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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接我?!?/br> 秦力點了點頭,宋衍不是對誰關照,他是就這個脾氣,見不得人溜須拍馬,誰捧他他惡心誰。 “這附近有個村子,你要是冷了,就去找戶人家坐坐?!?/br> 大山里民風淳樸,對外來人也都照顧。說著,他還把一件深綠色的軍大衣給扔了下去。 “深山里,就這個東西抗風?!?/br> 軍綠的顏色有點發舊,脖領上還有汗漬,也不知道是誰穿過的。宋衍也不嫌棄,抖了抖袖子就套到了自己身上。 宋家在綏城的勢力是大,但他成年之后就沒靠過家里,公司里的一點一滴也都是他們這幾個兄弟打下來的,想他公司剛起步那會兒,流血流汗,什么苦頭沒吃過,穿件別人穿過的軍大衣能算什么。 “走吧,快去快回?!?/br> 他靠在爆胎的路虎邊,瞇著眼,隨手點了一支煙。 幽亮的火星忽明忽暗,秦力和周南也不客氣,撈起那個不聽話的,一腳油門,幾秒之后就沒影了。 山里風涼,雖然還沒入冬,但多少已經有了點那個意思。宋衍叼著煙站在車邊,吞云吐霧,道路兩邊的白樺樹似是伴奏,沙沙沙,止不住地響。 有點煩,又有點吵。 他實在被吵得煩了,就從懷里翻出自己的手機,兩根手指夾著細長的香煙,粗糲的指腹在光潔的屏幕上隨意地滑動了兩下,再感無趣,便戳開一則頭條新聞,打發時間,看了近二十分鐘的股市解析。 難得身邊這么安靜,他抽完一根,反手又去掏煙盒,低頭的空檔,恰有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從道路那方的小徑上緩緩走來。 ** 月色清冷,山林空蕩,伊棠左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右手拎著個塑料水桶,懷里還坐著個小娃娃。 前兩天山上起火,影響了供水管道,自來水沒得用了。她晚飯煮到一半兒,才想起來要給兩個小家伙沖奶粉,村子外面有壓水井,可是她自己打水又沒人替她照顧孩子,猶豫了再三,便只得領著這兩個不省心的一起出門了。 懷里的那個睡著,手里牽著的那個正提著一只沉甸甸的手電筒,深山里也沒個路燈,晚上出門,全都要靠自己帶的工具擔當照明。 半舊的手電筒接觸不良,忽明忽暗。 “姑姑,你看,像不像鬼?!?/br> 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值淘氣的時候,手電筒的光亮從下巴照起。伊皓伸出舌頭,臉色青暗,眼皮直翻。 伊棠眼前黑了一下,一轉頭,又驚又笑,“小皓,看路!” 聞言,小家伙倉促地把手電筒放下,將光線重新照到石子路上。光束一轉,刺眼的光芒從伊棠的臉上一閃而過…… 宋衍正巧抬頭。 隔著六米寬的道路,他怔住,脊梁骨僵了一瞬。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激動興奮搖尾巴,都想我了沒?想我了沒?想我了沒? 老規矩,開文前三天撒紅包,數量不限,售完為止~ ps:這次估計會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本文沒有類似于狗血爛俗出車禍的橋段,看完前三章有驚喜,喜歡不喜歡,還請大家看過前三章再做定奪哦~~~ 么么啾~~~ 感謝讀者“琳清”,灌溉營養液 10 2017-06-07 20:19:33 ☆、第2章 明亮的光線一瞬即逝。 距離不近不遠,宋衍來不及反應,他瞪眼,追著看。 正趕上小皓拿著的手電筒電壓變弱,只一瞬,整片山林都暗了下來。光源不再,宋衍毫不猶豫地掏出懷里的手機,他打開手電筒功能,徑直地朝馬路對面照了過去。 一束白光從側面照來,伊棠下意識地轉頭看來,宋衍屏息,仔細地盯覷著眼前的女人。 長發、雪膚、巴掌臉…… 白皙的肌膚清透無暇,精致小巧的鼻梁下映襯著一對嬌潤欲滴的唇瓣。伊棠眨了眨眼睛,留著一襲烏黑如瀑的長發隨風飄動,秋天里,她穿著一件暖色的外套和軟鞋,長腿、細腰,骨子里透著唯美與自然。 這女人和她好像。 凝眸,宋衍的神情復雜了一瞬,他收起煙盒,正要上前。誰知,對面的女人卻率先出言制止了他。 “先生,不麻煩了,我帶了電話?!?/br> 夜里的白光迷住了雙眼,伊棠抬起手掌,擋了擋。同時,她輕晃了晃小皓的胳膊,示意他翻出自己的手機。 聽話。 兩只細細白白的小爪子摸進了斜織的外套口袋,小皓摩挲了兩下,掏出了一個淺色的金屬物體。 手電筒功能開啟,清亮的光線將原本的白光遮蓋完畢。 伊棠微笑著點頭,跟宋衍道了聲謝?!跋壬?,山路不好走,時間不早,別再耽誤?!鄙钌嚼镆孤饭录?,半路下車抽煙的男人不在少數,伊棠只當宋衍是尋常的過客,沒有多看他,也沒有多想。 宋衍捏緊了手機,驟然,往后一摔,將手機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車門上。 從聲音、語氣到身材、長相…… 像。 是真的像。 ** 月牙彎彎,傍晚剛下過一場雨,道路兩旁,草尖還墜著澄澈的水珠,光亮透明,映著如水的月光。 風吟悠揚,風一吹,草葉動,草葉不堪重負,水珠搖搖欲墜。幾株畫眉草的葉子伸得長了,三晃兩晃,水珠就落到了那石子路上的坑洼里。 伊棠領著小皓和懷里的娃娃繞過了一條碎石小徑,再穿過兩棵洋槐樹,前面就是壓水井。 只是她隱在洋槐樹后,臉還未露,腳底的軟鞋剛踏出半步,便聽得一道尖銳高亢的嗓門穿破夜空,像是一枚剛磨好的縫衣針,毫無避諱,扎進了耳膜。 “哎,你們知不知道,東山村吳老太太家新住進去一個女人,從城里來的大學生,人長得漂亮,還領著兩個半大的孩子!” 不遠處,井石附近圍聚著三五個女人,一顆簡陋的燈泡墜在壓水井上方,昏黃的光線下依稀可辨,都是附近的村婦,來打水。 也許是國情,也許是當地風俗。這深山里頭男多女少,光棍也多,娶到媳婦的多外出務工,娶不到的就跑到附近的木材工廠做些零工,方圓十里,只留下一些老弱婦孺在當地留守。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深山蔽塞,娛樂也少,村婦們聚在一起,沒事可做,就是喜歡嚼舌根。 伊棠拉住了小皓的胳膊,壓著步子,刻意放緩了動作。 她想著晚點過去,免得驚擾到身邊的兩個孩子,可奈何村婦說話的聲音太大,即便她不想聽,有一些污穢的言語還是傳進了耳朵。 “哎,這算什么新鮮事兒啊,我昨天路過吳老太太家,看到她本人,二十出頭,年紀不大,可人長得比狐妖子還媚,胸脯又大又圓,懷里抱著的那個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