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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學長的麻煩?。?!這事兒是你做錯了吧?!哥你聽到沒有?薛赫嘴角一揚:我找的就是他!縱使你把我撇個干干凈凈,我也要找你說個清楚明白!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清醒的疼痛也是一種堅強白溪開門。薛赫意料之中沒有收到門里面的回音。他皺著眉,再次敲門。砰砰的敲門聲像是心跳一樣,執拗的一下一下砸在白溪的耳朵里。他就站在門后面。他已經記不起這是第幾次面對這樣的狀況:他將門關上,他在門里面,世界在門外面。我知道你在家的。薛赫隱忍的聲音傳來,他似乎在忍耐著什么怒氣,雖然這個怒氣來的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總是把自己關在家里,不和人接觸也不愿意去相信別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白溪這樣想到,他緩緩的將頭垂下去,手里的拳頭卻捏緊。他什么都不明白。我他媽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你這樣忽近忽遠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為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給我打開一點縫隙至少,我可以離你稍微近一點。接著又是敲門的聲音,卻比之前更加的緩慢,敲門的人似乎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力氣:白溪,你能不能再跟我說一句,進來吧。白溪在那一剎那,幾乎要去開門??墒撬鋈幌氲搅俗约旱倪^往,那些險惡的、晦暗的、讓他不堪的過去。我是跟他不一樣的,這樣的我,終究會被他發現。這個念頭就如同火焰一般,舔舐著他的靈魂。他舉起的手,最終沉沉的放下去。面前明明只是一般的門,卻似乎像是連接兩個世界的大門。咚咚咚。三次敲門聲,它已經比來的時候的敲門聲更加輕也更加緩慢了。白溪瞪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那扇黑色的大門。他的目光似乎可以透過這個門看見依靠在門邊的,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咚咚咚。三次敲門聲,像是響雷敲在心尖上。白溪直直的看著那扇門,門那邊的人已經不說話了。這輕輕的敲門聲就像是天籟一般,在緩緩的呼喚他。白溪仍然沒有動,他在遲疑。讓他走,是對的。但是,萬一,他是不一樣的呢。咚咚。白溪心頭一跳,這次只有兩次敲門聲。薛赫,要走了嗎?咚咚。仍然是兩次敲門聲,門外的人依舊沒有說話。白溪張開嘴,卻覺得喉嚨又干又痛,他像是一塊干涸的麥田,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咚咚。咚咚。然后,白溪等待了一下,那敲門聲,再也沒有響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什么時候將那扇門打開的。他本來以為薛赫走了,但是一開門,那高大的身影忽然從門邊閃到面前。然后是一個用力的擁抱,以及薛赫埋首在他雙肩,嘶啞而憤怒的聲音:膽小鬼!騙子!王八蛋!白溪你究竟有沒有心!你這個混蛋究竟有沒有心!白溪的鼻尖聞見的全是男人身上的淺淡汗水味道,然后是他炙熱的體溫。他魁梧的幾乎可以將他自己埋進懷里看不見,白溪覺得這一瞬間,他的雙臂被擠壓的麻木而微微的發疼,他的呼吸甚至都覺得難過。但是他的世界現在是滿的。完整的世界,仿佛被一顆太陽擁抱著的感覺。那么炙熱又濃烈。男人的聲音還帶著憤怒和委屈,更多的卻是憐惜與溫柔。啊,這個人。沒錯,薛赫就是這樣的人。在我放棄的時候,在全世界放棄的時候,他還是那么執著。帶著最愚蠢的守望,帶著最睿智的溫柔。或許,他是不一樣的。或許,我可以試著,貪婪的占有這個懷抱。白溪這樣想著,便將脖頸微微的貼向薛赫的胸膛。噗通、噗通。里面是有力的心跳。鮮活的、光明的,生命力。薛赫也感覺到了白溪的主動,他漸漸松開白溪。這才發現他用力過頭,白溪現在看起來有點虛弱。那句對不起卡在喉頭說不出來,他難得的流露出一絲委屈。這種孩子氣的委屈,在他以前意識到自己是作為兄長,作為家庭的頂梁之時,就消失了的。此刻,他卻對著一個比他羸弱、需要他守護的人流露出來。連他自己都微微有些驚訝。就在他準備收拾心情道歉時,他卻聽見白溪輕輕的說:對不起,薛赫。*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些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嗎?薛赫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白溪聽聞,渾身一顫。似乎回憶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臉色白的嚇人,顯得那雙眼睛更加的黑亮,如同鬼魅一般,在夕陽的光照里有些嚇人。薛赫很想站起來,將這個年輕人摟在懷里。安撫他就像是稚童一般,但是他知道白溪的癥結,他知道,其實白溪已經準備好去面對。他靜靜的坐著,不再催促。四周的空氣似乎更加安靜了,連外面孩子偶爾的嬉戲尖笑都難得聽見了。我白溪干巴巴的擠出一個字,然后就沒了聲音,只是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薛赫。帶著顯而易見的掙扎。我他過了幾分鐘又開口,那聲音更加的嘶啞,音調古怪,黃橋走板。仿佛是含著巨大的哀痛和憤怒,他情緒強烈,使得他未語先淚流。那眼淚從干枯的眼睛里流出來,并不成線,也流的艱澀。薛赫一見,只覺得心都碎了。像是看見有人將白溪的靈魂一塊塊的在他面前掰開,給他看那舊傷口。他幾乎站不穩,隔著茶幾去捉白溪的手,語氣急促:好了,不說了。我白溪卻一邊流淚一邊張口,他再次發出一個字來,然后嚯嚯的呼氣,像是一臺鼓噪的爛風扇:我從前薛赫狼狽的捏著白溪的手,他覺得此刻的白溪很不對勁。他已經后悔了,他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去逼迫白溪。他那古怪孤僻的性格他早就接受了,連無故的疏離和反復他也覺得可愛,他為什么要去逼迫他呢!他捏著白溪的手,他覺得白溪的手冰冷,但他自己的手卻比他更冷!我從前被白溪直勾勾的看著薛赫,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睛里,那詭譎隱秘、骯臟難堪的一幕似乎再次上演*白溪mama再婚,白溪雖然不愿,但是他一向是懂事的。再婚的對象是個工廠的工人,雖然人近中年,但是依舊很強壯。這樣的男人似乎正好可以擔起一個家庭的重任。白溪的mama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幾分漂亮,也對這個看似樸實憨厚的丈夫很滿意。她過得太苦了,每天上班早起晚睡,自從白爸爸走了,她就更加辛苦。風霜摧毀了她驕傲的美麗,命運磨去了她的希望。他覺得現在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