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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邊疆,在那里勞教幾年就會放回來的,你不必這樣地牽掛。可憐他剛娶的新嫂子,才生了兒子就不見了爹。你可不能負了我們母子!蘇曉寒略帶警告的語氣對他說,她眼里剛才還閃動的淚花此時又不見了。我知道,馬車突然停下,梁云飛掀開車簾,外面是一大圈的人圍在路中心,原來是兩個小攤販因為一些口角糾紛而互相打起來了,引得周圍的民眾紛紛圍觀勸解。待會兒我們一起回梁府見見我二娘,順便接小沐陽過來玩幾天,你向他看到江舟君也被迫地停在路旁等著人群散去,突然地就說不出話來了。他愣著神看了他好一會兒,蘇曉寒也好奇地看出去,到底是什么東西使得他有這種反應。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樣貌不錯,就是缺了點陽剛之氣。蘇曉寒打聽過他以前常和一個人玩耍,應該就是他了。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特別是在愛人身上。她明顯地覺察出有些不對勁,梁云飛此時也回過神來了,他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你可以和二娘探討一下帶孩子的技巧。我聽說你以前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你怎么不和他往來了?馬車緩慢地移動起來,梁云飛摸了摸他兒子的臉蛋,輕輕地說道:他腿斷了,玩起來就不愉快了,再說也長大了,得學多些東西,一味的玩也不是個辦法。是嗎?蘇曉寒拖長了語氣,明顯地是對他的這個答案不滿,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悶著心中的一口氣。李楚兒接到下人的信函,早就在梁府門前等候他們回來。馬車遠遠地就過來了,小沐陽直想跑上前去,李楚兒拉住了他。馬車停住,梁云飛首先下了來,他扶著蘇曉寒下來。小沐陽。梁云飛叫躲在李楚兒身后的他,才一個多月沒見,又不記得人了。二娘。梁云飛拉著蘇曉寒上前。二娘。蘇曉寒低低地叫了一聲。嗯,都進去吧!她看了看那個小小的嬰兒,沒說什么。人群慢慢散去,江舟君也搖著輪子前進。阿伏還在新婚蜜月中,他放他十幾天的假期。這一回他沒有直接地進綢緞坊,而是一直去到了街頭,聽聞街頭新開了一家綢布店,生意很是火爆,他想去看看是怎樣的情況。街頭是兩條分岔路,左邊的分岔路來了一輛馬車,車簾被掀開,孫瑞在里頭。江舟君有些訝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落到了這個下場。孫瑞的神色變幻了一下,車就駛過去了。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個侍衛攔住了他,請您跟我走一趟!孫少監有請!孫瑞,他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他還是跟他過去了,好奇心驅使。在一間小客棧的房間內,江舟君看見他在里面。沒有一點犯人的樣子,還是有人時候,還是被好心好意地招待著。門外面有四個侍衛在把守著,江舟君進去,孫瑞聽見了輪椅軋過地面的聲音,他回過頭來,嘴角上揚了一下,邪惡的味道。請問有什么事?江舟君就坐在門口旁,碰見他,準沒好事,提防著點也是好的。敘敘舊。孫瑞去把門給關上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講話,江舟君揣測著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中間的桌子上面擺著一碟咸花生和一瓶酒,孫瑞就獨個兒在那里慢慢品嘗。他啜飲了一會兒后,走到一張睡榻旁,從草席下面拿出一把劍來。他拔出這把長劍,銀光閃閃,眼睛里面亮出了一抹殺機。江舟君依然繃緊神經提防著,他沒有任何的武器和他相斗。你說你怎么會活到了現在呢?你不是早就該投胎轉世去換一個正常一點的身份再活一次嗎?怎么,莫非是你舍不得死?江舟君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口氣不卑不亢地回答:是,我舍不得死,我不想死。你說你活著有什么可戀的?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遭人唾棄,你是喝著眾人的口水長大的吧?孫瑞把劍放在桌子上,繼續喝著酒,細長的瞇縫眼不時窺視著他。江舟君不想和他說這些無意義的話,只能說道:你也一樣!酒水無誤地潑到了他的臉上,江舟君閉著眼睛,伸手把臉上的液體抹掉。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論,你不配!孫瑞語氣激動,他站起來,拿著那把長劍仔細端量,手指擦上劍的鋒刃。你知道我討厭你什么嗎?做作!惡心!明明什么都沒有還一副天猶我憐的姿態!明明什么都想要還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明明擁有的比別人多還是不知珍惜!你這種人真不配活在世上!孫瑞的劍已經架在了江舟君的脖子上,江舟君對他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因為他一向說話是往人家痛處說的,他不在乎。殺我不要緊,你還得想著你的妻子吧,你的妻子會一直等你的呢。殺你,還怕臟了我的劍!你這種人,還不夠讓我動劍的資格!孫瑞收回了劍,打開了門,看著直通向客棧外門的路,門口沒有人經過,也沒有人進來,冷冷清清,在這個夏天的早晨,是那么地清靜。他突然地回轉過身來,大笑著,笑的很空虛,是時候了,我就要上路了,沒想到是你這個骯臟的人送我最后一程!江舟君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脫口而出,你不要做傻事,你還有很長遠的生命呢!長遠?孫瑞有些諷刺的,走出這座城,我的生命就到此為止了,你一定很開心吧?沒有,我與你并無任何關系,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孫瑞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低沉著嗓音,你生來就是一個不幸的人,所以你的這輩子都注定是不幸的,我要你背負這個枷鎖一輩子!一輩子的語氣重點壓低,讓人有如墜地獄之感,不寒而栗。就那么的一瞬間,在江舟君還沒抬起頭來的那一剎那,孫瑞的血噴到了他的臉上,倒在了地上,血漫流到四處。江舟君震驚地看著地上的人,遲遲發不出聲音來。門外侍衛感到異常闖進來了,先是意外,進而跑出去找人來,似乎死的是一個很平常的人物。江舟君拿袖子擦掉臉上的血,他得快點脫離這個現場,然后,從客棧門口通向這里的一條小路上,跑來了一個柔弱的身影。王芝兒淚眼婆娑地抱著地上的人,哭的肝腸寸斷,她一眼也沒有看過江舟君,只是一個勁兒地在那哭。江舟君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怎么辦才好。很久之后,王芝兒才止住了哭泣,她的手撫摸著孫瑞的眉眼,聲音沙啞地說道:江公子,你好自為之,往后,我們就當從沒有認識過。門外來了一隊的衙兵,把孫瑞的尸體抬上了馬車中,沒人理會江舟君,江舟君呆了一會兒,到柴房邊要了一勺水,把臉洗干凈,心神不定地回去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