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留著精干的短發,身體略微有些發福,但眼神卻依舊犀利。張安國做法醫這行也快二十年了,協助破過的案子說寫成一本書也不夸張,但是這次,卻真真是讓他頭大不已。不用看了,兇手肯定是同一個人,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十點至十二點之間,死因是后腦受到重擊,殺人的手法干脆利落,和前幾起一樣。老張嘆了口氣,站起身,吩咐旁邊的人,把尸體送回警局吧。尉遲謹掐滅了手里的煙,這里地鐵只運行到十一點,死亡時間就在十點到十一點之間,就算明知希望渺茫,監控還是要查。小周你去把昨天所有的監控錄像拿到局里,然后找幾個人把地鐵監控拍不到的死角全部畫出來,既然兇手每次都能避開監控,那我們就把所有能避開監控的路線全部掌握。是,隊長。還有,尸體那邊張叔你還要多辛苦一下。尉遲謹抬手拍了拍張安國的后背。不用你說,我也會盡力的。兇手再抓不住,老張我對不起這衣服。張安國說完,又想起什么,沖著將尸體搬到車上的幾個人中一個年輕的女生招了招手,小靜,過來見見隊長。女生扎著利落的馬尾辮,聽到張安國叫她,立刻跑了過來。師父。這是我們的隊長,尉遲謹,這是我新帶的徒弟余小靜,醫科大的高材生,今天剛來報道,正好缺人,就被我拉過來了。張安國介紹道。隊長好!女生特別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愣是把尉遲謹嚇了一跳。年輕人,有干勁,好!余小靜正兒八經是他隊里的第一個女警察,尉遲謹居然覺得有點不習慣,想了想,學著他師父的口氣來了這么老氣橫秋的一句,女生差點笑了出來。后來張安國私下問自己的寶貝徒弟覺得咱們隊長怎么樣,余小靜笑得眼都看不到了,說我們隊長怎么這么可愛,這不科學啊。不過現在大家可沒這個心情。收隊,回警局。路上張安國沒有跟著運尸車,和余小靜一起擠到了尉遲謹的警車上。一想到死者的母親還在警局,尉遲謹又不自覺的掏出了煙,但是一看后座上有女生,又把打火機放下了。余小靜剛出校門,突然碰到這么個大案子,還是有點激動的,見到自家隊長人還不錯,不由話多了起來。師父,你說犯人為什么要取走受害人的大腦?張安國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設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都被推翻了。比如,當標本作切片研究。余小靜猜道。你以為這些受害人是愛因斯坦啊。周奇接話。再比如,是個神秘組織在做大腦移植的研究!余小靜繼續猜。這組織是有多想不開在地鐵里隨便殺人找標本,是我,有那個能力不如買死刑犯來做實驗。周奇繼續否定。那,是什么邪教進行的活動。這個想法怎么樣?周奇點了點頭,隊長之前也這么猜過,我們找了所有的線人,把整個B市有教會的底都摸了一遍,沒發現,最**的一個教會也不過是供奉享用他們教主的JY。咦!余小靜打了個哆嗦,真惡心。周奇見狀打趣道:別不信啊,國外也有,人家這叫生(和諧)殖(和諧)器崇拜。余小靜立刻用一種看**的眼光看向周奇。怎么,你還有什么想法。那,說不定兇手有這種收集癖。這次沒等周奇開口,張安國倒是先接上了:有收集癖的犯人通常也帶有些完美主義,說白了就是龜毛,這幾個死者雖然大腦都沒了,但是從傷口大小來看,大腦可不是完整取出來的,你會收集碎得跟豆腐塊似的大腦嗎?余小靜有些泄氣,總不至于是拿來煮著吃吧。女生話一出口,車子里頓時安靜了。周奇嘖了一聲,我算是看出來車里最**的是誰了。余小靜抬手一巴掌乎了過去,故意道:說不定兇手腦袋不好使,想以腦補腦呢。好了,好了,越說越沒譜了。張安國開口道,先想想怎么安慰女孩的母親吧。車子眼看到了警局,車里的氣氛又沉悶了下來。路上幾個人也看了女孩的資料,女孩的父母五歲的時候離婚了,是她母親一手撫養長大的。前天晚上女孩是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結果沒注意玩得太遲了,本來打算留宿在朋友家里,但是女孩怕母親擔心,還是決定回家,結果在路上出了這事。尸體剛搬下車的時候,一個神形憔悴的女人就沖了過來,看到白布下的面孔后,女人就生生哭暈在了警局門前,于是又是一通手忙腳亂的叫了救護車,然后讓余小靜跟了過去。隊里的人心情都很沉重,那種負疚感根本用語言無法形容,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尉遲謹還沒有開口前,回到自己的崗位,用那一雙雙充滿血絲的眼,去尋找兇手留下的線索。而此時的卿玖,則到達了他最后一個目的地。少年從地鐵上下來,拿出口袋里的一張地鐵部全分部的圖,上面幾乎所有的站點都打上了紅叉,僅有兩處還是空白的。卿玖呼了口氣,然后避開地鐵里的監控走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用手指在墻上輕輕畫了些什么,指尖觸碰過的地方隱隱有金色的光暈游走。一筆到底,收好尾后,少年又拿出了一張剪成人形的白紙,拍到了剛才畫圖的地方,白紙瞬間消失在了金光中。作完這些,少年用筆在地圖上這個站點的方位畫上了大紅的叉叉。整張地圖便只剩下一處沒有被標記。終于完成了。然后,就等晚上了。但是少年剛走出站口,就看見樂辰滿眼淚花的飛撲了過來。嗯,這個飛不是形容詞,叫樂辰的女生的確是從半空中飛著沖了下來,并且一頭烏黑的秀發變成了亂稻草。阿玖?。。。?!聲音凄厲的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怎么了?少年伸手擦掉女生臉上的淚水。樂辰見狀立刻從淅淅小雨變成了嚎啕大哭,畢方那個死鳥又逃跑了,還燒了我的葉子!少年聽完,饒是他一貫淡定也忍不住單手扶額,那只蠢鳥!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它跑哪去了嗎?不過,少年很快恢復鎮定,畢方本性雖然不壞,但是架不住破壞力太大,還是要盡早抓回來。趙瑛跟上去了。你先回去,小葵那里不能離了人。我去找趙瑛。卿玖交待道,而后少年周身漸漸被籠罩在光暈中,雙眼變成了豎瞳,然后消失了。樂辰也擦了擦眼淚,恨恨道:死鳥,你給我等著。說完又心疼的看著自己被燒得亂七八糟的長發,抽了抽鼻子。B市郊區,一只外形似鶴,只有一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