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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罵他:“主子被你氣得不輕?!?/br>暗喜低頭撅嘴:“哦?!?/br>——李苑想,李沫的人應該正忙著兵甲被毀一事無暇顧及別的,趁著夜深出來,去了一趟燕京大牢。夜半三更是守衛最松懈的時候,李苑拿銀子行了個方便,進去看了一眼楚威將軍。楚威將軍身帶重鎖,仍舊發絲立整正襟危坐,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便睜開了眼睛。李苑身披黑斗篷,在楚威將軍面前露出臉來。“苑兒?”楚威抬眼望著他。李苑溫和道:“楚大哥在這兒待得如何?如今是我掌嘯狼營,你們鎮南王府的軍功掙夠了,是時候退下來給我們齊王府讓路了?!?/br>楚威將軍冷怒詫異地看著李苑。李苑笑笑:“將軍息怒。若不是我看著小侄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娘可憐,也用不著去找人給小嫂子醫治,如今小嫂子活過一口氣來,這領兵的機會就當是報答給我吧?!?/br>楚威將軍松了一口氣,僵硬的臉松懈下來。“若是謀反了,就趁早認罪,妄想翻身已是不可能了?!崩钤分匦屡隙放?,轉身欲走。楚威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苑道:“等一個天理昭彰?!彪S即壓低了聲音,“等我回來。“等等?!背凶±钤?,飛快說了幾個字,“甲二四八,飛云騎?!?/br>李苑微微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走了。等跟隨的密探回了皇宮復命,李苑叫來影焱,要她去鎮南王府找楚威將軍常穿的甲胄,自領線向下第二百四十八片甲胄之下應該藏著東西。這才策馬回嘯狼營。嘯狼營在燕京郊外駐扎,李苑來回跑了一趟,天已快亮了。影七睡醒了,宿醉頭痛,揉著眼睛爬起來,發覺自己睡在世子殿下的被窩里,且腰疼。影七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身下光溜溜的,整個身上就穿了一件薄上衣,爬起來頓覺屁股疼,用手一摸更是火辣辣地疼,愣了一瞬,自耳朵尖開始紅,一直紅到了臉上。等到聽見外邊的腳步聲,影七才反應過來穿衣裳,李苑一踏進帳內,便見影七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望著自己。李苑自己端了杯茶,往椅里一坐,呷了口茶:“喲,這不是七大爺嗎,怎么跪這兒了?昨晚我這個良家世子的便宜讓你占了不少啊?!?/br>影七膝行爬過來,跪在李苑腳下,輕輕扯了扯李苑衣角,極其沒底氣道:“屬下知錯?!?/br>李苑問:“說吧,怎么賠我?”影七一愣,揚起小狗似的眼睛看著李苑:“還要賠?”李苑一邊撇茶葉一邊道:“廢話。你說說你昨晚都干什么了?”影七四下看了看,乖乖搖頭:“斷片了……不……不記得了?!?/br>“好啊小七,你不記得我就給你講講?!崩钤范紫聛?,拿折扇抬著他下頦,“你昨晚不滿意我打你,搶了我的扇子指著質問我是不是有新歡了,還義正嚴詞要占本世子便宜,二話不說小狗兒似的啃上來,你看看,這就是證據?!?/br>李苑翻開衣領,脖頸上兩塊淡紅的吻痕還在。影七臉都僵了,戰戰兢兢看著李苑:“不、屬下不知……”李苑冷笑:“那是我自己親的?還是我的新歡親的?”他起身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br>影七將功折罪乖乖坐過來,屁股一挨床沿又疼,讓人既羞愧又難捱,煎熬極了。李苑指著自己脖頸問他:“有幾個?”影七無比羞愧地數了數:“回殿下,兩個?!?/br>李苑便把影七推到床頭,吻上他柔軟的脖頸,輕輕親吻,聽著影七逐漸粗重的呼吸聲,掌心撫上影七的腿向上滑,被一個硬得頂起衣裳的東西擋住了手。李苑在影七脖頸上留了兩個鮮紅的吻痕,然后在他耳邊壞笑,吩咐說:“軍醫請我派人過去拿東西,你去吧,快點回來?!?/br>影七瞪大眼睛,下邊還硬著,脖頸上還紅了兩塊,就這么走出去?李苑催他:“我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世子殿下的惡劣性子一上來,影七這個干凈的小綿羊是遭不住的。“不、屬下這就去?!庇捌哂仓^皮出了營帳,脖頸還有遮面的緞子遮著,下邊就難堪多了。所幸軍營風氣良好,并沒人盯著一個男人的襠看。影七找軍醫拿了一包藥粉回來,剛要邁進世子殿下的營帳,左臂霎時劇痛,顫抖不止的左手拿不住藥包掉在了腳下,他緩緩蹲身抹去額角的汗珠,將墨錦手套的長袖卷下來。并不是受傷,而是自骨骼之中滲出一行字,浮現在皮rou之上,短短一瞬便消失了,影七頓時僵住,整個人像被冷風風干凝固,臉上的血色幾乎是一瞬間消退,白得嚇人。“調查嶺南王世子暗衛,留意暗喜,有消息即刻傳回?!甭淇睢敖抟隆?。銀針骨語傳信術。影七的心剎那間涼了。他在逍遙山麓囚禁的暗室里跪了那么多天,終于換來江夫人點頭,放他下山來到李苑身邊,他以為他今后可以一心一意為殿下獻出忠誠,卻沒想到他成了他敬愛師父派出來的一枚棋子,安插在他的愛人身邊。他無法接受,那一瞬間涌上心頭的是無窮的憤恨,還有對世子殿下的愧疚。原來他的手臂骨一早就被種上了銀針骨語傳信術,他到底算什么?原來他懷著一腔赤誠走到世子殿下身邊時就已經不干凈了。他失魂落魄地走進營帳,怔怔看著李苑。捉弄了小影衛一趟,李苑心情大好。挽起衣袖,露出昨晚的燒傷痕跡:“過來給我上藥?!?/br>影七遠遠望著李苑手臂上的傷,臉色一下子冷了,跑過去捧著李苑的手臂看,燒傷了茶杯口大小的一塊,起了泡還化膿,在影七看來十分嚴重。影七怔怔看了一會兒,忽然揚起眼睫看著李苑,眼神冷淡怨毒:“誰弄的?”李苑看著影七這副馬上就要去咬人的模樣可愛極了,摸了摸他的頭:“上藥吧?!?/br>影七不依不饒,扶著李苑手腕,眼睛緊盯著傷口冷冷問他:“殿下,誰弄的?”他現在極其敏感,無法遏制地思考師父對殿下會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他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發生,緊繃著身子驚惶看著李苑。李苑把呲牙放狠的小狗崽拉進懷里哄了哄,把事情耐心給他講了一遍,影七才略微收了炸起來的毛,埋頭給李苑上藥。燒傷比其他傷都更疼,金枝玉葉的身子就更難受,李苑抿嘴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倒吸了一口涼氣。影七的身子猛顫,立刻停了手,抬起頭看著李苑,實在不知道用什么話哄慰,只能低頭輕輕吹了吹傷口。李苑靠在床頭,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