益衡將手里的畫本兒摔在桌上:我不干了。不給你畫棺材板兒了。歷景岸對這人一清二楚,他張張嘴就知道他腦子里轉了幾圈,撅撅屁股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鎮定道:嗯。那走吧。益衡說話又結巴了:你,你怎么,怎么不攔著我。歷景岸白了一眼道:攔你做什么,你既然不想畫棺材,我還留什么,回頭你畫得不好,不是砸我牌子么?益衡這時才發現,狐貍精不是董慕回,是歷景岸,他一定是成心的!成心要氣死他!硬的不行,來軟的!還就不信了!益衡緩緩狀態,一抿嘴,低聲道:淮玉。歷景岸哪里知道他這一半會兒的心思百轉,只聽他滿是傷心的一句淮玉,還道他想起什么來了,霍地就僵住了,嘆了口氣道:你啊這句話聽在益衡耳朵里,臉上平靜,心里卻一陣樂,接著傷春悲秋道:你喜歡他是不是?你上輩子沒娶穆家小姐,原來是好男風?你放心,我不跟人說。歷景岸繃不住了,站起來捉住他的手腕按在門邊,凄清一笑,道:都親了你多少回,你才知道,我是好男風。說罷俯首堵住嘴狠狠親了下去。今日入夜,便要去北海,能不能活著回來,他雖對董慕回那般說,心下卻是不敢肯定。若回來,給他度過三次魂,保他軀身不腐,從此天長日遠,若他不愿記起以往,便守著他年年歲歲。一起永生。若回不來,他命喪后不足月余,他必活不了,二人一前一后灰飛煙滅,何嘗不是對這一場愛恨的終結。思及此,歷景岸發狠似的撕咬著益衡的唇舌。將生死都化在這一吻中,種進他心里。益衡卻混沌不堪,只道是歷景岸又消遣他,掙了許久沒掙開,便壯著膽子咬了一口,登時滿嘴腥咸,不成想,歷景岸絲毫沒撒開他的意思,越發摟的緊了些,益衡竟是不敢動了,攤手攤腳的讓他親。許久,歷景岸喘息平定,依舊摟著他靜靜站著,黃昏熹微,雙燕歸巢,香爐緲緲歷景岸手指都有些發顫,低聲道:當真不記得了?我是淮玉。在三途河邊送你一朵曼陀羅的淮玉。話里卻有些淚一般的沉。益衡自然是知道淮玉的,但是三途河他不知道,曼陀羅他也不知道。只看歷景岸如此傷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忍,把下頜擱在他頸窩,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想了想道:嗯,淮玉做蕨菜扣rou很好吃的。歷景岸輕笑一聲道:是么?益衡在他懷里蹭蹭地點點頭,歷景岸嘆道:可惜現在沒有蕨菜,來不及了。益衡依舊半信半疑:你真是淮玉?歷景岸不言語,抬腳便要出門去。方才情緒有些失控,說的多了,幸好那人傻了些不甚在意。趁他現在不怎么認得他,走近一步他的生死便對這人影響越大。何苦啊益衡傻是傻,卻不迷糊,伸手跑到歷景岸面前攔?。汉寐锖寐?,我信你是淮玉,但是我跟你說,我死過一回,很多事不記得,你不要著急,不能不理我,我很快就想起來了,你不要跟那個狐貍精在一起了。歷景岸看進他的眼里,有點想落淚,卻故作輕松:狐貍精?益衡撇嘴道:就是剛剛拉著你手的那個小白臉。歷景岸想笑,卻一繃臉道:不能那么說慕回。益衡顯然不樂意了,心道:叫的這么親干什么啊干什么??!淮玉是我一個人的!表面上卻點了點頭。歷景岸笑了笑轉身親自去廚房做了一碗雞汁面,益衡吃的喜笑顏開。月落枝梢,益衡被廳里的熏香催眠入睡,歷景岸將他身上的薄被裹嚴實,抱往臥房,這人平日懶散散的沒個邊幅,睡相卻安生,不如董慕回清秀,卻也俏生活脫。仿佛一睜眼就能對歷景岸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不會給你壓。歷景岸端詳了盞茶功夫,方才起身出門,合上門的一霎,二殿下足下生風,一身白衣化作黑袍,獵獵如咆,一頭烏發颯颯紛揚,頭頂金冠灼目,五官立時生輝。這是地府二殿初江王歷景岸,不是益衡那個溫雅的淮玉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個文確實夠小白,因為接下來有段時間會比較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