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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山 盲妻(11)

    29-1-6

    作者:夜月

    字數:12522

    【第十一章、隔墻有眼】

    墻角的那條縫隙,被李德貴用黃泥和石塊堵上了。

    吳辰唯一能和雪交流的通道,就這樣切斷,正如兩人之間的那份默契聯系,

    在被墻隔開后,一切都能發生不可逆的變化。

    「辰,能聽到我說話嗎,辰,你說一句話吧!」

    雪的語氣很焦慮,她一邊拍打墻面,一邊哭喊,帶著哽咽。

    即使墻洞被堵住,吳辰依然能聽到雪的聲音,只是有點模煳。

    他想回應,卻不知道說什么,等到墻那邊傳來李德貴的叫罵聲后,雪才漸漸

    安靜下來。

    過了很久,牛棚門被打開,鐵根抱著棉被走進來,身后還跟著雪。

    她看到蜷縮在墻角的吳辰后,撲到他懷里痛哭,雙手抱得很緊,不愿松開。

    鐵根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他放下棉被后,撓了撓頭,既不敢走,也不敢

    打擾。

    「雪,怎么又哭了,乖,別哭了?!?/br>
    吳辰輕拍她香肩,聲音很溫柔,雪聽了后,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辰,我……我感覺好像再也見不到你了,突然好難過……嗚嗚……」

    「傻,我不是好好的嗎,雖然手臂骨折了,有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好?!?/br>
    「可我現在聽不到你的聲音,整個人就特別慌……」

    雪抹掉眼淚后,一邊啜泣一邊說:「這里,太黑,太暗了,你長期呆在這肯

    定會著涼生病的……」

    「現在春天也快來了,我忍忍就過去了,沒事,你不是已經拿來棉被了嗎?」

    「棉被是俺拿的!」

    鐵根突然出聲,打斷吳辰的話。

    這時,雪想到了什么,急忙從身后提起一盞煤油燈,塞到吳辰懷里:「你藏

    好,不要被那老頭發現,如果里面沒油了,就及時和我說?!?/br>
    「好,有一盞煤油燈夠了?!?/br>
    吳辰強忍著笑容說,他不想讓雪心里難過,逃跑計劃失敗,本身已經讓雪很

    愧疚了。

    「不夠不夠,我……我每天都會在牛棚外的,會陪你聊天解悶……」

    雪說完后,趴在墻角,想用指甲摳掉那些黃泥,被吳辰阻止了。

    「雪,不要弄了,你這樣弄,李德貴肯定又找你算賬,既然我們白天能說話

    ,那晚上就沒所謂了,反正我也是睡覺,剛好保存一下精力,養好身體?!?/br>
    雪還想說什么,鐵根便在身后小聲催促:「媳婦兒,俺爹好像洗完澡了,咱

    快點回去吧?!?/br>
    她不情愿地站起來,臨走前突然吻住吳辰的嘴唇,吻得特別用力,許久才分

    開。

    鐵根扭著頭看向窗外,他臉色很不好,一副吃醋模樣。

    「好了,快回去吧……」

    吳辰摸了摸她額頭,小聲說。

    雪眸含柔情地注視吳辰,輕聲說:「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大力拍墻

    ,我肯定能聽到的?!?/br>
    「行……」

    吳辰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那原本有點明亮的牛棚又陷入黑暗,不禁嘆了一

    口氣。

    他拿出火柴,點燃煤油燈后,棚內重新恢復光亮,心卻一如既往的悲涼。

    他現在彷佛是砧板上的魚rou,別人則用刀俎來威脅雪就范,吳辰越想就越氣

    ,更加懊悔當初的沖動了。

    看著黑暗中跳躍閃爍的火焰,他有想點燃整個牛棚的沖動,他搖了搖頭,這

    個危險的念頭很快被打消。

    墻壁那邊很快傳來李德貴的罵罵咧咧,還有清脆的巴掌聲。

    「你這個賤貨,又跑去找情夫了是吧,還有你,我怎么就生下你這畜生呢,

    胳膊肘盡往外拐,牛棚鑰匙給我,以后除了喂飯,都不準進去!」

    「都幾個月了,你肚子怎么就沒有反應!你別想做什么小動作,我在窗外看

    得一清二楚!」

    雪沒有出聲,等李德貴離開后,鐵根在一旁小聲安慰:「媳婦兒,沒事,明

    天俺在棚外鑿幾個孔,里面就不黑了?!?/br>
    「嗯……」

    鐵根撓了撓頭,看了看房門外,說:「俺沒想到,爹竟然一直在窗外偷看呢?!?/br>
    「鐵根,家里不是還有一點布嗎,你明天就掛到窗頂,免得被人偷看?!?/br>
    雪的語氣很平靜,直接下命令,鐵根自然照做:「行咧,俺明天一定弄嚴實!」

    「嗯,好……謝謝了?!?/br>
    「謝啥子,媳婦兒都對俺說謝謝了,啊哈哈哈!」

    「說話小聲點,不然又要挨罵了?!?/br>
    「那個……媳婦兒,這幾天,俺都弄了很多吃的給……給那個人,俺爹不知

    道,被俺蒙著呢?!?/br>
    鐵根的語氣充滿著討好,彷佛在向雪邀功。

    「鐵根,謝謝你?!?/br>
    「哎,媳婦兒,真不用謝俺,嘿嘿,就是……那個,你也能對俺那個嗎?」

    「嗯?對你哪個?」

    「就是……就是親一下俺……」

    吳辰聽到這里,突然坐起來,心臟開始勐跳,鐵根要雪吻他,雪會答應嗎?

    之前兩人zuoai的時候,雪就很嫌棄和鐵根接吻,如果這次她答應了,意味著什么?他屏住呼吸,細心傾聽。

    雪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沉默一小會,「嗯」

    一聲答應了。

    「媳婦兒,不是親臉,是……親俺這兒,親嘴?!?/br>
    「你……怎么那么多要求??!嗯……你去漱下口吧,吃完飯每次都不擦嘴…

    …」

    「好咧,俺這就去!」

    吳辰的內心波瀾起伏,他實在不敢相信,趴在墻角使勁蹭,可那條縫隙早被

    填實,完全看不了。

    他四處張望,墻上泥磚之間其實還有許多的小裂縫,但實在太窄了。

    最后他抬起頭,發現泥墻和棚頂之間有個不起眼的小口,以他身高,踮起腳

    尖還差一點。

    牛棚里有廢棄的食槽和水桶,他搬來一個結實的,踩在腳下,終于能看清房

    間里的所有角落。

    鐵根洗完嘴回來,湊到雪身邊,等待她的「獎勵」。

    但雪臨時變卦,低著頭不肯吻,小聲說:「我困了,早點睡吧?!?/br>
    那一瞬間,鐵根的表情既驚愕又復雜,還帶有一點委屈,不敢再出聲,掐掉

    煤油燈的火,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雪坐在床邊,她的視線其實一直停留在墻角處,隨后才慢慢躺在床上。

    之后,她偏過頭看向一旁的鐵根,隨后迅速在他嘴唇上留下一個吻,而鐵根

    還沒反應過來,雪就已經轉過身背對他了。

    鐵根從背后抱住了她,小聲說:「媳婦兒,今晚做嗎?」

    雪甩開他的手,搖著頭說:「明晚吧……我睡了,你明天記得弄牛棚?!?/br>
    「好……好咧?!?/br>
    吳辰透過孔洞,看得一清二楚,內心很不是滋味。

    他下來后,躺在棉被上,始終無法釋懷雪的舉動,她看向墻角時,內心到底

    在想什么?他內心涌出一個荒誕錯覺,和雪相處了這么多年,似乎從未真正了解

    過她,無論是她的床上表現,還是隱瞞和劉子軒的事情,都讓辰很不舒服。

    可誰的心里沒有一絲見不得光的秘密呢,吳辰自然不敢向雪坦白和李倩兒糾

    纏不清的過往,或許他就沒什么資格站在道德高點去指責別人。

    吳辰越想越亂,也不糾結了,反正閉眼再睜開眼就天亮。

    沒過多久,雪開口了。

    「哎你怎么回事,老是在床上轉身?」

    「媳婦兒,俺……睡不著,俺就是憋……憋得慌?!?/br>
    「那里有抹布,自己弄出來?!?/br>
    「媳婦兒,俺不會弄……」

    「你是故意的吧,我之前教了你那么多次了,還學不會嗎……」

    「媳婦兒,那……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

    「就……就是很不一樣??!」

    鐵根的語氣突然沖了起來,把雪嚇一跳,小聲說:「你吼什么,別讓人聽到

    了?!?/br>
    「那你就幫俺弄……弄出來?!?/br>
    「嗯……哎……好吧?!?/br>
    這一次雪沒再拒絕。

    「你的手老實點,別亂摸?!?/br>
    「嘻嘻,媳婦兒,俺就喜歡摸奶子,之前俺在田地里抓到一只土拔鼠,都沒

    媳婦你的奶子好摸?!?/br>
    雪的聲音充滿嫌棄:「你這什么比喻啊,還土拔鼠……」

    「呼……俺好舒服,哎……媳婦兒,那個,你……你能用嘴含一下jiba嗎,

    啊,不不媳婦兒,俺錯了錯了,你別生氣,別生氣……」

    「自己解決,還得寸進尺……」

    鐵根好不容易才哄回雪,她弄了大約十多分鐘,最后傳來鐵根的呻吟。

    「行了,自己擦干凈吧,還有窗打開一點,氣味太濃了,有點悶?!?/br>
    「好好,媳婦兒你睡吧,俺去開窗?!埂诙?,鐵根在牛棚外鑿了幾個

    拳頭寬的洞,能讓光線穿透棚內,消散里面的黑暗,同時吳辰也可以透過孔洞看

    到整個庭院。

    牛棚門的鐵鏈有手指般粗,繞了好幾圈,若是沒鑰匙,依靠蠻力根本撬不開

    ,而鑰匙歸李德貴管,鐵根每次送飯都要經過他同意。

    李德貴剛要出門,看了看坐在牛棚旁邊洗衣服的雪,眉頭微皺,也沒說什么

    ,轉身離開。

    鐵根鑿孔洞這件事,肯定瞞不過李德貴,但他沒有阻止,吳辰猜測是為了穩

    住雪的情緒,如果有個很小的宣泄口,她就不會整天琢磨著各種逃跑計劃。

    「所以我才說,李德貴這個人……果然很精明,像一個老狐貍,不然也不會

    販賣婦女長達十多年了?!?/br>
    雪聽著吳辰的分析,嘆了一口氣:「辰,其實昨晚我根本睡不著,腦海里一

    直有個很不安的猜測,只是我自己始終沒想明白,要不你幫我琢磨下吧?!?/br>
    「嗯,你說吧?!?/br>
    「村里的小孩,都被李德貴收買了,他們經常在橋邊玩耍,負責盯梢,一有

    婦女逃跑就會上報,而這個村至少有十多個婦女是經李德貴的手轉來的,他腿上

    的陳年舊傷,就是前幾年被一個婦女用煙花炸傷……李德貴喜歡賭錢,濫賭,經

    常在附近的屋子打麻將。我雖然不清楚,但他肯定能時刻監控庭院發生的所有事

    情,因為有一次我偷偷藏起砍柴刀,結果他一回來就讓我老實交出來……」

    「以李德貴的謹慎性格,他肯定會將牛棚鑰匙保管得很嚴密,但此前一直都

    交給鐵根保管,他不可能沒預料到,以鐵根的直性子,鑰匙是很容易被我騙到手

    的……另外那天房門的鐵鏈是舊的,我藏起來的舊鑰匙又能打開,而剛好鐵根不

    在家,從我走出房間到開牛棚門,這過程,實在……太順利了吧……之后,你在

    村頭被抓,也是鐵根騎三輪車趕回來載我的,我昨晚問鐵根,之前他去哪了,他

    說一直在村頭的王嬸家幫忙,是王嬸讓他回來通知我?!?/br>
    「你可能不了解,那個王嬸我見過幾次面,她是一個特別陰險刻薄的女人,

    恨不得哪家哪戶死人了,就可以跑去吃絕戶、分家當,她絕對沒那么好心讓鐵根

    回來通風報信的?!?/br>
    吳辰聽完雪的闡述后,遲遲沒有緩過勁來,他順著視野看向遠處的幾棟房屋

    ,二樓的窗口統統打開,里面人頭攢動,看不清李德貴在哪個窗口,但直覺告訴

    吳辰,他一定在那里。

    「好吧……就算你猜測的一切都成真,但李德貴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控制

    不好,我真可能從后山熘了,然后搬救兵回來,豈不是玩脫了?」

    吳辰潛意識里不相信李德貴有這番手段,但他的確無法解釋,為何剛踏出村

    頭路,李德貴和一群人就剛好攔住他,再回想李德貴的戲謔笑容,吳辰覺得自己

    被欺騙了。

    雪的目光看向遠方,輕聲說:「大概,是一種馴服手段吧,難怪村里每個被

    拐婦女,總有一兩次逃脫的機會,除了意外死亡,都會被成功抓回來……」

    「之前跟你說過,我次出逃的時候,她們出賣了我,被當眾扒衣毆打凌

    辱。你知道我在她們眼里看到什么了嗎,是恐懼啊,是恐懼后的憤怒,她們痛恨

    我這個叛變者,痛恨我這個打破村規的女人,痛恨我的行為導致她們接受連帶懲

    罰。也難怪……無論我想出什么逃生方式,都能被人發現,或者被人出賣……」

    吳辰苦澀地說:「所以,李德貴是要你徹底死心,好留下來傳宗接代嗎……」

    「嗯,雖然李德貴答應我,只要我生下孩子,就會放你走,但我絕不會相信

    ,如果我生下了女兒,怎么辦?他很愛惜自己的傻兒子,肯定是想讓我照顧他兒

    子一輩子,這才是真相?!?/br>
    雪垂下頭,滿臉都是絕望:「盡管如此,我還是要假裝信他,別無選擇,而

    且是假裝死心、假裝臣服、假裝當好李鐵根的媳婦,甚至假裝冷落你,只為了生

    下孩子后,能讓李德貴的戒備心完全降低,到時候,我才能找到最佳時機……好

    親手殺了他?!?/br>
    她語氣很平靜,回眸看向孔洞里的吳辰,表情極其復雜:「辰,為了救你,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有一絲可能我就不愿放棄,但……我也可能回不去從前了?!?/br>
    吳辰聽出她話語里的抉擇,竟有一絲害怕:「雪,你……你回不去什么?你

    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我們不是還要約好一起拍婚紗照嗎,還要一起牽手走下去??!」

    雪搖搖頭,打消他的胡思亂想:「辰,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如果我意

    志不夠堅定,就不會撐到今天了,可能在被拐賣到這里之前,我就已經自殺了,

    這大概也是李德貴不敢把我逼到絕境的原因?!?/br>
    「唉……」

    吳辰蹲在地上,捂著頭,滿臉都是苦澀:「雪,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

    個窩囊廢,似乎什么都幫不上忙,每天只能干坐著,無能為力……」

    「辰,你不要這么想,真的……」

    雪將手伸進去,輕撫他的臉龐,語氣十分溫柔:「還記得高中時候嗎,我被

    人欺負的時候,沒有人敢替我出頭,只有你站出來了,就好像……天塌了,都有

    你頂著,讓我特別有安全感?!?/br>
    「現在,就輪到我為你遮風擋雨吧?!?/br>
    「雪,我,我……」

    吳辰用力地抹掉眼淚,怎么也說不出話。

    ……當晚,鐵根早早地躺在床上,他只穿著短褲,襠部處已經撐起一個小帳

    篷,格外顯眼。

    吳辰從高處往下看,鐵根的頭剛好在他下方,內心竟產生一個怪誕的念頭,

    如果拿東西砸,能立刻砸死他嗎?那樣雪會有什么反應?李德貴又有什么反應?

    他就自個兒琢磨,沒注意到雪已經走了進來。

    雪一進來就看到鐵根赤裸著上身,臉靨微紅,皺著眉說:「你不冷???」

    「媳婦兒,俺不冷不冷!」

    鐵根見她鎖上門后,急不可耐地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雪的身材雖然高挑,體態卻輕盈嬌柔,坐在在鐵根壯實的懷里,形成強烈反

    差。

    「哎……干嘛,你別急啊,我先問你一些話?!?/br>
    「媳婦兒,問啥子?」

    鐵根湊到雪的粉頸處,用力嗅著。

    「就剛剛,我去洗澡的時候,李德貴和你說什么了?」

    「沒啥,俺爹就說,改找個時間讓俺檢查檢查身體?!?/br>
    「哦……」

    雪陷入沉思中,沒發現鐵根的手已經按在高聳的胸脯上。

    「奇了,俺每天吃得香,干得了重活,也沒啥病,媳婦兒,俺看著是有病不?」

    「嗯,好像是有一點?!?/br>
    此時,鐵根的手大力抓捏挺翹的酥胸,雪掙扎著想起身,但腳尖根本墊不到

    地面。

    只三兩下,鐵根就已經扒掉她外衣,里面只剩一層保暖睡衣,薄薄的面料將

    酥胸完整勾勒了出來。

    由于里面沒有穿胸罩,兩顆凸點清晰顯露。

    「哎,你先別鬧了……」

    「媳婦兒,俺都忍一整天了,忍不了??!」

    鐵根說完,突然將嘴湊向雪的芳唇,之后緊貼在一起,發出「滋滋」

    的接吻聲。

    雪顯然不喜歡和他親吻,很用力推開,將頭歪向一邊,但光滑的臉蛋就此遭

    殃,被鐵根不斷地吻,都沾滿了口水。

    「唔……」

    雪躲避了一會,終究無法躲開鐵根的吻襲。

    鐵根對接吻這件事似乎特別執著,硬是不讓雪動彈,甚至還嘗試撬開她牙齒

    ,想將舌頭伸進去。

    雪錘了幾下他肩膀,狠狠瞪了一下他,但鐵根死活不松嘴,她也就放棄了,

    表情有點無奈,索性閉上了眼睛。

    鐵根的手也沒閑著,按在她飽滿的玉乳上,使勁揉搓,沒有任何憐香惜玉,

    直到雪露出不滿的表情。

    「哎……好痛!你別捏那么用力……」

    「媳婦兒,俺……俺平時做慣粗重活了,也沒啥分寸,好好,俺不摸了,不

    摸了……」

    鐵根難得能抱美人入懷,自是不敢惹她生氣,又想將嘴湊過去,但這一次雪

    沒讓他得逞,盡管沒有露出厭惡的眼神,也還是用衣服擦掉嘴唇上的口水。

    「別親了,我不想接吻?!?/br>
    「媳婦,那……那俺可以吃奶嗎?」

    雪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出「吃奶」

    兩個字,原本緊繃的嚴肅臉瞬間摧垮,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媳婦兒,你笑什么???」

    鐵根表情很忐忑。

    「沒……嗯,好吧……」

    這一次,雪沒有拒絕他,而是輕輕掀起衣服,露出白皙的乳rou,那顆粉嫩乳

    尖已經被鐵根揉得堅挺凸起,周圍的乳暈不深,澹澹的一圈,呈迷人的粉色。

    鐵根就像一個火藥桶,哪受得了雪的這般「挑逗」,一把抱住她,隨后俯下

    身含住其中一顆蓓蕾,姿態就像小孩子舔冰棒一樣。

    「媳婦兒,怎么沒有奶水出來?」

    「不知道,要等懷孕吧……」

    雪低著頭注視鐵根,吳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鐵根不時用牙齒去啃,那飽滿滑膩的乳rou沾滿了許多口水。

    「唔……」

    雪表情微皺,嬌軀往后縮了縮。

    鐵根適時停止,才發現rutou旁已經有幾道淺淺的牙痕,旁邊還有不少紅印。

    「對不起啊媳婦兒,俺太用力了……」

    「嗯,那里敏感……你輕一點……」

    兩人之間的「調情」,都被吳辰看得一清二楚,腦袋已經失去思考,就這樣

    注視著雪,眼神趨近麻木。

    在雪的提示下,鐵根很快掌握到力度技巧,他先是用舌頭刺激乳暈周圍,再

    用牙齒來回輕啃rutou,力度恰到好處,而往往這時候,雪的軀體就有很明顯的反

    應,甚至閉上了眼,臉靨泛紅。

    「媳婦兒,俺們躺床上吧?」

    鐵根見雪沒有反對,便把她按倒在床上,并將她衣服掀到香肩處,露出兩個

    柔滑飽滿的玉乳。

    他用嘴含住其中一顆rutou,另一只手不斷地抓捏皓白乳rou,還在指間搓出各

    種形狀。

    雪就側著頭,緊閉眼眸,輕抿著櫻唇,一只手還抓住鐵根的臂膀。

    「鐵根,房間……太亮了,去熄掉油燈吧?!?/br>
    雪很不習慣,鐵根只能戀戀不舍地離開柔乳,站起身掐掉了煤油燈,隨后將

    她橫抱起來,躺放在床上。

    他捧起雪的美腿,仔細親吻,尤其是精秀若膩的玉足,吻了很長時間,每個

    足趾頭都不放過,一直舔到足底,雪似乎怕癢,才從他嘴里掙脫。

    鐵根玩夠了美足,便跪爬在雪雙腿間,原本緊夾的美腿被他粗魯分開,濕潤

    的溝壑小溪暴露在他眼前。

    即使房間漆黑,那rou縫處淌出的晶瑩愛液也清晰可見。

    陰阜下傳來的香沁芬芳,如一劑勐烈春藥,讓鐵根的臉色通紅,撲到了雙腿

    之間,用舌頭使勁舔那紅縐的rou唇,蜜膣里流出的清洌瓊漿,全都被他吮吸干凈。

    「唔……」

    雪捂住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雖然墻壁那邊聽不見,但她仍有一絲

    芥蒂。

    香膝微屈后,修長勻稱的美腿往外張,任由鐵根玩弄幽谷芳地,細膩如脂的

    玉乳高翹挺拔,隨著柳腰的顫抖而搖晃。

    鐵根還想將手指伸進蜜xue里,但被雪拒絕了:「別……手臟……」

    她深吸一口氣,足趾微微蜷縮,小聲地說:「嗯……快進來吧……」

    即使沒有雪的提醒,鐵根也忍不住了,將她的滑嫩雙腿架在肩上,再讓腫脹

    的guitou抵在蜜xue口處,上下不斷磨蹭,直到整個guitou都沾滿黏滑的愛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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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婦兒,俺……要進去了?!?/br>
    「嗯……疼……有點疼……你慢一點……嗚唔……」

    鐵根的guitou很順利就鉆進蜜xue內,將翕合的rou縫撐圓,那兩瓣rou唇鼓脹后,

    緊貼著guitou的棱溝處,而rou唇外還有大半截yinjing留在外面,正一點點擠進rou縫里。

    「你……再慢點……痛……嗚……」

    雪捂住嘴唇,發出了低沉呻吟,不斷用手拍鐵根的胸膛,示意他慢點。

    吳辰透過墻上裂縫,發現雪歪著頭看向窗外,眼角處竟有點滴淚水流出,最

    后用手輕輕擦掉淚花。

    這個細節被鐵根注意到,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往前:「媳婦兒,是俺弄痛你

    了?」

    「沒有,你……別理我?!?/br>
    「哦,好……」

    此時,鐵根的整根jiba已經插進濕潤蜜xue里,他那腰腹下的一大坨雜亂陰毛

    ,和雪陰阜上的細毛貼合在一起。

    鐵根將雪的美腿架在半空后,腰身往前硬挺,原本想抽出來,被她制止:「

    就在里面吧,不要出來了,幅度太大……會痛?!?/br>
    鐵根很聽話,將roubang重新頂回最深處,讓雪發出一聲嚶嚀。

    隨后他開始小幅度抽插,看到雪緊繃的表情平緩起來,才開始加速。

    那耀白的酥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可見,乳rou嬌顫搖曳,兩顆粉紅rutou更

    是誘人,在鐵根面前晃蕩,他伸手抓住其中一顆揉捏。

    「嗯……嗯……」

    雪輕輕低吟,細不可聞。

    她閉著眼睛,臉靨染上了一層緋紅,雖然在努力克制欲望,但那逐漸沉重的

    鼻息,以及輕咬櫻唇的貝齒,無不暴露出她內心的波瀾起伏。

    細膩的粉頸也有一點泛紅,精秀鎖骨下是輕微晃動的柔乳,白皙乳rou上有著

    晶瑩光澤,已是香汗遍濡,被鐵根用手掌抹均勻透亮。

    「啪——啪——啪——」

    鐵根的抽插幅度雖然不大,但頻率很高,胯下的每一次抽插都會發出沉悶的

    rou體撞擊聲。

    他不時垂下頭,含住雪的玲瓏玉足,伸出舌頭舔。

    那足趾粉盈嬌俏,不一會兒就被唾液浸潤。

    「媳婦兒,舒……舒服嗎?」

    「唔……唔……」

    沒有得到雪的準確回應,鐵根不氣餒,抓住兩條頎長粉腿后,往兩邊張,隨

    后跪伏在她身上,讓roubang使勁往蜜xue深處頂,壯實的胸膛更是將柔滑玉乳狠狠壓

    住。

    「嗚嗚……」

    雪的嘴里發出一絲嗚咽,兩條美腿很自然騰在半空,呈性感弧線,稚嫩的玉

    足不斷抖動。

    「呼——呼——」

    鐵根像上了發條一樣兇狠,抽插幅度又大起來,如疾風暴雨般,每一次往下

    撞擊,雪的嬌軀都止不住顫抖。

    她一開始還會勐推鐵根肩膀,以示抗拒,到后來只能用雙手抱著他脖子,一

    雙美腿也使勁纏住鐵根的腰。

    「唔……嗚……嗚……」

    「媳婦兒,喜歡俺這樣嗎?」

    「唔……嗚……」

    「媳婦兒,舒服嗎,你倒說句話嘛……」

    雪的雙眸已經迷離,臉靨燦若桃花,緊咬著櫻唇,硬是不回應,顯然已到巔

    峰臨界點。

    很快,她的一雙美腿緊緊裹住鐵根后腰,彈膩的胸脯跌宕起伏,螓首往上揚

    ,指甲更是扎進鐵根的肩膀rou里。

    「嗚——!」

    嬌軀抖動了十幾秒,雪才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宛若忍了很久,隨著欲望一

    并宣泄,讓人聽著魂銷骨酥。

    鐵根見她眼神迷離,陶醉在其中,情不自禁看向性感誘人的唇瓣,湊上去用

    力堵住,甚至將舌頭探進去,在伊人的唇齒里摸索,吮吸里面的粉嫩香舌。

    一旁偷窺的吳辰,心情格外郁悶,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趁著雪還處于高潮

    余韻時,鐵根的臉部似乎在咀嚼什么,隨后竟往雪的櫻唇里吐出大口唾液。

    一些唾液從雪的嘴唇邊流出,但的被灌進嘴里,在條件反射下,無意識

    地吞進肚子里。

    一直到雪回過神來,才發現鐵根的惡心小動作,但似乎也沒力氣罵他了,只

    輕輕擦掉嘴角的唾液,撇過了頭,看到窗外。

    「窗……拉上窗簾……」

    聽到雪的吩咐后,鐵根猶豫了,此時他roubang還插在雪身體里,不肯拔出來,

    但手又不夠長,試了幾次都沒碰到窗簾的邊。

    「嗚……你……」

    雪一聲驚呼,鐵根竟然將她抱了起來,一只手托住豐潤翹臀,另一只手去拉

    窗簾,而那根yinjing始終插在雪的蜜xue里。

    說是窗簾,其實是一整塊布,松掉旁邊的繩子后,自然就垂落下來,零星的

    月光透過窗簾溢進來,吳辰依然能看到兩人的動作,尤其是雪的凝白肌膚,在黑

    暗中格外耀眼。

    「哎,放我下來……這樣不舒服……你……快放我下來!」

    雪的臉靨既有一絲羞赧,又有姿勢不雅導致的嗔怒,因為她必須用腿盤住鐵

    根的臀部,好不讓自己摔倒,只能用粉拳不斷錘他。

    鐵根開始對雪的命令不管不顧,雙手托住她嬌臀往上輕抬,露出了半截yinjing

    ,隨后再放手,腰身同時往上一挺,兩人的恥丘部位瞬間融為一體,發出清脆的

    rou體碰撞聲。

    「啊——!」

    鐵根突如其來的強襲,讓雪沒有任何防備地呻吟起來,緊接著才知道自己喊

    得太大聲,神態滿是嗔怒,又帶有迷離欲醉的春意,十分復雜。

    似乎怕雪生氣,鐵根沒等她反應過來,就開始了新一輪抽插,那健碩的腰臀

    渾然有力,讓粗壯的roubang一次次撞擊雪的粉嫩恥丘,嬌俏粉臀也隨著抽插而激烈

    顫抖。

    「唔……先等一下……你……停一下……放我下來啊……」

    任憑雪如何掙扎,就是無法擺脫鐵根的身體,而且她越掙扎,下體的撞擊程

    度也越深,刺激強度更大,漸漸地,她沒再反抗了,青蔥如玉的手反而摟住他脖

    子,嬌軀綿軟無力,挨靠在他胸膛上。

    吳辰一直盯著鐵根,發現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唯唯諾諾,到擅自主張索取雪

    的吻,之后徹底抱起雪、讓她繳械投降,整個過程竟水到渠成,那副憨厚傻愣的

    模樣下,有著極強的心計。

    或許,鐵根一直以來表現得服從聽話,在此刻產生了逆反心理,當在床笫交

    歡上掌握到主動權和征服欲后,便會不斷進攻,尋找雪的弱點,并樂此不疲。

    而雪,似乎也逐漸淪陷。

    不知為何,吳辰竟有一絲擔憂,他以前并不相信yindao能通往女人的靈魂,但

    看到雪和鐵根zuoai時露出的柔情醉意,盡管在竭力克制,仍讓他很不安。

    身體界限一旦被打開,心理上也就很難封閉,日久了自然會生情,產生心理

    依賴。

    「嗚嗚……唔……啊……」

    雪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巔峰,她自從被鐵根抱起來后,嬌軀就不斷抽搐,那快

    感似乎連綿不斷,呻吟聲已經變得清啞,嚶嚀而嬌柔,又有一絲哭啼。

    「滴答……滴答……」

    房間的泥地傳來水花飛濺聲,原來是從雪的蜜臀溝里流出,還有一些水痕沿

    著鐵根的腿部往下淌。

    roubang每撞擊一次,就有水花從蜜xue縫擠出。

    這種清洌的水聲,既不是黏滑蜜液,也不是jingye,而是雪的尿液,她被插得

    連綿高潮,直接尿失禁了。

    「嗚嗚嗚……」

    雪的呻吟變成斷斷續續的哭啼,她臉頰guntang霞紅,用兩只手死死捂住,閉上

    美眸,在鐵根面前,她竟無地自容。

    鐵根先是詫異地看向地面,再看向兩人交媾處有一大灘水跡,并用手指抹到

    鼻子里細聞,瞬間明白。

    「你……你還聞!壞蛋……不做了……你放我下來……??!」

    雪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見鐵根依然無動于衷,一口貝齒咬在他肩膀上。

    「哎哎……媳婦兒,痛……痛!」

    鐵根急忙皺眉,咧著嘴說,但他依然不想放雪下來,這種能將美人控制在手

    里的機會不可多得。

    他托住雪的翹臀,然后雙腿微弓,讓roubang以每秒五六下的抽插速度,勐烈撞

    擊雪的蜜xue。

    「你……你……你……嗚……嗚嗚……」

    雪連續喊了幾聲「你」

    后,就只剩下清媚壓抑的嗚咽,閉上美眸承受鐵根的狂風暴雨,那雙頎長細

    嫩的美腿盤得更緊了,皓潔無暇的蓮足相互勾纏,精秀足底繃得更緊了。

    鐵根早已滿頭大汗,任誰抱著八九十斤的物體做運動,對體力都是一種巨大

    考驗。

    顯然他到了精關閾值邊緣,但抽插速度絲毫不減,yinchun里擠出的蜜液越來越

    多,和roubang的急速摩擦中,逐漸變成了乳白色泡沫。

    「媳婦兒……俺……俺好像要射了……」

    鐵根的聲音低沉,在射精前一刻,他將臉扎進了圓潤玉乳里,并用牙齒狠狠

    咬住那顆粉嫩蓓蕾,往后勐扯,同時胯下的睪丸一張一縮,源源不斷地jingye灌進

    雪的蜜xue內。

    「唔嗯……」

    那一刻,雪同樣達到了高潮巔峰,揚起螓首,輕啟櫻唇,享受著高潮洗禮,

    掩蓋掉了rutou被咬的疼痛。

    之后,鐵根將雪壓在床上,過了許久才拔出roubang,連帶著一股jingye涌了出來

    ,順著rou唇往下流進臀溝縫里。

    「啊……你能別咬我rutou嗎,好痛……痛死了……」

    雪用手捂住胸口,表情很不悅,伸出精秀美足,狠狠踢向他的襠部以泄憤。

    「啊……痛……痛!」

    鐵根的表情略顯夸張,捂住下面往后退,但其實雪并沒有怎么用力,純粹發

    泄內心不滿,踢到他腹部而已,吳辰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我真的踢到你那了?可……我沒用力啊……你……沒事吧?」

    雪急忙起身,由于房間很黑,她只能臉湊到鐵根的襠部,并用手去檢查。

    結果鐵根一甩,原本還很粗長的roubang直接拍在她臉上,圓潤的guitou甚至蹭到

    她嘴唇,上面還有不少腥滑jingye。

    「你……!」

    雪知道自己被鐵根的浮夸演技騙住,她動了真怒,一巴掌狠狠拍在guitou上。

    這一次鐵根嘗到了惡果,他捂住下體,臉色瞬間變紅,但雪只「哼」

    了一聲,沒有理他,起身拿起抹布,仔細清理地上水漬。

    看到這里,吳辰不想再偷窺了,他痛苦得閉上眼睛,可耳朵仍可以聽見兩人

    的對話聲。

    「媳婦兒,別生氣了,俺下次不敢了……」

    「哼!」

    「俺……俺可以發誓的!」

    「走開,別擋著我清理……你怎么還站著,走開,那里臟!行了行了,我沒

    生氣……你快上床,別著涼了……我真沒生氣……你這個人煩不煩??!」

    鐵根灰熘熘地爬上床,雪清理完地面后,用布隨便擦了擦下體,沒有向以往

    那樣很用力地擠出jingye,隨后穿好衣服躺在床上。

    這個細節不僅被吳辰發現,鐵根也直接問出來。

    「媳婦兒,你咋那么快擦完?不是不是……俺沒有別的意思,是之前……俺

    看到你……都是擦很久的……」

    「沒什么,增加懷孕幾率?!?/br>
    雪的聲音很平靜,她還將幾件棉衣堆在翹臀和大腿之間,不讓jingye從蜜壺里

    流出來。

    「媳婦兒,其實……俺也不明白,生個娃……真有那么重要嘛?俺爹總是很

    著急……」

    雪沉默了,醞釀了許久才開口:「那你為什么要和我zuoai?」

    鐵根咧開嘴笑道:「就是舒服,俺每天都想和媳婦兒做,沒別的……」

    雪似乎對他的回答有點意外,隨后又板起臉,問:「鐵根,那你要老實回答

    我?!?/br>
    「媳婦兒,啥事?」

    「你剛才的那些,嗯……zuoai姿勢,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雪一說道「zuoai」

    兩個字,臉靨開始泛紅,隨后語氣又冰冷下來:「你可不要騙我,我也不是

    天認識你了?!?/br>
    鐵根支吾了幾下,撓了撓頭,最終如實回答:「媳婦兒,是二蛋,二蛋他…

    …」

    「什么!」

    「媳婦兒,你……你別激動,是二蛋給俺看……看的,是叫那個……那個,

    三級片,對對,三級片!我是跟著里面學的!」

    「哦,我還以為……」

    「媳婦兒,俺發誓,俺絕……絕對沒有碰過其它女人,俺都有天仙老婆了,

    哈哈哈……」

    「哦,你以為我在吃醋,我只是嫌臟……到時候別再碰我了……」

    「媳婦兒,一定,俺發誓,一定不會的!」

    雪沒有說話,轉過了身,鐵根想從后面抱著她,被用力甩開:「我rufang還很

    痛,別靠過來?!?/br>
    「哦……好……」

    「還有,我教過你那么多次了,以后自己打飛機解決,不要給我裝可憐了?!?/br>
    「好好……」

    吳辰沉默了,雪看似色厲內荏,但更體現出她內心的迷茫無助,在和鐵根的

    攻防戰中,雪逐漸失去了底線。

    ……第二天,雪早早來到牛棚門外,她表情有點忐忑。

    「辰,吃早餐了嗎?」

    「嗯,吃完了?!?/br>
    雪猶豫了會,試探性問:「辰,昨晚……你睡得好嗎?嗯……我……好像聽

    到你拍墻了,是嗎……」

    「啊,有嗎?我沒有拍墻啊,一直睡得很沉,噢……除了半夜有簌簌的風聲

    吹進來,就沒什么了?!?/br>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嗯……進賊了?!?/br>
    雪并不擅長說謊,得到吳辰的答復后,整個人松懈下來,之后隨便敷衍幾句

    ,就轉開了話題。

    吳辰心如明鏡,他自然也不會揭穿,雖然內心是很沉悶,但說出來也無濟于

    事,反而讓雪背負更沉重的心理壓力。

    另外,通過鐵根的各種試探,吳辰隱約觀察到雪的另一真實面,他也不知是

    好是壞,似乎越了解,就越感到陌生。

    自那天后,雪和鐵根的關系融洽了很多,閑暇時間她開始織毛衣,而且織出

    兩件,一件給吳辰,一件給了鐵根。

    她還織了一套手套,讓鐵根干重活的時候,能避免手掌過度磨損。

    一到晚上,雪會在房間教鐵根識字、寫字,甚至細致到教他如何穿衣打扮,

    雖然以鐵根的智商,還無法達到雪的審美品位。

    在雪的嚴厲督促下,鐵根養成了早刷牙晚漱口的習慣,每天干完活,都要用

    毛巾擦身體,每三四天就要洗一次澡,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這一切都被李德貴看在眼里,對雪的態度逐漸緩和,但有時候不順他意,依

    然會破口大罵。

    因此雪一旦被挨罵后,就會跑去鐵根那里哭訴,鐵根是個直性子,沒想那么

    多,自然是很用心去哄她。

    「李德貴是主動唱黑臉啊,好促進自己兒子和你的感情,我看……你也配合

    得挺好啊,那老頭都以為自己計謀得逞了吧?!?/br>
    雪沒有聽出吳辰話語里的酸澀,她很認真地說:「嗯……如果要降低老頭對

    我的戒備心,其實并不難,但他對我的不滿,卻一直積攢著……」

    吳辰馬上想到問題的關鍵:「是因為你……未孕嗎……」

    「嗯……」

    「你也看到了,老頭的氣色越來越不好,似乎身上有頑疾。這幾天半夜,我

    都聽到他的咳嗽聲,早上收拾的時候,還看到垃圾桶有帶血的紙巾?!?/br>
    雪低著頭說:「其實我也很著急,一天沒有懷孕,你在這就多耽誤一天,可

    ……我內心特別痛苦,特別煎熬,辰,你知道嗎……」

    「我……我每天睡在別人床上,就已經很難受了,現在還要我……還要我懷

    上別人的孩子,就覺得自己特別,哎,特別對不起你,特別的……賤!」

    雪依靠在牛棚門口,說著說著淚如泉涌,沿著臉靨往下流,最后直接用手捂

    住,大聲哭了出來。

    「雪,你不要這樣,我沒有怪你,真的!你一哭我也難受了……」

    這時,李德貴剛好走出庭院,看到不斷流淚的雪,眉頭皺了起來。

    雪似乎沒看到李德貴在一旁,擦掉眼淚后,小聲地說:「我生下孩子后,你

    就走吧,真的不要再勸我離開了……」

    「你……!」

    吳辰的聲音充滿憤怒,剛要說什么,雪就離開了,她沒有看李德貴,小跑著

    走回屋里。

    李德貴頓了頓,看著牛棚里的吳辰,目光一如既往地冷漠,隨后也轉身離開。

    雪雖然不能獨自出遠門,但有鐵根的陪同下,還是能踏出家門。

    村里經常有一些紅白喜事,李德貴雖然德高望重,但腿腳不便,便經常由鐵

    根和雪兩人代替出席。

    那天早上,吳辰在牛棚里看書,孔洞穿進來的光剛好有一個巴掌寬。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走了進來,和李德貴在客廳聊天。

    由于家里沒其他人,那老頭的說話聲很大,沒什么顧忌,引起吳辰的警覺。

    「老李,俺看啊,你就別瞎琢磨了,又找神婆,又抓草藥的,醫生都說鐵根

    沒生育能力,你還弄個jiba用??!」

    吳辰透過墻壁縫隙,能清晰看到房間門外的客廳,李德貴顯然很不爽他的話

    ,坐在客廳的凳子上,悶著抽煙,一直不哼聲。

    「嘿嘿,老李,曉得一句話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俺看你身體硬朗,還能打

    上幾發吧?嘿嘿嘿……」

    「瞎說這些jiba玩意!」

    「行啦行啦,俺認識你有幾十年了,還不懂你嘛,換做是俺家,有個這么水

    靈的兒媳,指不定都扒上幾層灰咯?!?/br>
    「老李你當了那么久人販,也該知道女人那損性子,肚子大起來,也就不跑

    咯……俺知道你怕村里說三道四,放心吧,俺的嘴嚴實得很!」

    「放你媽的屁,如果不是你瞎jiba亂傳,我兒子的……病,又怎么會讓全村

    人都知道??!」

    「哎哎哎,老李,這可不怪俺啊,你別瞎誣陷!」

    「行了行了,滾吧,老子心情不好!」

    李德貴下了逐客令后,在凳子上勐抽煙,直到一整根煙抽完,便將煙嘴摔到

    地上,用腳勐地一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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