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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開始,嚴深一直不敢去看青年的眼睛,視線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就飛速閃過,仿佛生怕從其中看見什么他承擔不了的情緒一般。一直到牽著對方出了這座更像是家居宅的診所、重新坐上轎車后,嚴深都沒有把視線偏過去。車輛緩緩啟動,層疊的樹影拂過車窗,顯出一些微渺而靜謐的美好來。看著車窗上落下的斑駁破碎的影子,嚴深臉上的表情有些木。從十幾歲第一次發病開始,他身邊就不缺乏對他抱有異樣眼光的人。畢竟在大部分人的觀念中,“精神病”都是一種聽起來就讓人想遠離的疾病,尤其是他這種極具攻擊性的類型,更是沒有人敢湊上來。不過他一貫不怎么在意旁人對他的喜愛與否,只要不影響到他的錢財和地位、不在他面前表現得不識趣、或是說了做了什么傳到了他耳朵里,他一般也懶得理會。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個人,是他在乎著的。因為太在乎了,所以哪怕是對方露出的一個微小的嫌棄或是恐懼,都能輕而易舉地把他打垮。嚴深控制不住地有些焦躁,手中攥著另一只手的力道忍不住又收緊了一些。然而這時候,被他握著的那只手卻動了一下,從他手中掙脫了出去。幾乎是瞬間,嚴深的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個度。這是在拒絕他的碰觸嗎?果然還是在意——嚴深心中一緊,也顧不上許多,慌忙側過頭想確認青年臉上的表情究竟是排斥還是什么,然而他把視線掃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小腦袋,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什么。不過隨之而來的塑料袋嘩啦啦抖動的聲音解答了這個問題。黑發青年解開塑料袋,從醫生給他開的那些藥里翻找一番后,拿出來了一盒,正低著頭研究著上面的使用說明。怎么忽然想到去看翻看他的藥?分析不出對方感到行為到底代表著什么,嚴深繼續坐立不安。就在他幾乎再次失去耐心變得狂躁的時候,低頭了好半天的黑發青年忽然抬起頭來,問他:“這些藥是不是有副作用?”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么遠超預期的問題,嚴深和那雙泛著憂慮的黑亮眼眸對視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沒有生氣,沒有厭惡,也沒有逃開,甚至十分出人意料地……首先擔憂起了他藥品的副作用問題。雖然關注點似乎有些奇怪,不過不管怎么說,黑發青年無疑都是在關心他。意識到這點之后,嚴深只感覺心底再次被熱乎乎的情緒占滿了,臉上的表情也下意識地和緩了起來。稍微想了想,嚴深垂著眼,低聲說:“有當然是難免的,不過都在可控范圍內,不會有什么問題的?!?/br>惡心嘔吐、食欲改變、消化不良,甚至發生藥疹,這些都是躁郁癥藥物常見的副作用,他早已經習慣了,也不會感覺他們會對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聽到他的回答,蘇斷不吭聲,又若有所思地去看那些藥,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實上,他只是在心底悄悄和系統說,他覺得自己要比這些藥好用,即使給嚴深治病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就是可能見效比它們慢一些。系統:“那當然,宿主最厲害了!”蘇斷:“……謝謝?!?/br>其實也不怎么厲害,就只大概比那個醫生給嚴深開的藥好一點點。正當他開始思考怎么取代這些藥、不讓嚴深吃這些吃了會不舒服的藥時,男人卻忽然伸手,將他手中的藥盒摘下,放回袋子里系好,說:“先不談這些了,談談你的事?!?/br>既然小倉鼠看起來沒有逃跑的意圖,那么他也能開始好好地履行金主的義務了。蘇斷眨眨眼,一時間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嚴深伸出手,先是摸摸下巴,又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柔軟的唇瓣,微微垂下頭,沉聲問:“之前在吃完飯在包廂門口,拉你的那個,是你的經紀人嗎?”第94章大佬的藥“那個呀……”蘇斷想了一下,才明白嚴深說的是誰。雖然一開始很不喜歡對方,但見到嚴深之后,他就把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了,沒去想謝竹和他經紀人的事,要不是男人提起來,他估計要等到謝竹的經紀人聯系他,才能想起來這茬。“不是的?!碧K斷想了想,說:“他不是我的經紀人,是別人的?!?/br>“是經紀人,但不是你的?”嚴深沉吟了一下,原本握著蘇斷的手松開一些,將掌心里小了一圈的手翻了個個,用修長的指尖去捏他軟乎乎的掌心,問:“你的經紀人呢?”連參加應酬都不是自己的經紀人帶著來的,還要讓別人的經紀人代勞,青年的處境似乎比他想的還要慘一些。蘇斷被他捏得手癢癢的,但是又不敢把手抽出來,點點頭,誠實地說:“我沒有經紀人?!?/br>“……”嚴總覺得自己那套“可憐小透明被經紀人欺壓”的猜測似乎和現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產生了極大的偏離,眉頭一皺,遲疑地問:“你不是明星嗎?”那場飯局是劇組舉辦的,蘇斷坐在里面,就算是代替別的明星來的,應該也是明星才對。蘇斷老老實實地說:“不是的,我是給人做替身的,就是謝先生。他今天不舒服,就讓我去了?!?/br>因為讓替身來參加飯局這種事說出去不太好聽,應該是想著老板要是因此感到被敷衍就壞事了,所以導演當時和嚴深介紹的時候,采用了相對比較模糊的“新人”的說法,聽起來能正規一點。其實說新人倒也真的不算說謊,比起這個圈子里的其他行業,替身和明星演員之間的界限算得上是比較模糊的,娛樂圈中當過替身再出道的明星也有不少。雖然犯了躁郁癥,但是基本的思維能力還是在的,只略微理了一下,嚴深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邏輯。只是仍有一個問題,那個叫謝竹的男一號,為什么會讓一個替身來參加這么重要的飯局?提攜圈子里的新人到還能勉強說的過去,但是提攜自己的替身……嚴深自問假如是他是謝竹的話,應該是沒有這種寬廣的胸襟的。除非他是想借著這件事得到什么好處,或是規避一些麻煩。憑借著這么久以來自己在商場和人打交道磨練出的直覺,嚴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件事的蹊蹺之處。他將手中已經捏了一會兒的掌心重新攏在手里,問一臉乖順的黑發青年:“你來之前,謝竹或是那個經紀人吩咐過你什么嗎?”蘇斷回想了一下在車上的時候被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