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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倫比的誘惑力,蘇斷吃著碗里的,視線還是控制不住地往蘇父那邊瞟。蘇母見他眼巴巴的瞅著,從蘇父面前的山藥辣炒雞里面夾了一小塊山藥片和一塊油汪汪的rou放到蘇斷碗里,“吃吧,饞的口水都要流一碗了。不過只能吃一塊哦,吃多了又不舒服?!?/br>蘇斷呆了一下,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并沒有發現濕意。在未來對象面前流口水什么的,這種黑歷史還是不用了吧。山藥片很燙,加上辣味就更燙了,蘇斷吃的很慢,咬了一小口之后鼓著腮幫子看旁邊的江忱。江忱面前的也是蛋羹,和蘇斷用著一模一樣的小碗和勺子,他吃飯就比蘇斷規矩多了,垂著微卷的眼睫,安安靜靜地把一碗蛋羹吃到了底。知道江忱有接觸障礙,蘇母也沒有給他夾菜,只是輕聲細語地讓他嘗嘗某道菜,江忱大概是不好意思拒絕,一邊說謝謝一邊聽話地照做,沒一會兒面前的盤子上就被堆滿了。蘇母這才滿意,轉頭打掉埋頭苦吃的蘇父的筷子,不準他吃那么多辣椒。因為年輕的時候忙于應酬,酒喝的太多傷了胃,蘇父的胃也不是很好,雖然后來調理好了,這兩年都沒犯過胃病,但還是要小心些的。胃病這種病一旦復發,就會反反復復個沒完,天知道有多折磨人。江忱埋頭吃著,注意到旁邊投來的目光,微微側過頭去。長相精致貴氣的小少年側頰鼓著,側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一邊吃飯一邊看人其實是有些不禮貌的,但由面前的小少年做出來卻異常順眼,甚至連微微鼓起的腮幫子都可愛的讓人想伸手戳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吧嗒一下癟下去。戳一下——意識到自己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江忱的身體僵了一下。蘇斷還在看他,黑眸亮晶晶的,仿佛他碗里的東西比自己的好吃一樣。是饞了……?想到小少年剛剛想吃蘇父那邊菜的饞樣,江忱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視線落到自己“豐富”的盤子里,江忱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那一刻是怎么想的,將盤子往蘇斷那邊推了推,低聲問:“要吃嗎?”然而下一秒就察覺到了這種行為的不妥,雖然他吃飯很規矩,不會亂攪和之類的,但盤子里的菜到底是他夾過的,多少沾了口水,再給別人很不禮貌。不過還沒等他道歉把盤子收回來,蘇斷已經說了一聲“謝謝哥哥”,就舉著自己的小筷子下手了。也不挑別的,就是把江忱盤子的菌菇類都夾了出來,在自己盤子上排成了一排,非常整齊。把所有“情敵”從江忱盤子里拎出來,蘇斷用目光譴責了它們一番,然后無情地挨個把它們吃掉了。……喜歡吃菌菇。見蘇斷沒有繼續挑的打算,江忱把盤子移回自己面前,默默在心里記下了這條。“斷斷,不要搶哥哥的東西吃?!碧K母輕聲教訓了蘇斷一句:“吃你自己的?!?/br>江忱有接觸障礙,肢體接觸后的應激反應只是表現最直觀的病癥,其他方面也接受不了和別人太過親密。蘇斷嘴里含著軟彈的情敵說不出話,倒是江忱先開了口,低聲說:“沒關系,阿姨,我吃不完?!?/br>蘇母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沒什么不舒服的表現,才將這事揭過。吃完飯后本該是蘇母蘇父帶著蘇斷去外面散步消食的時間,但蘇母接了閨蜜的電話,對方似乎發生了一些狗血的家庭事件,蘇母不得不聽對方傾訴并且細心安慰自己的小姐妹,蘇父又要去書房處理堆積了一整天的文件,兩人都抽不出空,所以這個步只能蘇斷自己溜達著去散了。蘇母用一邊肩膀夾著電話,以一種非常別捏的姿勢給蘇斷帶上小手套,小聲囑咐他:“別帶著哥哥亂跑,去院子里轉一圈就回來,讓阿姨跟著你們?!?/br>蘇斷小雞點頭。蘇斷和江忱手拉手去別墅院子里散步,院子里種了大片的薄荷,又有專門的殺蚊燈,所以蚊子很少。空氣中浮動著清涼的薄荷味道,讓人精神一震。現在已經是夏天的尾巴,院子里的薄荷花開的有些早,紫色、白色和粉紅色的花穗在夜色下顯得清新淡雅,有著一種不動聲色的溫柔。流傳著的薄荷花的花語有兩重,第一種是“永不消逝的愛”,第二種是“愿和你再次相遇”。無論哪一種,都是非常浪漫的寓意,而這些薄荷,也是買下別墅的時候,蘇父讓人種下的。這個沉默的男人沒說過幾句情話,卻會用這種無言的方式向妻子表達愛意。薄荷花很清新也很浪漫,然而兩個路過的小朋友都無心欣賞。蘇斷是對同類的xx沒什么興趣,江忱的注意力則全放在自己掌心中的那只小爪子上面。軟軟的小爪子隔著輕薄的手套被握在他掌心里,觸感綿軟的不可思議,一折就會斷了似的,江忱不敢用力,只松松地握著這只小手。倒是蘇斷抓他抓的比較緊,一路帶著他跑到一顆大樹后面。遠遠跟在后面的阿姨問:“小少爺,怎么去那么偏的地方?”蘇斷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和哥哥說個小秘密,阿姨不要過來?!?/br>等了一會兒。左右探頭見阿姨確實沒有過來之后,蘇斷將手從江忱手中掙脫出來,拽掉了自己手上的小手套。露出的小手白生生的,不算胖,只是帶著一點兒小朋友特有的圓潤。江忱不知道他準備干什么,只是安靜地看著,直到那只白生生的小手碰到了自己的手背。江忱下意識地蜷了蜷指節,醫生只檢查出來他因為過去一年的經歷患上了接觸障礙,一旦和人產生肢體接觸就會不舒服,卻不知道在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時??释佑|到另一個生命的體溫。因為太孤獨了,即使父親沒有出意外的時候,他們父子之前也很少有親昵的時候,長久的缺乏被關愛的經歷讓他抑制不住地渴望被人通過親密的動作安撫,這種渴望是刻在每個有感情需求的生物天性中的,即使他因此感到厭惡,也無法將之消除。然而被親人背叛、又在一個治安混亂的地方生活整整一年的不堪回憶也不可避免地讓他丟失了對人的信任,拒絕任何人離得太近。這兩種欲望在他心底自相矛盾地對抗著,江忱有時候會產生自己已經被扯成兩半的錯覺,不止一次地從混亂的夢境中驚醒,然后就是無法擺脫的、或許會跟隨他一生的漫長焦躁感。然而在手背被觸碰到的那一刻,這股因為盤踞太久、仿佛已經刻在骨子里的焦躁,忽然猝不及防地消失了。一點兒細微的電流從手背被碰到的一小塊皮膚上涌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