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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不愿退后,只得撐著站在原地,繼續朝旁邊側臉,“本公主的事,你管不著?!?/br> 側頭,只見他將手中玉佩收在了懷中貼身處,不禁臉又微微發燙。 到了房中,屏退了其余人,宣華便背過身去問道:“你又是做什么?當我這行館是菜場么?明日我便下令,若有擅闖者,格殺勿論?!?/br> 宣華一躲,便讓他手攬了個空,將他的人拋在了背后。 宣華不說話,他接著說道:“其實公主還是想留我在此過夜是不是?那就上床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br> 宣華低聲道:“以后不要這樣翻墻了,讓人看了叫什么樣子?而且可是刀劍無眼?!?/br> 宣華依然背朝著他,“這里可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你一次二次妄想夜半闖進來,以為我這里的護衛是瞎子么?” 宣華只覺臉又一次發熱,下意識地將下巴抬高了些,“將此人押到我房中來?!闭f完,轉身回房。 宣華手中拽著自己的抹胸,白了他一眼,“你快出去,我要就寢了?!?/br> 宣華抽出手,沒好氣道:“誰允許你在此歇息了?今日夜闖,就放過了你,下不為例,你快回去?!?/br> 宣華白他一眼,不置一詞。誰告訴他那是訂情信物了,誰說他們之間有情了,不過是……不過是意亂情迷之下歡晌了一下而已,不,不過是她買了他,然后享用了一下男人而已。 現在哪里用得著乘涼?宣華在心中想,卻沒有立刻說出口。 竟然就這樣,將這玉佩給他了。這玉佩,她帶了十多年,這玉佩,是母皇親自給她戴上的。但愿母皇早已忘記這唯一給她戴過的東西,但愿母皇不會問起。 鐘楚從床上跳下來,拉了她道:“聽說今天大戲臺有皮影戲,不如我們去看吧,反正你也是閑人,我也是閑人,閑著也是閑著?!?/br> 鐘楚伸手攬向她腰間,“太想公主?!?/br> 鐘楚又不死心靠過來,從后面抱住她,“難道公主不是準備對我喜歡一些了么?難道下午……公主很不滿意?” 鐘楚在她耳邊說道:“公主要是真不喜歡我,那總可以把我當工具吧,/data/k2/TiJ.png的工具,怎么樣?或者拿我報仇也行,反正我什么都愿意?!?/br> 鐘楚放好了玉佩便又走過來,執起她的手,“公主,不如……我們歇息吧?!?/br> 鐘楚看著她,良久不語,好半天才小聲道:“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怎么一轉眼,你就對我這么冷淡?果然是嫖客,翻臉不認人?!泵婧拖庐?。 鐘楚笑著看向她胸口,明了才從床上起身的她里面是空無一物,“公主想必是睡得酣暢無比,可憐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想的全是公主?!?/br> 鐘楚身一扭,緊緊抱住了床頭柱子,“我不走,你讓人來我就把下午的事說出去?!?/br> “那就是同意出去了?公主來赤陽視察,怎能不清楚赤陽的晚景?要是晚上看皮影戲的多,那證明赤陽百姓過得好,要是一個都沒有,那證明他們沒錢又沒心情,根本不看,那公主就要去罷幾個官了?!辩姵f著就拉她往外走,她卻仍著不動,“我這個樣子,怎能出去?” 鐘楚自一旁梳妝臺上拿過一支玉釵,站在她面前將她長發攏起,在手中挽了幾下,以玉釵別住。宣華抬手去觸了觸,發髻有些松夸,鬢間也有此許發絲未攏上。鐘楚卻早已拉了她走向外邊,“大晚上的,沒人看得見?!?/br> 今日更新完 半夜偷偷跑出門 更新時間:2012-3-28 9:54:41 本章字數:2999 鐘楚拉著她出門,一眼便見到院中的護衛,停了腳步,朝她輕聲說道:“不如我們偷跑出去,不帶他們?” 宣華轉頭看向他,他忙拍胸脯道:“你放心,我保護你。愛鍆溲覔鳪滹”說完就問:“后門在哪里?” 宣華往左邊一指,鐘楚才拉了她往左邊小徑上走去。路上碰見護衛便躲,直往這邊草叢那邊石頭里鉆。她也由著他,跟著他走,跟著他躲,到他不知方向時還指一下正確方向。臨進后門時,宣華回頭,正好與院中一名護衛對上眼,護衛一驚,開口欲叫,卻被她以手勢打住,護衛這才看清她正是公主。遲疑之時,鐘楚已拉著她溜出了后門。 “不知道?!毙A說道。 “公主……” “公主,不如我們今晚就在外面乘涼如何?” “公主,你喜歡什么樣子的玉呢?青玉?白玉?紅玉??” “公主,你沒讓之前那三個男人侍寢吧,要是有,我保證下包藥去毒死他們?!?/br> “啊對,有玉佩了,我差點忘了。嗯,不對,我下次再翻一次墻試試,跟偷情似的,比走大門好玩?!庇螙|風蘭 “嗯,有件事我倒是忘了說了?!辩姵贿呑咭贿吳浦溃骸巴砩匣貋頃r青儀和霍錚就是笑嘻嘻的了,一看就知道有了什么殲情。哈哈,看來這招是真好用,公主,以后你再不理我,我就找個女人來親熱,讓你大大吃醋,深刻明白我的好?!?/br> “嘿嘿,口是心非,口是心非?!辩姵f著便朝她臉上啄了一下,然后看著她得意地笑。 “犯的什么病,抓的什么藥?” “犯的頭疼……抓治頭疼的藥。愛鍆溲覔” “胡說八道?!毙A低聲斥他。 “那……”鐘楚牽著她往回走,“那我們去哪里?” “那個……做生意的……”鐘楚回答。 一直不曾說話的宣華突然說道:“鐘楚,你叫鐘楚,還叫楚終,你還有別的名字么?” 從京城至赤陽,每一天她都在難受著,看不見的未來,看不見的命運安排,摸不清的人心,每天都在腦中盤旋。每天都在想,她離那皇位,離那女帝之位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恐是再無希望了,如今由身旁的人攜著手,卻突然不那么緊張那皇位。 做了太多讓自己不可思議的事,比如今天在宵香院的沉淪,比如晚上兩人無所事事地行走于街市,可卻沒有后悔的意識。反而,這樣松垮著發髻,不整的衣服,由他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覺失儀,只覺安穩無比。 四人很快就到他們面前,其中一個提燈籠的將兩人打量一翻,朝鐘楚道:“做什么的?” 回話的同樣是鐘楚,“我們是出來替母親抓藥的?!?/br> 如果這一輩子都在赤陽,如果這一輩子都只能見到身邊這些人,都只能……與他相伴,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