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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未婚妻呢?沉浸在情人的柔情蜜意中、滿腦子想著嫁入豪門的美貌女人這么志得意滿的想著,果斷地用了一個最爛俗的手段。奉子逼婚。一個女人想要懷孕,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辦法,于是很快,還在上大學的女人肚子里就揣上了一個小生命,一直等到月份大了、顯懷瞞不住了,孩子的父親才如晴天霹靂般知道了這個消息。懷著孩子的情人嬌嬌怯怯地表達了想和他組建家庭的愿望,然而落在他耳朵里,卻只讓他出了滿身冷汗。和未婚妻的感情倒是其次,聯姻的主要目的在于兩家企業的強強聯合,嚴氏不止他一個孩子,這場聯姻是他穩固自己繼承人地位的一個重要籌碼,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寂寞時隨便玩玩的情人放棄。而且要是國外的未婚妻知道他在國內搞出了人命,這場聯姻能不能繼續下去就很難說了。雖然家里有妻子還在外面養情人在商業圈子里已經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還隱約有著“攀比”誰情人多的風氣,但在婚前就搞出私生子,傳出去可不是什么好聽的名聲。毫不猶豫地拒絕后,他就準備帶著情人打掉這個不應該出現的孩子。然而在一場不愉快的交流過后,這個情人居然不見了!他想盡快找到人把孩子的隱患解決,卻又因為不敢將消息鬧得人盡皆知而束手束腳,當時嚴氏在國內基本上沒有什么勢力,他能私自調用的就更少了,何家有意將人藏著掖著,他急得上火,卻也不得不在交換的期限到臨時,提心吊膽地回了國外。回到國外后,又是和兄弟的一番勾心斗角,忙到極致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把國內的隱患忘到了腦后,直到兩三年后,順利接管了家族企業,他才有精力去解決這件事。此時已經不必束手束腳,派人回國內查探一番后,孩子不出所料已經被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兒,被養在何家,就等著“認祖歸宗”。就算退一步說,不能認祖歸宗上家譜,能被生父接到國外養著,也連帶著嚴家的人都雞犬升天了。這時候的男人已經不需要提心吊膽了,在外面養個情人和私生子也沒什么,但當年被情人設計這件事極大地挫傷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根本沒有認下這個孩子的打算,一次性付清孩子的撫養費之后,派人給何家的企業使了點絆子、又隔斷了舊情人聯系自己的途徑,就徹底撒手不管了,厭煩到連這家人的消息都不想聽。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因為兩人撕破了臉皮,舊情人早已經在生孩子之后就換上了產后抑郁癥,這么多年一直沒好全過,全憑借著靠孩子回到他身邊的念頭支撐著,被他這么毫不留情地打擊了一通后,精神徹底崩潰,患上了更嚴重的精神疾病。女人的精神惡化到了無法自理的程度,對待孩子自然也沒有應有的耐心,更因為這個孩子長得和自己生父很像,輕易就能勾起它心中的恨意。挨餓和挨打都是家常便飯,嚴深記憶里留下痕跡最深的,還是動不動就會被緊緊鎖上的房門。窄小的房間里沒有燈,餓著肚子的小男孩在黑暗中被各種雜亂的碎物絆倒了無數次,磕的渾身青紫后才記住了哪里會絆倒,哪里才是安全的。何家在知道事情成不了之后就把他母親都打發了出去,說是讓她出去靜養,實際上只是趕人的借口罷了,當然更不會管他的死活。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他十歲,他的處境被國外的父親知道后,上了年齡的男人對他生出了遲來的父子之情和愧疚之心,強行把他從母親手里帶走,請醫生給他做了很久的心理輔導,讓他和幾個比較出挑的私生子一起回嚴宅生活。然而不知道是童年留下的傷痕太深,還是女人的精神異常的基因被遺傳了下來,他最終還是被查出患上了無法治愈的躁郁癥。后面的事就沒什么好講的了,無非還是豪門中爭權奪利的那些事,他將一眾兄弟踩在腳下,成了最終的勝利者。在國外待了二十幾年,他像是忘了自己還有個生母一樣,既沒有跟包括心理醫生在內的任何人提起過,也沒私下查過那個女人的消息,甚至連這次回國,也完全沒順手查一下。卻想不到,相隔二十幾年再被提起,卻是這么突兀的死訊。嚴深的視線長久地落在車窗上。車輛駛過熱鬧的路段,進入綠樹如茵的小路,陽光在夾縫中投下星星點點的碎芒,枝葉的陰影逐漸變得更密集起來,層層疊疊的,像是要將人完全籠罩起來一樣。想起記憶里上一秒還柔聲細語、下一秒就會開始歇斯底里的母親,嚴深忽然間覺得,雖然那個女人死了,但留下的痕跡卻是永遠無法磨滅的。自己不就是她在世界上遺留下的一抹灰暗的影子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比那個女人要理智和清醒得多,但他一直都知道,那個女人骨子里的偏執和卑鄙一點不落的、都盡數遺傳到了他身上。假如他真的為了蘇斷著想的話,早就該把人送的遠遠的,而不是這樣靠著對方閱歷淺薄不懂得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以退為進地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不動神色地將人困在身邊。……用手機翻看了一遍助理發來的郵件后,車輛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剛進門,一道身影就噠噠噠地跑到了他身邊,熟練地撞進他懷里。慣例的見面吻過后,蘇斷趴在他胸口上,仰著頭,黑眸里亮亮的,被含出幾分水色的唇瓣微微張合:“烤了巧克力曲奇,給你留了,三塊?!?/br>嚴深明顯對甜食的興趣不大,但對他親手做出來的東西執念特別大,假如蘇斷不給他留的話,眼底就會有些不明顯的不愉快,雖然很淡,但落在蘇斷眼里,卻十分明顯。所以每次做了甜食,蘇斷就會給他留很少一點兒。嚴深帶著人坐到沙發上,傭人將特意留著的長得像朵花似的巧克力曲奇餅干端到他眼前,嚴深抬手喂了蘇斷半塊,然后面不改色地將剩下半塊送進了自己嘴里。蘇斷眨眨眼,含著半塊泛著巧克力濃香的酥軟餅干,鼓著腮幫子慢慢嚼。嚴深卻已經快速地把口中的半塊咽了下去,評價說:“好吃?!?/br>雖然知道就算他做出是史詩級的黑暗料理嚴深都會把他夸一遍,但聽到愛人的夸獎,蘇斷還是不能免俗的把眼睛彎成了半月上旬的小月牙。嚴深吃完那半塊餅干后,并沒有再去動盤子里剩下的兩塊餅干,而是往蘇斷的方向推了推,說:“來不及吃晚飯了,先吃了墊墊肚子,讓阿姨給你帶點零食路上吃,和我出門一趟?!?/br>蘇斷將口中的餅干碎屑咽下,嚴深適時地又遞了一塊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