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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說我相信,我也沒法馬上接受,所以請你給我一些時間。錦帆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你愿意相信,就已經很好了。我只有一個請求,不要走,留在這里,慢慢適應有個新哥哥的日子,好么?嚴榛張了張口想說什么,然而,視線觸到錦帆眉間浮現的淡淡憂郁,就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讓這張清雋面龐上的笑意為憂愁取代,簡直令他有一種犯罪感。即使明白這并非自己的責任,嚴榛卻情不自禁覺得傷感,他不想看到這個人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他還可能有什么其他的選擇么?我答應你,留下。當晚,嚴榛在錦帆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住處去取一些貼身衣物和用品。走到樓下,他不由自主駐足。昨夜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前天留在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沖凈,但是,嚴榛似乎還嗅得到血的味道,禁不住一陣戰栗。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嚴榛的肩膀。嚴榛深深吐了口氣,轉回視線。兩人并肩上樓,拿了行李,返回錦帆家。糊里糊涂的新生活就從這個晚上開始了。首先遇到的困惑就是必須重新認識這個即將開始共同生活的人。作者有話要說: 小凌:我木有撒謊木有~~榛子:喵~(╭(╯^╰)╮☆、有哥的孩子像個寶那個嚴榛支吾著,不知怎么開口。什么?我以后,應該怎么稱呼你?叫你哥哥嗎?嚴榛撓撓頭,沒由來地覺得這種稱呼感覺很別扭,卻說不清為什么因為從來不曾有過兄弟姐妹的緣故么?望著糾結的嚴榛,錦帆卻笑了,我不是說過么?名稱只是一個代號,隨你喜歡吧。如果你不想叫我哥哥,還像以前一樣叫名字也可以啊,我也還是叫你榛子,好么?還是同初見一樣,溫潤和煦的微笑,可是嚴榛的感覺卻變得有些復雜,有些迷茫。這個人,還有他的笑,真的還像從前一樣么?那錦帆。嗯?錦帆笑著答應。嚴榛呆望了他片刻,忽然覺得滿腦子無意義的顧慮的自己真蠢。他有些脫力地癱坐在沙發上。我到現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二十年了,突然有了爸爸,還有了哥哥,而且,我跟這個哥哥,緣分還蠻奇特的嚴榛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視線斜向錦帆,總算松了口氣似的笑道。沉默片刻,他猶豫地請求:錦帆,你能跟我說說爸爸的事嗎?我一直沒有爸爸,現在突然有了,他卻已經去世了我想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錦帆聽了,默然地在嚴榛身旁坐下,瞇起雙眼,仿佛望著遙遠的某處。爸爸他,對待事業、家庭都很認真,不茍言笑。雖然不是不關心我和mama,但是總是很嚴肅,讓人不敢親近。這樣???嚴榛有些驚奇地睜大眼,側臉打量錦帆,戲謔道,那你一定像你mama吧?錦帆一笑,沒有回答。靜了片刻,他又開口了,話音里含著淡淡的惆悵。其實,爸爸和我mama感情并不太好,因為他和我mama的婚事是家里安排的。我想,他也許根本沒有愛過我mama,后來遇見的你的母親才是他的真愛話說到此,身邊的嚴榛也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錦帆轉過臉看他。榛子,你恨爸爸么?恨?嚴榛迷惘地回望他。這么多年,爸爸都沒有照顧過你mama和你。當年和你mama分手后,爸爸覺得對不起我mama,就搬了家,我mama去世后才回到Q市。他也想過去找你們,但是很難,后來放棄了。對于這點,他直到死都在遺憾。錦帆凝視著嚴榛,目光幽幽,你會怪他不負責任么?嚴榛無言地與他對視,搖了搖頭。我對于父親這個人還有他做過的事,都沒有感覺,也談不上恨不恨的。他無意識地嘆了口氣,眼底浮現一絲釋然,你不是說過么?人都不在了,再計較誰欠誰的已經沒意思了,我也這么覺得。想那么多做什么?日子還是得往前過呀。錦帆沒有應聲,靜靜地望他。他的目光猶如靜水一般深沉,嚴榛的心忽而莫名地悸動了一瞬。是啊,我們應該向前看。少時,錦帆微微笑開,說實話,能夠有你這樣的弟弟,我從心底覺得高興。我想,我們一定能相處得很愉快。你把他接到家里住,還說他是?隔日上班,喬歆聽錦帆說了嚴榛的事,不由驚詫,我知道你希望嚴玉萍的兒子就是你父親的骨rou,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同樣也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錦帆淡然回答,反正我已經認下他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親弟弟。過些日子開董事會,我就要宣布這個消息。你喬歆舌頭仿佛打了結,干瞪眼說不出話。錦帆偏首,沖他狡黠地一笑。我知道你不會把我供出來的,因為我們一向是共犯啊。喬歆斜了他一眼,終究無力地嘆了口氣。你呀我真是敗給你了。原先同住的前提是慢慢適應,不過沒幾天,嚴榛自己便快要忘了這個前提了。他的新哥哥一如先前給他的感覺一樣,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對嚴榛關愛有加,如果不說破,在旁人看來也許根本想象不出他們是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兄弟。嚴榛以為自己需要很長時間才可以適應這種關系,但是,很快他就發現,有一個能夠支持包容自己、作為自己主心骨的親人,感覺真的很不錯,這是從前和母親相依為命的他不曾感受過的。然而,對于錦帆日益增加的關懷,嚴榛偶爾又有些無所適從。不行。對于嚴榛提出白天出去工作的想法,錦帆斬釘截鐵地否決。可是本來連你晚上去fleshclub工作,我都不贊成,是你說老板一向對你不錯,一走了之有點過意不去,我才同意你去的。你晚上工作到半夜已經很累了,怎么能白天也出去工作?你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嗎?如果你要白天工作,那就把晚上的辭了。嚴榛吐了吐舌頭,這就是兄長的威嚴啊,還真挺嚇人的。然而,被剛認識沒多久的哥哥教訓,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反感。我是不能辭了晚上的工作,但是,白天的時間那么多,閑著很無聊又浪費,我想找點事做嘛。嚴榛臉色苦苦地撅起嘴,瞅著錦帆的大眼睛里卻水汪汪的盈滿了期待。錦帆開始還很淡定地不理會,沒過多久就招架不住小野貓渴求的眼神,禁不住失笑地嘆了口氣。好啦,我知道了。這幾天你先給我乖乖在家呆著,看看書聽聽歌什么的,我想辦法給你找點事做。一言為定!小野貓開心地跳起來,臉上笑開了花。錦帆看了,不由也笑得瞇起眼睛。嚴榛是只不安分的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