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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它在黑發人類身上通過用嘴巴蹭動的途徑留下示意所屬的氣味一樣,黑發人類是不是也在通過人類的方式對它表示好感?它對人類的習性并不了解,但就是直覺性地覺得,吹毛毛應該是很親密的人才能做的動作。除此之外,黑發人類清脆地叫著“白白”的調子,彎成兩只小月牙的黑眸,還有鼻端嗅到的混合著甘淡藥味的青草氣息,都讓它想要一直擁有下去。被輕輕吹了一下的尾巴尖熱熱的發著燙,那股燙意從尾巴尖上一路往上蔓延,染過四肢和身軀,快要把它整只狐貍都烤熟了,湛藍獸眸中的瞳孔也縮的更細了一些。只是因為身上有一層白乎乎的絨毛覆著,所以表面上才什么都看不出來。不安似的挪了挪被黑發人類托在掌心的小屁股,順便把沒長出多少毛的小尾巴緊緊縮回后腿之間,渾身熱乎乎的狐貍幼崽抬起兩只前爪,身體微微立起,往前一撲。蘇斷嚇得手一收,生怕它搖搖晃晃地一腦袋栽到地上,也顧不得自己不會被狐貍爪子劃傷,連忙把托著小狐貍屁股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收——“啪啾”一聲,一個尖尖的、溫熱的、毛茸茸還帶著小胡須的東西,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碰到了蘇斷的下巴上。第181章你看起來很好吃“唔……”蘇斷被這股棉花糖一樣的觸感驚的呆了一下,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是被“親”了。——雖然嚴格來說,只是被臨白白用小嘴巴碰了碰下巴。家里養的狐貍精終于學會“投懷送抱”了,突然被驚喜砸中,蘇斷不敢隨便亂動,圓溜溜的眼珠轉了轉,視線落在眼前正立著的一只尖尖的小耳朵上。臨白白雖然和普通狐貍根本不是一個品種的,但單從外形上來說,還是比較接近后世的雪狐的。耳朵比較小,幼崽期更是rou呼呼的,只有耳尖明顯一些,整只耳朵外部以及邊緣都覆蓋著柔軟的細絨毛,這是為了防止灰塵之類的進入脆弱的耳道內部,很多野生動物都是這樣。大多數情況下,只有特意把耳朵扒開,才能看到里面的情況。不過因為巧妙的角度原因,臨白白的耳朵有些傻地往后支棱著,蘇斷一垂眼,就看到了它掩藏在毛毛下面粉粉的耳朵rou,和爪爪墊是一個顏色的,都是淡淡的櫻花粉。像是可愛的果凍一樣,莫名散發著一種“快來捏我呀”的誘惑氣息。蘇斷:“…………”雖然他自認為已經是顆成熟許多的土豆了,但在軟軟的狐貍幼崽面前,那點自制力還是毫無還手之力地在幾秒鐘的時間里迅速瓦解。動作先于意識,在蘇斷的大腦糾結出結果之前,他空著的那只手已經仿佛有自己思想般地摸上了眼前的這只小耳朵,并且相當叛逆地伸手一捏——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是柔軟又很有彈性的感覺,像是Q彈的果凍一樣,但要比果凍更柔韌許多,還自帶溫度,手感好的不可思議,讓人想一直捏下去。然而這注定是不可能的——“嚶”的一聲,被捏了耳朵的臨白白敏感地抖了下耳朵,發出一聲被“襲擊”的哼唧。親著蘇斷下巴的小嘴巴也跟著移開,嘴巴旁邊一抖一抖的細白小胡須在蘇斷下巴上劃過,把他癢的悶笑了一聲,捏著臨白白耳朵的手也順勢松開了,轉而往后一滑,拖住臨白白毛茸茸的背,防止它突然甩頭重心不穩,往后仰倒著掉下去。臨白白用那對比天空還要干凈的湛藍獸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即使生而聰慧,也已經經歷了一些生存的冷暖,但畢竟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幼崽,尚未體會過到這個世間更深的殘酷,這個年齡段的臨白白眼中還沒有后來的冷漠和深沉,目光干凈而澄澈,清透到蘇斷能從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看著這雙眼眸,那個之前沒有想出結果的疑問又浮現在蘇斷心頭:臨燭后來的一金一藍兩只眼眸,是怎么回事?既然異色瞳不是天生的,那一定是中間出了意外,才會出現那樣的轉變。那么究竟是什么樣的意外,才能造成那樣的后果呢?因為臨燭的壽命太長,前后跨了不知道多少個千年,要是把臨燭從出生開始的經歷都讀一遍,蘇斷怕是得先閉關三個月才能了解個七七八八。所以為了方便查看,系統提供給他的詳細資料只有臨燭近百年的經歷,其余的經歷都是大綱式概括,很多細節都無從查詢。對于臨燭的來歷,蘇斷知道的只有一句“青丘九尾”,至于他小時候是怎么生活的、有沒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都一無所知。原本也是可以調取詳細資料的,可系統說現在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bug場景,和原世界產生了程序割裂,在bug修復之前,無法從原世界中調取數據,系統相當于半癱瘓狀態。也就是說,在回到正常時間線之前,蘇斷是沒辦法從系統這里得到任何資料了。也就是說,即使有什么對臨白白而言不好的意外發生,他也很難阻止。這么說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他為什么要改變臨白白的經歷呢?……蘇斷皺眉想了幾秒鐘,忽然意識到一件很矛盾的事。人的性格是被無數經歷堆砌起來的,根據最簡單的因果關系,如果一個人年輕時候的經歷發生了改變,那么誰也說不準他的人生會不會從既定的道路上偏離,走向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因為bug,他現在所處的其實是臨燭已經經歷過的幼年時光,按理說是已經定格的一段往事。系統說是bug,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bug是獨立存在的,還是和原世界有所關聯。如果中途出了差錯,到了幾千年后,長大成人的臨白白還會是他認識的那個臨燭嗎?他們還會像原來那樣,在那座埋著旱魃的山洞中相遇嗎?雖然知道有系統作弊,倒也不至于找不到臨燭,但這件事吧,就相當于處到一半的對象忽然失憶,一切都要從頭開始,那種感覺還是很讓人喪氣的。一想到自己回去的時候可能會失去他努力了好幾個月才獲得的可以偶爾摸一下尾巴的待遇,蘇斷就忍不住想耷拉下來自己的小葉子。蘇斷在心里和系統抱怨:“系統,bug真煩人啊?!?/br>系統配合地附和他:“是的,‘bug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于世界上’,很多程序員也都是這么想的?!?/br>蘇斷:“唉……”蘇斷正走神想著,眼神也不知不覺放空了,嘴巴上卻忽然落下一團熱乎乎毛茸茸的東西。蘇斷:!難道這次是真的被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