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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被困在望仙樓不能妄動,柳牽風同柳歇雨兩兄弟倒一直沒進樓,找到人小不起眼所以能溜出溜進的官承茂悄悄傳遞了幾回消息,蘇水朝怕仲鯤仲鵬找葉尉繚尋仇,仍是叫兩人一路跟隨,以防有變。牽風歇雨兩兄弟就遠遠跟著仲家那一行人出了徽州,其中大半重傷,路上走得慢,耽擱了好些天。牽風歇雨本來都要掉頭回轉跟蘇管家匯合,卻又發現仲鯤仲鵬半途勾連了一個三尸門人,于是跟上再探,到了宣寧地方,那個三尸門人又成了他仲家子弟仲維。兩人只覺其中大有古怪,終于沿途盯下來,一直到了仲家。“歇雨呢?別處守著?”葉尉繚問道。“我叫他去報信了,去跟老孫頭報信,出大事了?!绷鵂匡L神色一肅,道:“本來他們一家快快活活地擺宴吃酒,還說迎回了三尸門的秘冊,我們也不想看他們得意,也打聽不到更多消息,就打算回去跟蘇管家報信。正要撤走,忽然有人倒了?!?/br>“倒了?仲家的人?”“嗯,”柳牽風也是一臉疑惑,道:“先是灶下倒了幾個婦孺,跟著席上也有體弱些的男子摔落座椅,初時旁邊還有人笑話說不勝酒力,酒過三巡,慢慢地每張桌上都有人軟倒,一個接一個,一片連一片,這一回擺宴總也有百余人,除了主桌上的,幾乎沒有能坐住的,再別說站起身?!?/br>“仲維呢?”葉尉繚偏頭看一眼大宅,急忙問道。“他在主桌,也跟眾人一道歪著,我們初時以為是席間某一道野味有毒,但是看看倒下去的眾人也不像是吃壞了肚腹,一個個臉上毫無痛苦之意,都樂陶陶暈乎乎的像是醉酒了一樣,可也不能人人都是這一種輕飄飄的醉態,還都醉到一起?!绷鵂匡L道。葉尉繚跟封平平對看一眼,自然是長樂府的曼陀羅被下在了酒水飯菜當中,下藥的除去仲維也沒有第二個人,他一番作態,應該是怕藥性發作先后不一,要等眾人全數倒下。“現下如何了?”葉尉繚追問道。“我們本來是躲在影壁上,看他們出了事也想過下去幫幫手,可是我們到底是侯府的人,就這么闖入仲家實在不合適。猶豫了一陣,跟著就有幾路人從各處院門圍墻進去仲家,都是會功夫的,沒見過,不是渭南渭北的江湖人物。眼見事情急迫,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實在對付不了,于是設法趕在各路人匯合到院中之前,從影壁上下來悄悄退出來。歇雨去報信,我守在外面以防萬一,不多時就有兩撥人出來巡查,他們對過走,繞著這么大一處宅院轉了好幾圈了?!绷鵂匡L道。“也沒聽見什么動靜?慘叫聲?”葉尉繚小心問道,柳牽風搖了搖頭,道:“沒能再接近院墻,聽得也不真,實在拿不準里面是什么情形了,葉哥,怎么辦?”葉尉繚抬頭向封平平道:“雖說是他仲家的事,里面到底有許多老幼婦孺,即便仲家舉家追殺過咱們,那么些沒名沒姓的女子孩子也不能算在其中?!?/br>“嗯?!狈馄狡降?。葉尉繚得了他首肯,笑了笑,這才問道:“曼陀羅沒有解藥,有沒有法子以毒攻毒,就像你之前嗆玉玉那樣,放點毒煙,讓他們都醒醒神?”“嗆一下只管一瞬清醒,跟著說不定腦袋更暈?!狈馄狡较肓讼?,道:“還是得淋水,要給這么多人一下解除藥性,除非天降一場大雨?!?/br>三人都抬頭看了看天,隔著密密的枝葉望上去,天色幽藍,別說雨,就連云都沒有一朵。“沒辦法了,也不是咱們不想仗義相助,是他仲家惹禍上門?!绷鵂匡L道。“還是放煙,”葉尉繚道:“初六你領著我們去尋燒起來最嗆的草棵枝葉,就有些許毒性也不怕,牽風你等我們集上一抱就拿到上風口地方,看準風向點著了。這些人籌謀日久,心狠手毒,上風處說不定也有人把守,務必小心,寧可慢些,寧可不點火,別讓他們發現你?!?/br>“好,”柳牽風答應了,又問道:“葉哥,你們呢?”葉尉繚偏頭看一眼封平平,封平平索性替他說了:“我們去看看?!?/br>柳牽風雖十分擔憂不愿他們涉險,要他們等孫四壁領著人過來再想辦法,自然也管不了說不動他二人,三人到底仍是按照葉尉繚的分派行事,鉆入山林中匆匆撿拾了一堆草棵都交給柳牽風抱著,互道小心,分頭行去,柳牽風尋路上去半山,葉尉繚跟封平平又從林中穿回院墻跟前。候著巡查的人兩下交錯轉過去一輪,兩人輕功展開,飛身上了院墻,輕輕一轉,無聲地落在了仲家的大宅之中。二人進來的地方是后方一處小院,離開前頭擺宴的主院還有重重房屋院墻,葉尉繚領路,封平平緊跟著翻墻過戶,竟沒遇見任一個人,仲家人似乎全數齊聚在慶功宴。穿行過四五個院子慢慢接近正廳,隱約聽到些人聲。封平平輕拍了一手葉尉繚肩頭,他跟著駐足,封平平邁步站到他前頭,彎刀輕起,從前面院門縫隙扎了進去,一道血跡沿著門縫緩緩落下,封平平彎刀慢慢往下送,帶著門后那人徐徐倚門坐倒,死得無聲無息。封平平收了刀,葉尉繚湊在門縫中看了看,院門正對著正廳的后門,后門還有一人守衛,卻是背對著這一邊,正廳左右兩側各有一個人,比起守著外人別進去,這些人更像是守著不讓廳中的人出來,一時也都沒發現院門這個守衛坐倒在地。葉尉繚抬頭跟封平平左右一比劃,兩人繞行到院墻兩側,同一時躍身過去,同一時出刀,同一式劃過脖頸,結果了兩側兩名守衛。兩人把尸身往后一拖,藏到院墻近前的樹后,低著頭充作守衛站在原處。封平平看看院門口那名守衛,又悄悄側行了幾步,提起他尸身倚靠在門框上,還是要倒,索性把尸身隨身的佩刀釘進肩頭,緩緩推入門框。中間那守衛后門的還回頭來看了一眼,只當他兩個正在說話,也沒在意。葉尉繚低頭弓背地站著,只是用心聽正廳里面傳出來的聲息。“邪門歪道,你不配做我仲家子弟!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要挾我們,你當我仲家是什么?你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不怕天打雷劈嗎!”句句慷慨的言語傳出來,不論聲息,語調,還是其中氣急敗壞的頓挫都是熟悉的,那人的面目也猶在眼前,是仲崇彥。“崇彥叔,何必動怒呢?”還有一個笑笑的聲息,是石由由,也是仲維。第一百三十六章守在正廳后門那人到底覺得有些不對,又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頭驚覺身后挨上來一個人,葉尉繚不聲不響地閃身到了那守衛身后,一刀切進他后頸。那守衛就要軟倒,葉尉繚扶著他往一旁貼墻放他坐定,抽刀出來。封平平跟著來到近前,葉尉繚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