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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整齊地束著,他不愿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面。他還在發著呆,一陣熟悉的香氣飄過來,那是,他猛地回頭一看,蘇曉寒。遭遇了失子之痛和家庭變故之后,蘇曉寒瘦了很多,身上看不出曾經的那股傲氣,一副可憐凄楚的樣兒。蘇曉寒手抓著牢門的柵欄,叫他:梁云飛,你還好嗎?我來看你了!也是他們被發現了吧,梁云飛這樣想著,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梁云飛!蘇曉寒哀傷地看著他,用絕望的語氣對他請求他:梁云飛,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不好!我知道是你把他藏了起來,你把他還給我吧!梁云飛心里面一驚,低下頭去不出聲,他盯著他囚衣上的那只爬來爬去的蒼蠅轉移注意力,看來她還是沒找到他們,要不然也不會來這里找他了。蘇曉寒心焦地看著他,臉上滿是期盼,你就要走了,可孩子是無辜的,你把他送回來讓我好好地照顧他好不好?我不會虐待他的!梁云飛被她弄得心情煩躁,她越是懇求他他心內的愧疚就會涌上來,盡管是她幫他父親設計自己進牢房的。一陣的沉默之后,蘇曉寒終于爆發:你這個賤人!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怎么這么自私狠心?他那么小他很容易生病的!牢門的柵欄被她搖的整個的動蕩起來,鐵質的鎖頭咣啷作響,在這安靜的死牢里格外清晰。來人!她看梁云飛還是不說話,讓捕役過來,讓他吃點苦頭,我就不信他不說!再過一天他們一家就要被貶為庶民,發配到邊了,到時,她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權力可以使用了,她只有今天這個機會而已。梁云飛被捕役押著出來,被綁到一個十字架上,蘇曉寒走到大牢門上,不忍心看她曾經的枕邊人。捕役拿著藤鞭抽向他,是鞭刑,梁云飛只是閉著眼睛在忍受,他之前受理案子的時候也曾目睹多許多這樣的情形,因此他鍛煉出來的忍耐力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強。牢房里安安靜靜的,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沒有任何的人聲響起。蘇曉寒站累了,她回過頭來,看見衣不蔽體的滿身血痕的梁云飛,他緊咬著嘴巴,還是不愿出聲。下面的地板上的血慢慢在蔓延著。我就不信,換一種,直到他說為止!蘇曉寒的手抓著門框,試圖平復著呼吸,他們落到這個下場,她心里也很難過。??!終于聽到梁云飛的叫聲了,蘇曉寒沒有回頭,她知道那是什么,炮烙,她能聽到那皮rou被烙鐵燙傷的咝咝聲。等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地回了頭。她走進去,捕役已經在準備著再燙另一邊的胸膛了。停下!你先出去吧!捕役出去后,蘇曉寒不敢看他被折磨后的身體,只能用手撫摸著他還算完整的臉,盡管瘦了很多,仍然是那么地帥氣。云飛,她溫柔地開口,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愛過你的,我真的是愛過你的!孩子是我們的結晶,我和我爹就要走了,我們完全有能力好好照顧他,我不會虧待他的,我是他的母親??!蘇曉寒摟住他的脖子,流著淚在訴說著:我們的孩子,他還那么小,離開我的時候才兩個月大,他體質那么弱,要是照顧不好的話很容易生病的,他晚上也要人照看著才可以,我還沒有聽到他喚我一聲娘親呢,他以后要是沒有爹娘,肯定會被別人欺負的,沒有爹娘的教育,他要是學壞了可怎么辦?梁云飛,你就要走了,求你了,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他!蘇曉寒的真情流露使得梁云飛的情緒也被牽動起來,他也是孩子的爹,怎么會不明白她的心情呢?只是,蘇家是不可能翻身的了,這意味著,他們隨時都會被人算計,縱使他有心想讓她帶孩子,可這危險的境遇還是讓他開不了口。曉寒,我對不起你!不要!蘇曉寒磨蹭著他的臉,我沒有他我會死掉的!他以后會怨恨你的,你就快死去了你還要抓著他不放嗎?我給你跪下了好不好,我給你跪下!蘇曉寒果真跪下了,她對著梁云飛磕了幾個頭,她的衣裳染上了一些血。曉寒,不要這樣!你快起來!梁云飛受不了良心上的折磨,蘇曉寒還是不起來,他看向大牢門口那邊,光從門口照進來,捕役在外面走來走去注視著這里的動靜。如果他做了讓步,如果三年后你們還是好好的,我會把孩子還給你!蘇曉寒激動地站起來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狠心!她聽她爹說這回他們的性命都堪憂,前途未卜,她也不知道她爹是否能順利地歸隱。我知道你最好了,但是,她頓了一頓,緊盯著梁云飛的臉,那你好好保重!她湊上前親了一口他的臉,默默地再看了兩眼,梁云飛,對不起!扭頭就走了。梁云飛又重新地回到了牢房中,他躺在稻草上,想念著一些人和事。這小柔站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大夫,換了一個大夫,但開的是和昨天差不多的藥,可是喝了卻根本就沒有用。梁蘇卿又發燒了,而且是高燒。江舟君直接地就抱起了梁蘇卿,讓阿伏備好馬車,他要到白士杰那里去。什么也不用顧慮了,在這樣下去他會成為間接的殺人兇手的。他化了些妝,往頭上帶了個破斗笠,一副漁翁的打扮就這樣進城去。很快地就到了白府,白府門前都掛著些紅綾,圍墻上都貼滿了辦喜事的囍字,看來白士杰是要成親了。他讓阿伏把白士杰找出來,他在一家客棧上等著。不一會兒,白士杰就到了,他看見江舟君,面上一喜,說道:還好你沒事!他又看了看孩子:這孩子情況不怎么好,讓我看看!白士杰接過孩子就熟練地診斷起來,然后讓他在這里等等,他去抓藥回來。白士杰速度地就把熬好的藥拿來了,江舟君奇怪地問:怎么這么快?藥房里面也在幫一個大富人家熬這種藥,我就順便地倒了些,小孩子喝一點很快就會好的,這藥很有效!梁蘇卿喝了藥后額頭不再冒汗,臉上的紅潮也褪去許多,江舟君想,這藥還真管用,幸好過來了,要不不知怎么辦才好。終于準備結束一個人的生活了?恭喜??!是啊,終于結束了!白士杰說話是帶著甜蜜的語氣的,他對著江舟君笑笑。我想去看看梁云飛,你覺得可以嗎?江舟君低低地提出這個要求。白士杰看著這因藥性睡著的嬰兒,思索著說:他現在是被嚴加看管的重犯,倒也不是不可以,那這樣好了,你在這里先等等,我到我父親那里把將軍令牌拿來。他安慰性地拍了拍江舟君的肩膀,走出去了。有了這鎏金令牌,他們果然順利地進了監牢里面。白士杰等在門口,示意他進去。江舟君緊張萬分地左顧右盼,在分辨著究竟哪個是他,這牢里面腐臭的味道很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