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意義上面的門戶大開。如果能夠趁這時候走私一些違禁品進來，在JL附近暗殺一些權貴人士，胡亂栽贓，穩妥妥的這個宇宙又可以再玩一局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柊瑺柕幕卮?，伸手又翻過一頁文件，原先所有人就已經因為這次活動背后的風險胃疼了幾個月甚至幾年，前天總部的【副醫療部長】自殺案件，又是莫名其妙，搞的大家非常緊張。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模擬臥室墻壁上面的古董時鐘，滴滴答答的指針雜音變的異常刺耳。

說到這個？黑發人類嗤笑一聲，對著唯一的配偶提出了他自從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非常不屑的一個問題，你們認為這種事情能被壓著多久？封鎖消息？一個七級干部因為被懷疑是情報間諜所以自我了斷？你們甚至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確是一個間諜──我不得不為此表示好奇：你們的領導層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推定死者就是畏罪自殺？

我認為你得試著去相信，現任的JL七巨頭沒有你所以為的那么無能。超人的眉毛皺了一下，臉部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是句子里頭的維護成分隱瞞不了任何的人，就是不考慮事發當下，【醫療部門】處于一種在場沒有任何生物懂得使用黑魔法的狀態之內，【莫里茲菲利普】也只有可能死于自殺。

理由？布魯斯韋恩的態度文風不動。

并不是我不信任你，氪星人水藍色的眼睛閃爍一下，對上了前任搭檔的目光才又繼續，可是擅自告訴你這些，真的有點像是我在侵犯一個物種的隱私──包括死去的莫里茲菲利普在內，【醫療部門】有著一成比例左右都是尸人──你對于【尸人的死亡條件】了解多少？

全身性的猛烈焚燒以及大范圍的爆炸會是最容易的謀殺方式。黑發人類挑眉，復述了一遍官方的說法，殺死尸人并不容易，因為他們沒有痛覺、不用呼吸、無須進食，甚至因為不具有血液循環系統也不需要倚靠特定器官進行思考，他們不會因為斷手、斷腳、或者丟掉腦袋，失血過多而死。

其實這只有一半正確?？柊瑺栁豢跉?，殺死一個尸人的辦法，就是毀掉他的心臟，他的靈魂核心所在。他說著這個不能被公開的秘密抿了抿嘴唇，但是尸人的心臟并不等于其他物種的心臟那樣位置固定──這是很久以前別人告訴我的，現在的七巨頭全都了解──尸人的心臟的位置，會由孕育其靈魂的母親決定。換句話說，除了死去的【莫里茲菲利普】本人以及他過世的母親，其他人都不該知曉他的心臟被放在他身體的哪一個部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布魯斯的聲音很輕，但是話里的重量異常的重，被懷疑是間諜的【莫里茲菲利普】，是在主席、顧問、一批外勤小隊以及一整個醫療班成員的面前，透過直接挖出了心臟，當場死亡。

這即是說，你們推定：如果有誰能夠將泄密的罪名嫁禍給死去的副醫療班長【莫里茲菲利普】，那么，這名間諜首先得有本事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經暴露；其次，他得是一名精通的人物卻很厲害的不為人知；第三，他必須剛剛好在嫌疑犯【莫里茲菲利普】就要被JL逮捕的時候待在現場，才能進行暗殺；最后，他還必須碰巧與【莫里茲菲利普】關系極為親密，甚至也許會是對方心里最為親近的那一位，因為他將會重要到了對方愿意告知其心臟所在位置的地步。

氪星人望著他的眼睛，沒有否認那些推定。于是昔日的暗夜騎士意義不明的哼笑起來。

──這些條件確實很難。

【半個鐘頭過后，宇宙中立度假村】

亞瑟菲利克斯待在JL為他登記的房間之內，面無表情。

前方三公尺外，他望著3D顯示器模擬了【莫里茲菲利普】死亡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反復播映。

那是聯盟主席【納蘭圍森】以及現任軍師【艾麥拉納賽爾】委托他分析的影像紀錄──這一件差事的分派無論怎么看都顯得合情合理義不容辭。就是不考慮到他是七巨頭之一的【醫療班長】外加現今社會所公認的【黑魔法權威】的話，亞瑟菲利克斯案發當時甚至坐在一間的會議室內，代表著進行協議。所以現任的醫療班長完全沒有任何嫌疑。

至于，當年的。

那一樁插曲，在康諾格雷森的刻意cao作、已故JL領導人的有意識默許之下，甚至沒有殘留半點痕跡──所以，現任的貓又顧問以及目前的JL水狀主席先生自然不會弄得明白：亞瑟菲利克斯今天看著這一段記錄影像，每一分秒一秒鐘，總會異常清晰的記憶起那早已死去的他的母親。

──同樣是心臟被弄得粉碎，死的凄慘徹底。

他已經花了很多個鐘頭凝視著這一段3D影像，看著自己的又一位長輩兼任副手死于靈魂的核心崩壞瓦解。這是他生平第二次親眼見識到一名驅尸者如何殘酷的死于他們唯一的弱點，甚至沒有力氣去希望這將會是最后一次。

──結束以后，停辦多時的也將要再次開始了。他必須在的那段時間里面，接手莫里茲菲利普原先預定的分內工作。

在那很久遠、很模糊的記憶之內。亞瑟菲利克斯還有印象：兩千年前的莫里茲菲利普總是很好心也很溫柔的的擔任起了長輩的角色。常?？粘觥踞t療部門】的一間小小房間，留給他和安德烈兩個（沒有加入YJ卻是直接在JL總部長大的）孤兒許多玩具還有書籍，在大人們忙于工作的時候打發時間。

──然后現在，那個曾經乍看之下非常親切體貼的男人，就這樣子死去了。

現在的醫療班長略顯疲態的闔上眼睛。這位兩千多歲的現任尸人醫療班長，只是在電子報告上面結論了【高達98.65%的機率，攻擊性實屬現場召喚，【莫里茲菲利普】必為自我了斷?！繋仔写笞?，才又送出檔案信息。他分析著這一份死亡錄像太長時間也過專心，這才回想起來卡爾艾爾昨晚去見布魯斯韋恩，也不知道結果怎樣？

卻是還來不及蕩漾八卦之心，腦補幾秒鐘超人卡爾艾爾昨夜可能的各種遭遇，就意識到自己的【通訊設備】響了起來。

您有新的訊息：【安德烈史奇瓦德】請求進行視訊。

亞瑟菲利克斯有點迷惑，副支援官長與他是認識兩千年的老朋友了。通常對方習慣上不會在一大清早發訊息過來──雖然他們確實是在一小時之后有約（打算討論一下的設備相關事宜），但是難得的一次破例通話讓他不由得楞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