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孤兒院,我不知道我走過多少條大街,卻找不到一個我抬頭能拿的到錢的地方,下午一點的時候,我拿著一個榨菜包子站在一所中學旁邊的小道邊上,透過高大的楓樹還有些稀零的枝椏看過去,天空亮堂堂的透過光影過來,我想果然早上的時候沒有看錯,今天果然是個好天氣。 中午一點,學校里正是午休時間,安靜的出奇,我靠在路邊的樹干上把手里的包子啃完,甩甩手把白色的塑料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我偏頭望向小道的那一頭,那邊還有幾條街沒去看過,我用力的盯著自己的腳尖蹭了蹭地面,其實也不用去了,像我這樣,沒有學歷,沒有技能,沒有經歷,出門還忘帶身份證的人,談什么找工作呢?其實壓根不用去看,明天拿上身份證,看看那些咖啡廳,小餐館,哪里在招人就去哪里,基本上就能留下了。 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主街上車流不息,路上的行人各色各樣,太陽明晃晃的拋下光來,難得的光輝照的人有些恍惚,我沿著街道旁的商鋪一直往前走,右手邊是一聲聲交織到一起的車輛的沉悶的轟鳴聲,右手邊的是幾凈的玻璃櫥窗,櫥窗里呈現著那些最吸引人的光影。 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定在身旁的紅綠燈前停了下來,我定定的看著對面的指示燈,紅燈滅去,路燈亮起,身邊的人走過去,對面的人走過來,旁邊似乎還有一個聲音提醒了我一句,說,“路燈了,過吧?!?/br> 我回頭,沒看見是誰在講話,可能說話的人已經走到了馬路中間,稍稍移一下目光就看見旁邊書店巨大的logo,盯著看了一會,紅燈已經亮起,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走進了書店。 從一排排書架中間走過去,鼻尖縈繞的全是新書的濃重的油墨味道,沿著一排書架走到尾,幾個女生正站在身旁的書架的另一邊低頭捧著書,從她們偶爾的私語中我知道她們應該就是這附近哪所中學的學生,或許就是我之前在的那座,因為她們不止一次的提到,中午跑出來,會不會被老師發現。 從滿滿當當的書的縫隙中,我看見她們手里拿的都是一本書,鮮紅鮮紅的封面,上面有一朵被割傷的流血的玉蘭花,我看著她們,知道看的無外乎就只是一個言情故事,可是我看著她們的臉,看著那朵流血的白玉蘭,我突然很想很想知道,那里面講了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書架上紅色封面的書不多,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本,手指觸著細膩的紙質,書的名字很長,整整十個字,上面寫著——曾有一個人,愛我如生命。 我看著書名,心里生出了一絲笑意,愛我如生命,誰愛誰能如生命了?我想,能拿一條命去不管不顧去愛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愛呢?為了一個人,放棄了一群天生就愛著的,接下來還等著你負責任的人,多么不應該。 我把那書放回了原處,轉過身從對面書架上取下了一本網絡戰爭,翻看了一下內容,決定買下,剛要走的時候,我聽見一個微微有些抽噎的聲音,她說,“我的女孩,祝你一生平安喜樂?!?/br> 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這句話里埋著一個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只知道,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一股強烈的要流淚的沖動。 附近沒人,是那幾個女生。 就在我本來拿好書準備離開結賬的的最后,我還是拿起了那本書,我想不管那場愛情來的應不應該,是否負起了責任,但這個故事,我一定要看一看。 買完書離開書店的時候,路燈剛好亮起,我加快了腳步趕上過馬路的人潮,那個時候,還不到下午兩點。我當時手里提著兩本書,隨著人群貫穿過馬路,看著馬路對面越來越少的秒數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總是在不想要那么早回去的時候他的時間就會過的格外漫長?我想了很久,想不清道不明。這真是一個有哲理的問題,不過這樣的問題不適合我,我想我應該摒棄掉自己這些無謂的念想,把這樣富有哲理的思想都留給哲學家。 我隨著人潮過了馬路,走在馬路的另一邊又同人潮分離,大家都各自奔著自己要去的方向去了。 我不知道我該去哪個方向,就干脆什么都不想,筆直的往前走,走了不遠,就走到了人民公園。 走進人民公園找到一處長椅上坐下。 下午兩點的人民公園人煙甚是稀少,這個城市哪怕這么多人,也不會有太多的人像我一樣,會有這么閑的工夫在下午兩點這樣的時候到公園閑逛,他們都有各自的要緊事。 今天天氣不錯,哪怕人少,看起來也不會太蕭索。 我把手放在一邊,靠在長椅上感受到姿態很是柔和的陽光,閉上眼睛的時候,頗有一種歷經了千山萬水的一生之后坐下來頤養天年的快感,感覺是那樣的真實,柔和,它就在那里,它就在那里。 我心里極其愿意相信那不是一種錯覺,只是理智告訴我,一種頤養天年的快感產生在我的身上,這是有悖于常倫的。理智和感性發生了沖突,但這都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沒有辦法為他們評判出一個勝負,所以我很是理智的選擇了睜開眼睛,及時扼殺了那種快感。 我一直在人民公園瞪著眼睛坐到了三點鐘,才起身回孤兒院,回到孤兒院的時間,剛好下午四點鐘,坐車花了四十分鐘,坐在車上的時候,旁邊坐著一個小男孩,盯著我裝書透明的提袋看了許久,本來我坐在窗邊一直發呆,他比我更執著,一直看到我發現異樣轉回眼神過來看著他。 他發現我看著他連忙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別來臉去,只是沒有三秒鐘又轉了回來,指了指我的書袋,透過透明的塑料正露出的那本網絡戰爭,說,“這本書我好喜歡,不過很多東西我都不懂?!?/br> 我看著小男孩稚嫩的臉,十二三歲的樣子,我很詫異,這個時候不都看漫畫的年紀么?怎么會看這樣的書?詫異過后,我有很理解,所謂興趣愛好,足以解釋這一切,就像以前也有很多很多人會詫異我為什么也愛看這樣的書一樣。我沖他笑笑,“等你長大學的多了就懂了?!?/br> 小男孩眼睛里像是亮著光問我說,“長的像你這樣大么?” 他肯定是想要知道來龍去脈,我想,若是當故事讀,那肯定夠了,若失想知道來龍去脈,那還早的很呢,盡管是這樣,我還是點了點頭,“對啊?!?/br> 我想,對他而言,長到我這么大已經是曠日持久,我若還說不是,那給的就不是一個正確答案,而是一個無期的承諾。 回到孤兒院的時候同院長打了聲招呼然后穿過大堂上了天臺,年紀低的小孩都已經回來,各自搬著板凳在寫作業,我從他們中間走過去的時候,忍不住留意了一下,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咬到姜的那個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