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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歆第一次見面時,她那端莊高雅的樣子,可安歆卻覺得,嘮嘮敘敘的聲音似乎很溫暖。 一進門,屋里的暖氣與身上的濕冷一相沖,安歆和紀景嫣齊齊打了個噴嚏。 任蕓看她倆這樣,趕緊把她們往里頭推,“別折騰了,快去洗個熱水澡,小歆,你就去景嫣她哥房間洗吧,他不經?;貋碜?,省得還要上樓,趕快去,別感冒了,我去煮些姜茶?!?/br> “好?!卑察ы樦我讨傅姆较蜃?,一路走去連打好幾個噴嚏,身子冷得直哆嗦,不敢耽擱,一進房間就往浴室沖去。 這一沖的后果就是,忘記了換洗衣服這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吶,安韶和景嫣也是小主角,是個神助攻的存在哦。 猜到景嫣她哥是誰了吧,嗯嗯嗯,小劇透一下,延哥下一章要回家了~~ ☆、第八章 安歆拎起濕噠噠的毛衣,無奈泄氣。 她光腳踩在地磚上,許是心緒所影響,又或是身上的水滴沾濕地板,一個沒站穩,頭硬邦邦磕在柜子上,膝蓋咣得一聲,與石磚來了個較量,結果當然是單方面傷害。 “嘶?!彼φ酒饋?,頭撞得暈昏,膝蓋隨著動作一拉扯,忍不住叫出聲來。 安歆胡亂揉著額頭,咕嚕道:丫的報應了,今天不該笑子琳的。 她抹掉鏡子上的霧氣,額頭中央明顯的紅腫,被她這么揉法,變得有些慘不忍睹。 鏡子很快被浴室里的氣熏得模糊,看不見她神情,只聽到更長一聲嘆氣。 安歆雙手合十在空中默念了一句,“不好意思”,緊接著翻了翻眼前的柜子,把干凈的浴巾圍在身上。 剛整理好,聽到外面像是開門,又像是關門的聲音,一個激動,想著應該是景嫣拿衣服給她,一瘸一瘸的,但又怕摔倒,走得像個鴨子,忘了自己此刻的模樣,毫不遲疑的扭動門柄。 打開門沒瞧見人,安歆又走了幾步,當看到剛被墻壁擋住,現正扯著衣服拉鏈至腹部的人時,大腦霎時間空白,腳板似乎粘了強力膠,一動不動的站著。 她此刻非常懷疑,今天的吉運是不是被她連同蛋糕一起吃進肚子里了。 自從成立CTU俱樂部后,紀景延就搬出去住,偶爾才回家一趟。 眼看著樺城進入紅色暴雨,怕有風濕的母親嫌麻煩,沒藥了也不和他說一聲。 今天結束訓練后,拒絕了橘C他們的約飯,順便把他倆從車上攆出去,聽著阿零站在大街上,沒心肝負心漢的喊,挑眉不語,猛地啟動車子,看他倆濺了一身水,噓得吹了聲口哨,往京一方向開去。 車上的傘都給了他倆,從院子跑回屋檐下,身上沾了不少雨水。 門沒有關,他一邊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滴,一邊推門進去。 經過廚房,發現燈是亮著的,走進去卻沒看見人影,看著廚臺上豐富的菜,不禁疑惑,難道母親知道他今天要回來。 身上的水跡讓他皺了皺眉,掃了眼沒人的客廳,腳步不停的往房間走去。 他這人有個毛病,按橘C的話說,守身如玉到精神潔癖。 他從不吸煙,近他三尺內不得有煙味,否則會沾染到他。他雖喝酒,卻杯杯干凈利落,適可而止,一滴不濺至身上。他討厭香水味,面色反應正常,除非逆他底線。 記得最厲害一次,藍調新來一女人,不懂規矩,渾身香水味,還是劣質那種,她僅僅用手碰了紀景延肩膀一下,這貨當場脫了衣服,甩在地上,只說了四個字,“招人帶眼”,是對橘C說的。 衣柜里的衣服分隔幾層,他不追求品牌至高,可一旦認定哪一個牌子,每個款式,只挑簡單舒適,按分類而排。 與那些崇尚頂級名牌,只在乎價錢風頭,不時尚不穿的人,他倒是顯得更加挑剔。 套在外面的棕色夾克被他拉到一半,忽的聽到浴室吧嗒一聲,是扭動門柄的聲音。 抬眼望去,出現在他視線里的先是一只嫩白的裸足,纖盈粉潤,隨著下一步動作,裹至小腿的白色浴巾幾乎與墻壁融為一體,差點分辨不出,要不是看到那雙腳的主人,酡紅的臉頰。 饒是沉著如他,也難免驚訝,兩指捏著的鏈頭,合著他腦里的弦,嘣兒彈出指縫。 只不過怔忪沒幾秒,眼珠不經意轉了圈,在記憶里搜尋著前幾天他跟母親通話時,景嫣在旁邊嚷嚷著找繪畫老師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么巧。 紀景延看著前方雕塑般的女子,嘴角抑制不住上翹,笑容里深藏著捉弄的壞心思。 他繼續脫著衣服,兩手直接在鏈邊一扯,把夾克往后拋,果斷又利落。 持續不動的姿勢,膝蓋傳來的疼痛,加上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安歆瞬間回魂,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她,嚇得她手足無措,連連退后。 紀景延,紀景嫣,她怎么沒有發現呢。 他步履緩慢,手上的動作不停,雙手交叉,拽著身上僅剩一件白t的下擺,露出他線條有質,鼓起八塊的腹部,手臂伸長,把衣服隨意甩在肩上,用手胡亂揉了把頭發。 安歆半睜半閉著眼,舌頭不利索,語無倫次的開口,“那個,你你,我,聽我解釋,我不知道,你哥,不,景嫣的哥哥就是你,你可別誤會,我來,我是教景嫣畫畫的,今天淋了雨才借用了你的浴室,我我,你你你……” 紀景延微笑不語,散漫的目光在她身上,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那意思就像是。 小羊羔,rou看著還挺嫩的哦。 安歆踉踉蹌蹌退到窗邊,手扯著浴巾,心一橫,結巴道:“你別,別過來,不然,我,我喊,喊出聲?!?/br> 外頭依舊滂沱大雨,落地窗的簾子隨風飄起,撩著他的腳踝,酥□□癢,和她的聲音一樣,一點也沒有殺傷力,柔撥他心尖。 窗映出的他,衣服垮垮的搭在肩上,手扣著腰,舌頭掠過下齒,看樣子要把流氓耍到底,只見他嘴巴一張一合,聲音混著風,吊兒郎當的語氣,“喊吧,可不好意思,房間隔音較好?!?/br> 安歆惱羞成怒,豁出去般低吼,“紀景延,你這變態,死流氓,你要敢碰我,我就,就……” 她看著他手攥著窗簾,跟著他上前的步伐,簾頭咔咔一聲聲,外面的景色只剩下那一張灰白色的簾布。 安歆連話也未說完,嚇得直退后,沒幾步小腿擱著后面的床頭桌,心一哆嗦,連動作也變得慌忙,膝蓋疼到發麻,腳板使不上力,往里抽拐,眼看著要摔在地上,腰間驀的一重。 安歆掙開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臉直眨巴。 他手下的腰纖細柔軟,頭頂上的吊燈一晃一晃,從發梢滴落的水珠,沿著脖子,滑至鎖骨,被燈照得忽亮忽暗,一溜煙便不見了。 她的臉熏的通紅,耳朵也是,粉粉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