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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靜,一個會游泳的人掉進水里怎么會變成那樣的。公路上,車速快得已經會引得路人側目了,車里渾身濕透的藍銀點燃煙,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柯布:“再快一點,他好像撞到頭了,在流血?!闭f完,她抓住柯布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小子,你給老娘撐著點,在我手上就算你敢死,閻羅也不敢收你?!闭f完又把他扔回去。柯布被送進醫院沒多久,支理便到了。站在醫院走廊的支理,只能看到病房的門開開關關,里面的護士進進出出,有時從打開的門縫里他也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柯布,這還是第一次支理看到柯布這種模樣,支理從沒想過的柯布的模樣,這也是第一次支理的心情體現在了表情上,他很生柯布的氣,卻又不能生柯布的氣,如果嚇到他了,他不想醒過來要怎么辦。面對這個問題,支理竟然束手無策了。忘了,已經忘了,沒遇見柯布的自己是怎么樣的。在醫院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的藍銀,看到了支理的樣子,他的身體和表情都在微妙地發生著變化,甚至嚇壞了路過的護士。藍銀察覺出了不對勁,支理的弱點是感情,是感情在束縛住他的身體和身體里的魔鬼,這感情因柯布而生,也會因柯布而無。她上前抬起手,想給支理一巴掌讓他清醒點,可她抬起的手卻被支理抓住手腕,他的目光從地面緩緩向上盯住藍銀,瞳孔四周泛紅,手的力道像會隨時捏斷藍銀的手腕:“為什么有你在,柯布還會弄成那個樣子?!?/br>“等他真的死了,你再沖我發火也不遲?!彼{銀抽回手腕,抱住支理,像哄小孩子般哄著支理:“mama向你保證,柯布不會有事的,冷靜點,支理,冷靜點?!敝Ю淼穆曇糇兊糜行o力,像在和藍銀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為什么有我在,柯布還會弄成那個樣子?!?/br>病床上的柯布發著燒,模模糊糊只覺得渾身難受,連呼吸都成了煎熬。他夢見自己走在隧道里,隧道的四壁很薄,他能聽到有人在他頭頂上走路的聲音,他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往前走,前面黑的嚇人,像通往怪物的身體,可他就是想往前走,他總覺得前面有什么在等著他,可他走著走著,只有更深的黑暗,每一條路都是會通往哪里的嗎?可如果是一條死路呢。世界上最幼稚的事會不會就是相信美好,聽了那么多丑陋的事,看了那么多腐壞的人,還是不肯對美好這個詞麻木,是傻瓜吧。睡了整整三天的柯布,終于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看起來很疲憊卻還是好看到讓人心一緊的男生。“醒了?”支理在第二天就從醫生那里得知柯布的燒已經穩定下來,除了要好好休養段時間外,其他并無大礙。他雖然想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點,可反而聽起來有些冰冷。“你是…誰?”柯布困惑地盯著支理發問,聽到這個問題,支理從鼻腔里發出短促的冷笑聲,他站起來,手按在病床上,他的憤怒和他的失望都在眼里閃現,然后這兩種情緒又從他深邃的瞳孔里鉆出來壓住柯布:“這就是你要我相信的?忘了我就是你的堅強?”柯布臉色發白,似乎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支理直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柯布,真有你的?!?/br>☆、94.我們陷入了爛俗的劇情里失憶這種癥狀會不會被過多的電影和電視劇里用了,然后變成了一種最爛俗,最狗血的病。就像現在,宛如一部狗血的連續劇,主角都想對劇本嘲笑。柯布坐在病床上,伍茜在幫他削蘋果,因為柯布說記不得發生了什么事,伍茜也只以為是發生了意外,柯布明明記得很多人,卻記不住支理,關于這點伍茜還是很擔心的,她看看柯布的表情又低頭看著已經削了一半的蘋果:“柯布,你真的不認識支理了嗎?明明你昏睡那幾天,他一直陪在你身邊都沒睡過,現在卻……”柯布停頓了很久才問:“我和他是什么關系?”面對如此直接的反問,伍茜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那種關系嗎?”柯布再次追問,沒等伍茜答話柯布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媽,我們的關系讓你難以啟齒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忘了他比較好?”“不是的,媽不是這個意思,你覺得快樂,mama也……”柯布打斷伍茜的話:“我覺得快樂,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快樂了?!彼鋵嵰膊恢雷约涸谡f什么,于是擺擺手:“沒關系的,媽,我只是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心里有點亂?!笨虏加X得自己真的需要弄清很多事情。“不急,不急,你身體要緊。今天天氣不錯,我陪你下去走走?!?/br>“我身體已經沒什么事了,媽,你今天早點回去吧,一直在這里陪著我,我反而更內疚,我有點困,一會兒就睡了?!笨吹娇虏嫉膱桃?,伍茜也不再多說什么,也許這種時候讓柯布一個人待著也比較好,再三囑咐后伍茜才離開。坐在病床上的柯布透過門上透明的玻璃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護士,十幾分鐘后下了病床,決定去下面走走,天氣確實如mama所說很不錯,可柯布真的沒怎么在乎過天氣,難道天氣很好的日子,就不會有人難過嗎?他坐在長椅上,看著有些糟糕的風景,身邊有人坐下了,柯布的身體僵了一下,手不自覺抓緊了膝蓋。支理懶懶地靠著椅背,盯著太陽,好一會兒才說話:“怕我嗎?”柯布搖搖頭:“只是有點吃驚你會在這里,我以為你是來找吵架的,畢竟上次……”“說不定會吵架,在這種時候,我的脾氣一直很糟?!彼麩o所謂地說著自己的缺點,柯布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在陽光下支理的側臉,他內心有什么在蠢蠢欲動。“那晚我奶奶給你說了什么?!庇诌^了好一會兒支理繼續問。那晚,藍銀遠遠看到柯布掉進河里,心思只在救柯布上,沒有注意到那是劉清的傀儡。支左司把柯布送到醫院后,公司就出事必須趕去公司,也沒把這事告訴支理,就算公司沒出事,支左司大概也不會告訴支理,他既然把賭注壓在支理身上,就是認為支理能自己應付。“我不太記得了?!?/br>“你是只忘了我,還是把所有和我有關的事忘了,真是個簡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