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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車上。 他拉著我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像此刻一樣的像去依賴一個人。 我跟著他走,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我微微側頭看見他的側臉,線條柔和卻剛毅的。 “自己不會回家?” 坐到車上,鄒閣臣問我。 我看著他的半個側影,有些語塞。 “我沒看見你出來,我以為你在忙,我就……” “我早就離開了?!蔽蚁胝f清楚,鄒閣臣卻沒讓我說完,出言打斷。 我盯著鄒閣臣衣服袖子上的那顆紐扣,咬了咬嘴唇,閉上嘴,不再講話。 我有些頹然,他是覺得我太麻煩太蠢了嗎?還是,他是在生氣?或者說,他就是不喜歡我,不想聽我說話? 車子開動的時候,身子沒坐穩突然晃了一下,一下子從沉沉的思緒里□□,突然覺得自己的形容有些不妥。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目光從鄒閣臣身上移開,看向車窗外面,細雨微風楊柳岸,可惜沒有雨。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劉姨猜到我被鎖住沒吃東西所以特意準備好了夜宵。 劉姨招呼我過去吃點東西,鄒閣臣則是徑直上樓去了。 我想,再不說就真的說不出來了,不管怎么說,拋開其他不談,我應該謝謝他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鄒閣臣的背影,“謝謝你?!?/br> 聲音不是很大,有一種很久沒說話的嘶啞感,我突然又有些緊張,為自己這上不了臺面的感謝感到窘迫。 我盯著鄒閣臣的背影,他沒怎么太有反應,只是頓了一下就朝著自己的節奏去了。 我由著劉姨拉我去吃東西,手指忍不住的去摳衣服的邊沿,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沒關系,幸好鄒閣臣沒回頭,挺好的其實。 早上的時候,吃過早飯劉姨照例又給了我一個食盒,并且詢問我昨天的東西吃了沒有。 我點點頭說吃過了,回答的時候我有些心虛,其實里面裝著什么我都不知道。 一早上我坐在辦公室幾乎處于沒有一點事情的狀態,我覺得我坐在這里其實挺多余,我的任務只是給鄒閣臣拿拿文件,本來就沒什么事,而且還因為推行無紙化辦公,能拿文件的機會更是少了。 為了應承鄒閣臣的隨時召喚,我沒答應申心的邀請大家一起出去吃飯,其實,我才發現,這里也是有員工餐廳的。 申心走的時候跟我擺擺手,說:哪怕你只有一個人,我也不能陪你了。 吃飯之前,我特意拿上了手機,萬一吃飯的人多,排隊太長,萬一這個時候鄒閣臣找我,就會耽誤的太久。 食堂里男多女少,大概是因為女員工都約著去外面吃去了吧。 我找了一張不太顯眼的桌子,坐下來,用筷子撥動看看里面有什么。 打菜的時候因為人多,催的急,也沒看是什么就隨便點了,好像都長得差不多的樣子。 等我吃完飯,回到辦公室,我袋子里的手機都沒有響。 我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鄒閣臣卻沒有找我了。 一切挺出乎意料的,跟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我翻出昨天劉姨給我的食盒,打開來看,里面是切好的水果,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拿出來打開,是糖水荔枝。 不過都壞掉了。 我又拿出今天的食盒,里面也是切好的水果芒果,桑椹,還有幾個荔枝,旁邊有個小盒,打開里面裝著燈芯糕和龍須酥。 我突然有些歉疚,因為我沒胃口不怎么吃東西,所以劉姨就這樣天南海北的,變著花的給我做。 我想起了曉鴻和徐媽,我以前總是和曉鴻呆在一起,爭嘴,打牌,賴著徐媽。 而我,對劉姨和周同卻總也不夠親昵。 我對著食盒發了很久的呆,直到我聽見仿佛有聲響,我抬眼去看,是鄒閣臣,我一下子有些驚慌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些什么,或許是像員工那樣害怕老板發現自己上班時間不務正業。 我像是遇見了一場兵荒馬亂似的,忙把面前的食盒收起。 一直到鄒閣臣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他也沒有稍微偏過一點點的角度,來看我一眼。 我想,是我小題大做了。 鄒閣臣不再管我了,不論我在做什么,他似乎都不再屑于看我一眼。 我知道了的,我不用再擔心在吃飯的時候,鄒閣臣會打我電話找我,也不用再擔心,在我發呆的時候,會正好被他碰見。 五月的最后兩天,正好是周末,星期六晚上,公司有一個慶功的酒會,這樣一個時間舉行慶功酒會,似乎是不太合時宜,但是說起鄒閣臣剛拿下來的項目,似乎又很合情合理。 酒會的原則是所有人必需參加,我不清楚這樣的原則是否需要嚴格遵守。 我不太想去。 我不知道,不去的話,會是個什么概念。 我找到文員詢問是否可以不用參加,文員說可以不參加,但是需要得到直系領導的批準。 我想,不管公司的制度是什么,我需要聽得,只有鄒閣臣一個。 我想,要不要跟他說,我不能忘記那天喝完酒之后的天昏地暗和劉姨說過的話,我也不能忘記,這是月末了。 月末,鄒閣臣高興了,就是跨入了新的輪回;不高興了,苦難就開始了。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還是在鄒閣臣進辦公室之前叫住了他,他看了我一眼,維持著腳步進了辦公室,沒有關門。 我跟著進去,動作輕緩而漫長的把門帶上,然后踏著厚重的地毯走過去,鄒閣臣沒空理會我,我知道的,翻了翻最近幾天送來的文件我就知道。 我在他的辦公桌前停下腳步,他正給一份文件署上簽名,我幾乎是秉著呼吸看著他簽完字,然后打開了另一份文件。 如果有話要說,應該叫他的,我叫了他一聲,“鄒閣臣?!?/br> 鄒閣臣抬起頭來,是他慣有的眼神,眼神沒有喜悅或是不悅,我看著他說話,像不知道多久以前一樣,試圖從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東西。 “星期六的酒會,我……” 鄒閣臣神情沒什么變化,我卻每講一個字都覺得多了一分恐慌,我看著他,最后只說出來幾個字,“你會去嗎?” 鄒閣臣不知怎么的起了一抹冷笑,眼神看的人發慌,他說:“不用你管?!?/br> 不用我管。 他說的沒錯的,可是這樣的話當著面說出來總是讓人難堪,我鬼使神差的沖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尷尬。 我這樣說的時候,我以為他不會回答,只會探究的看著我,等我的下一句話,然后我就可以隨便說一句什么話,搪塞過去,然后就可以離開,就好像,我從未想過,要跟鄒閣臣來提要求。 在鄒閣臣的目光里,我收起了我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