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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空的顏色融合,連成一線。 西面院外,就是那個圓形的長湖,而她和子琳家便在湖堤岸前。 安歆放棄掙扎,任由他拖著她走,直到在他家車庫前停下。 她趁機抽回手,從他背后走到離他幾尺距離的花壇旁,收斂臉上的笑容,起了脾氣,聲音冷淡,“子玔哥,你有事就說吧?!睂嵲诤懿涣晳T他這樣。 霍子玔直直盯著她的臉,嘴角邊的弧度很淺,不像在笑。 他就這樣靜默了幾秒,手從兜里伸出來,把手心里的東西向她拋去。 他的舉動讓她出其不意,踉蹌了下才接到,低頭一看,是副車鑰匙。 如她所想,霍子玔指著車庫里最外頭的車,說:“你剛回國,樺城這三年變了不少,有個車方便些?!?/br> 這下安歆是整個臉都垮了。 昨天聽子琳這么說時,她雖是氣急,但表面卻正常,一個晚上過去,倒也忘得差不多。 她這人最不喜歡的,便是欠別人人情。 安歆努力忍著情緒,半天才吭一聲,“不用了?!鄙锨皫撞?,把鑰匙擱在車頭上。 還不等他開口,她繼續說,“你也知道的,我車技不好,況且,這些事我自己會解決?!?/br> 感覺自己說話還是重了些,又開口說:“不過,還是謝謝你,子玔哥?!?/br> 一句謝謝,字面上的客套,便表明了她的態度。 霍子玔沒有說話,周圍的空氣變得靜謐。 安歆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略有些尷尬,畢竟霍子玔也算是她從小到大像個大哥哥的存在。 就在兩人僵持間,屋子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安歆看著一個蓬頭亂臉的女人稀拉著拖鞋,眼睛也沒掙開,夢游一樣晃晃悠悠,飄到大門的牛奶箱前。 也不知刷沒刷牙,撕開牛奶紙盒一角,咕嚕咕嚕,大口的喝下去。 許是感覺到什么,那女人半睜開眼睛,用手背抹了把嘴,等意識到前面站著兩個人后,兩只眼才瞪大,表情呆滯,叫道:“哥。小歆?!?/br> 救星總算是出現了,安歆跑到子琳身旁,用胳膊推搡她,小聲道:“蹲矮點?!?/br> 等子琳乖乖照她的話做后,滿意的攬著她的肩膀,邊說邊把她往屋里扯,“我買了小籠包,去你房間吃?!?/br> 房間的門關上后,子琳才徹底清醒,用指甲掐了掐眼角,踢掉拖鞋,大字躺在床上,仰視安歆,賊兮兮道:“怎么你一大早的就跟我哥待一塊,難道?”尾音上升,調侃的意味。 安歆把手里的袋子甩她臉上,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一邊去,瞎想什么,丫的,你怎么不告訴我他今天在家?!?/br> 子琳坐起身,打開餐盒,捏了個小籠包往嘴里送,口齒不清的說:“我怎么知道,昨晚睡太死了?!?/br> 安歆白眼翻九轉,搶過她手里的餐盒,“喲呵,狂風打雷的,您老可真是個豬啊?!?/br> 子琳咽下口里的包子,把剩下的牛奶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剛伸手向再拿個小籠包,被安歆一手打掉,噘嘴委屈道:“哎呀,我哥送你車,你就收下嘛?!?/br> 安歆抬腳踹她屁股,“你還給我提這茬,你是忘了那件事嗎?” 子琳要不到吃的,耍脾氣蹬著腳,“都幾百年的事了,不就是個破車嗎,人家也沒叫我們賠多少啊?!?/br> 安歆“呵呵”兩聲,“你敢說那是個破車?” 資深車迷霍子琳鬧不起來了,摸摸鼻子,吶吶道:“限量版了不起啊,再說,你又不是故意撞他的,誰年輕沒有闖禍過,不至于不再碰車吧,安歆,你這也太慫了?!?/br> 這人說話不腰疼,安歆再踹她屁股一腳,“就慫,怎么著?!?/br> 霍子琳啄木鳥式點頭,“行行,慫好,慫棒,慫爆炸?!笨诶镎f著,眼睛卻是盯著她手里的小籠包。 安歆失笑,呵她,“刷牙去?!?/br> 子琳撇撇嘴,不依。 “刷完牙,全部給你吃?!卑察Ш寐暫脷獾恼f。 霍子琳一聽,趕緊爬起來,朝她敬了個禮,“是,長官?!?/br> 安歆撲哧樂了,望著她背影,咕嚕道:小樣。 太陽高照,街道上殘留的水波,快沒了痕跡。 霍子玔的車從二巷路出來,在京二入口處停下。 往對面望去,路邊停著一輛牧馬,男人單手撐在車頭,懶懶的靠著。 一邊手握著礦泉水,手指在瓶身沒有規律的敲擊幾下,隨后,仰頭喝了一大口。 水順著他脖子,沾濕他的衣領,陽光金雨般斜打在他臉龐上,干凈英挺。 嘴角的水跡,亮著光,被他用手背利落一抹,狂氣,帶著不羈。 紀景延回過頭,與對面的霍子玔眼碰眼。 霍子玔坐在駕駛位上,摘下眼鏡,用布漫不經心的擦拭著,眼睛無笑,犀利的回望。 他身上修身筆直的襯衫西裝,底下銀灰色的奧迪,都透著清雅內斂。 反觀紀景延。 純黑的衛衣套在身上,遮住衣下的好風景,松松垮垮,不修邊幅。 背后的車似只狂野的惡狼,呲著嘴,和紀景延一樣,都帶著不容侵犯的傲氣。 霍子玔戴上眼鏡,有意的在方向盤上敲拍了幾下,斜了眼紀景延,先一步,揚長而去。 紀景延笑了,嗤氣了聲,眼底卻是冷然一片,手里的空瓶被他往后拋,滑過一個弧度后,正中路邊的垃圾桶,哐當一聲。 呵。 他這是要跟他比試? ☆、第十四章 CTU俱樂部。 與往常的不同,大廳的保安被撤走,玻璃門上了鎖,樓道寂靜陰暗,電梯處反射到天花板上的紅外線,一絲絲如蜘蛛網,縱橫交錯。 整個大樓只剩下最高層是亮著的。 拳房外,有個人趴在門縫邊,畏畏縮縮的瞄了一眼又一眼,眉頭皺出折痕,嘆了幾口氣后,電話剛被接通,小聲嘟囔道:“不對勁,不對勁啊?!?/br> “什么不對勁,是個爺們就把話說大聲點,蚊子那點音兒給誰聽啊?!边@邊橘C剛從自家爹那回來,無意外的又大吵了一頓,正煩躁著。 阿零小心翼翼的把門關好,走遠些了才出聲,“延哥很不對勁啊?!?/br> 橘C把車鑰匙扔給門口的人,進了藍調,脫下外套搭椅子上,靠著吧臺問,“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出啥事了,今早一來俱樂部,就被延哥抓去基地訓練了差不多一整天,這會他又窩拳房兩個小時了還不出來。最重要的是,他遣走了俱樂部的人,還通知關門三天,你說這正常嗎?”阿零說。 的確不正常。 認識他這么久,玩命似的訓練不是沒有過,脾性雖傲劣了些,可對事一向理智,不至于壞了方寸。 橘C肩膀夾著手機,把外套又穿了回去,對著電話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