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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面衛正沿路追截?!?528490 沉默中,似乎響起了一陣微微的嘆氣聲,女皇正欲從椅子上起身,鐘離陌說道:“皇上,還有一事?!?/br> 女皇這樣的決定,鐘離陌并沒有多失望。比起太子來,沈凝之的威脅性太小,留著他也無妨,更何況經過這一件事,皇上不降罪,并不代表會當作什么事也沒發生。身在君側,最怕之事,當然是失君心……此時,不禁想起了宣華,那般辛苦,才贏得母親的一絲憐憫。 “是!” “那藥鋪的人呢,他們能說出買藥人的模樣么?” 多的話,鐘離陌從來不說。宣華在不知道禁衛府探查進展的情況下能猜到兇手是沈凝之,女皇自然也能猜到。猜到,卻要放他這一次,這結果,當然不能否認是受了含柔公主的影響。況且沈凝之專寵十多年,此次斷腸草之事也沒有真正導致嚴重的后果,放他這一次,并非全在意料之外。 并沒有多余的話,鐘離陌開口道:“皇上,果不出所料,昨夜有人潛入了欲先布置好的客棧,欲殺害濟世堂伙計,被銀面衛抓了個正著?!?/br> 兩名黑衣人當即閃開,與此同時,從屋頂上跳下五人來,竟是清一色臉戴銀色面具。幾翻打斗,兩名黑衣人節節敗退,退無可退,在被銀面衛以刀抵住喉嚨之際,神色一凜,嘴角就流出黑血來。 鐘離陌搖頭:“相似之物宮中許多人都有?!?/br> 宣華不怕耀眼地盯著陽光看,而后回頭,看見身后禁衛府門口站著的一副銀面具的人。 “公主,慢走?!遍L久的鍛煉,他能輕而易舉地讓自己的臉龐不露出一絲表情,讓自己的語調聽不出半點情緒,就好像,她只是宣華公主,他只是禁衛府大閣領,那在幾天前還抵死纏綿過的軀體屬于另一個男人和女人。 沒有誰愿意一輩子待在禁衛府,他自然不愿意。所以,才要向她投注,才要做她的皇夫……只是為了用皇夫的生活代替銀面衛的生活,與誰的夫無關……無關,是么? 清心宮驚見岑霏 更新時間:2012-5-24 21:30:12 本章字數:2852 還在清心宮外面時,就聽到了琴聲。愛慭萋犕跟在紫菀身后越往里面走那琴音就越清晰,宣華并不在意,甚至在進入殿中時也不曾有意去看那彈琴的人一眼,直到發現女皇的微微偏頭,將目光在那彈琴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兒臣給母皇請安?!?/br> “起來吧?!?/br> “母皇,那兒臣先告退了?!敝共蛔⌒闹械牟▌?,宣華開口道。 岑霏? 不由的,想起那清冷夜里的塤聲,想起他蒼茫夜色下的白衣,想起他的微笑,他的低語,明明是二十多的年齡,是深居宮中的伶人,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她被關在禁衛府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發生了什么,讓待在宮中五年的他突然成了母皇的男寵?男寵,這身份放在他身上,是多么多么的突兀。 侍寢……這樣的字眼,宣華聽起來竟是那么不能接受。岑霏竟得了母皇的寵幸,竟伴在了母皇身側…… 琴音,一直盤旋在殿中。 岑霏卻說道:“只是臣不慎,皇上無須在意?!?/br> 他不是穿著屬于他的那身官服,也不是穿著晚上相見之時的白衣,而是一身與南梧讀書人愛穿的青衣相似的衣服,微低著頭,手上撫著黑檀的古琴。 岑霏……竟是……岑霏……宣說宣宮。vAvg。 弦斷了,岑霏收回了手,似乎沒有多疼的感覺,緩緩抬起頭來,“皇上恕罪?!?/br> 宣華點頭?!皠偛爬锩鎻椙俚木褪撬?,我怕他……” “岑大人?”玉竹吃驚道上:“岑大人在里面嗎?” 他仍然是一直以來的平淡,似乎面前的人并不與旁人有何區別。女皇卻并不怪罪,反而看著他的手,露出關切之意:“可有傷到?” 女皇點點頭:“無大礙。你若得空,也可隨意出宮走走,順便看看她?!?/br> “這把琴似乎不好,總是斷弦,改日,朕讓人給你換一把琴吧,宮中總能找到好琴的?!?/br> 女皇輕輕一笑,朝岑霏看去,“沒什么,不過是聽了幾聲琴音,心里豁達了些而已吧?!彼?,宣華也往岑霏看去,沒想到卻聽到“錚”的一聲。 似乎是既定事實,可她卻不敢相信。 女皇看了他很久,竟是笑了一下:“那就讓太樂署把所有的琴都拿出來給你看看,你看到喜歡的就換,不喜歡就繼續用這把。只是以后彈琴定要小心些?!?/br> 在她看著他仍平復不了心中的震驚時,他抬起了頭來。緩緩,微微抬頭,朝她看了過來。那眸中有一抹光芒,只是瞬間就不見,然后他又低下了頭去。 “玉竹--”待與清心宮隔一段距離后,宣華立刻朝身旁的玉竹說道“待會去打聽一下這幾天宮里的情況,弄清楚岑霏為什么在清心宮?!?/br> “斷腸草的事,已經了結了。在禁衛府待了幾天,回到宮中就好好休息吧?!?/br> 退出清心宮時,只聽里面母皇的聲音道:“算了吧,斷了就放著,今天就不要彈了?!彼坪跏轻恿饲傧依^續彈,卻被母皇阻止。那聲音柔和得讓她都不敢相信,哪怕與含柔說話都帶了些君主的威嚴的,此時卻是……像個普通女子一樣。 岑霏抬頭看向她,目光從宣華身上掠過,不作停留:“是?!?/br> 往朝暉軒走著,眼前盡是各處宮殿的紅墻綠瓦,可心中卻一直想著岑霏的樣子。不敢想象,岑霏……是代替了沈凝之的位置。才幾天,才幾天的時間,她在禁衛府才待了幾天,清心宮中就不見了沈凝之,而是岑霏!可是里面的情形……他與母皇的關系…… “怎么會……他怎么突然又成了母皇的……” “兒臣也如此想,明天或是后天,便去含柔那里看看?!痹挼酱颂?,她似乎是能走了,可想想,卻又站著,抬頭一看,笑道:“母皇的氣色似乎比幾日前要好得多,是碰到了什么高興的事么?”知道自己該多與母皇說話,該像含柔一樣得她歡欣,可對著面前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兒臣無事?!甭牭脚实穆曇?,宣華立刻收回目光,“聽說含柔前兩天在宮里摔到了,她和腹中的孩子都還好吧?” 她以為,岑霏生來就是白衣的,岑霏生來就是捧著一只塤,吹出醇厚幽遠的聲音的,她以為岑霏永遠也不會在清心宮出現。眼前的這個撫琴人,真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