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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后,對正在犯病的好友露出一個溫善可親的笑容來,示意:“哥們,過來點兒?!?/br>嚴深看他一眼,把自己矜貴的腦袋往車窗旁邊湊。好友微微彎腰,在他耳邊低聲道:“該吃藥了,這位放了自己私人醫生鴿子的嚴總,您的醫生還沒給你打電話嗎?”嚴深:“……”因為思維跳躍和亢奮的過于嚴重,再加上見面后幾乎所有思緒都被黑發青年占據了,所以除了做下約定那會兒,他其實根本沒有再次想起過此時應該還在醫院里等他的醫生。嚴深皺眉,下意識地抬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卻發現不多不少,剛好超過約定的時間兩分鐘。平時無論做什么都十分嚴謹守時的嚴總:“……”“還是克制一點兒吧?!焙掠由焓衷谒绨蛏吓呐?神色稍微正經了一點兒,說:“人看著還小呢?!?/br>雖然那小新人和外表完全不同的主動讓他嘖嘖稱奇,但不管怎么說,那小身板怎么看也不是能經得起折騰的,要是嚴深控制不住自己的話,說不準會不會對人家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心理或者生理傷害,那就太過分了。聽到郝佑意有所指的話,嚴深的眉眼瞬間沉了下去。因為可能會出現失去理智進入不可控狀態的情況,所以躁郁癥患者在發病期間其實是不被建議和人相處的太過密切的。尤其是在他處于絕對的力量上的占領地位時,和他走得太近的人遭受危險的風險度就會成倍的增加。他是一個違規的危險品,隨時可能會在明亮的陽光下爆炸。禁止太過靠近。——這是他的病給他強加的束縛。雖然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低喃著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但是青年手腕上剛剛被他舔過的鮮紅痕跡還在時刻提醒著他剛剛的所作所為。現在他的還能稱得上有理智殘余,就已經在青年人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那么等到他連這一點兒理智也保不住的時候會發生什么,他沒有任何資格保證。嚴深眼底的暗色又加重了一些,他將腦袋又往郝佑的方向側了側,眼睫斂起,盡力不讓坐在身旁的黑發青年看見自己難看的臉色。看著終于從滿身粉紅泡泡狀態中清醒了一些的好友,郝佑頓了一下,湊得更近了點,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先去看醫生,好吧?”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深才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郝佑直起腰,在告辭前不放心地又囑咐了一句:“拜拜,保持聯系,簡訊記得回?!?/br>嚴深依舊沉默點頭。郝佑離開后,他借著關窗戶的空當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才轉過頭去看安靜等在一旁的黑發青年。在他和好友談話的過程中,黑發青年就那么不吵也不鬧地坐在那里,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還輕微地彎了彎眼角,清潤黑眸里閃出一點兒被揉的極碎的星光。蘇斷確實是安靜乖巧的有些過分了,即使被他強迫、被他拉扯、被他晾在一旁,也都絲毫不惱,甚至還會不長記性地對著他笑。雖然那抹笑確實很淡,而且轉瞬即逝,但卻意外地一直甜到了嚴總心坎里,在滿是黑暗和淤泥的地方種下了一顆會閃光的小星星。明明身形清瘦到了近乎單薄的地步,但卻仿佛意外地能包容他的一切沖動和缺點似的。……溫暖地包裹著。抿緊唇角,抽出紙巾有些遲地在青年被自己反復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腕上擦拭了一遍,嚴深垂著眼,視線落在青年手腕內側淡青色的血管上,低聲問:“你家住哪?一會兒讓司機帶你回去?!?/br>然而被他攥住手腕的人頓了一下后,卻說:“不回去?!?/br>不回去。是想留在他身邊的意思嗎?雖然對黑發青年言語中的意思十分心動,但嚴總猶豫了半分鐘,還是繼續低聲堅持道:“先回去,我保證過段時間就會去找你,好嗎?”只要他配合治療,病情不出意外的話能在一個月內得到控制,他基本上就能恢復正常人的思維能力,他那時候再把黑發青年接到自己身邊,就會安全很多……“不好?!?/br>還沒等他,身前忽然傳來了一句比他還簡潔的拒絕話語。給青年擦拭手腕的動作猛然頓住,嚴深抬起頭來,對上青年的水洗過一般的黑眸,在里面讀出了顯而易見的認真意味來。……應該是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危險程度,才會拒絕的這么干脆。不想把自己是個精神病這件事擺開在黑發青年面前,嚴深盡量采用了一些模糊的說法:“我這幾天有些緊急的事要忙,接下來一個月也都沒什么空余時間,所以暫時不能陪你?!?/br>“工作上的事別擔心,我會安排人幫你處理的,這是我的私人手機號,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也行?!眹郎罱又a充道。雖然對黑發青年十分有好感,但他還沒忘了兩個人的身份——明星和投資商。當然,按照正常的發展,現在應該是明星和金主了。作為一名合格的金主,當然要幫自己家小明星解決一切工作上的問題才行。然而看起來軟乎乎的青年卻異常有原則,雖然收下了他的手機號,卻依舊對分開的提議表示拒絕,黑眸中盛滿認真,說:“不要送我走,我很乖的?!?/br>還能給你治病。“……”嚴深張了張口,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只感覺心又啪嗒往下塌了一塊。簡直快要塌陷的稀巴爛。伸手捏起黑發青年瘦削的下巴,嚴深垂下頭,將臉湊近到了離蘇斷的臉只有一個拳頭那么遠的位置,忽然啞聲問:“你喜歡我?”經歷過那么多世界,蘇斷對于表達自己對愛人的喜歡這件事早已經沒有什么障礙,聞言就毫不猶豫地想點頭。只是他正被捏著下巴動彈不得,為表贊同,蘇斷只好撲著小扇子一樣的纖長鴉羽,用力眨了好幾下眼。嚴深將臉湊得又更近了些,接著問,一字一句地從喉間沉沉逸出:“喜歡我什么?”男人口中噴出的炙熱氣息拂過蘇斷鼻尖,癢的他又控制不住地眨眼。雖然回答喜歡的時候很肯定,但具體到喜歡什么,蘇斷一時間卻想不太明白。對于一顆以人類形態生活的時間遠少于以植物形態生活時間的茯苓,探究喜歡的根源這種事實在是過于深奧了。其實真正談得上慢慢喜歡上的大概只有第一個世界,而在之后的每一次相遇里,喜歡某個人的情感經由不斷的反復加強,早已經形成了一種改不掉的習慣。每個世界里,只要這個人出現在他面前,喜歡的感覺就自然而然地從心底漫出,含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