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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人執行,那么他又何必不直接把整份檔案砍掉,反而留存著24.75%的可疑比率好讓迪克格雷森有機會能夠看見。拜托請告訴我你只是想開我玩笑想逗我玩兒以便讓我露出現在這么死蠢的呆滯表情現在還來得及我發誓我會相信你??蓱z的氪星人沉默超過10秒,連標點符號都給扔了。然而他說出的話就連他自己也都不會相信。──氪石被摧毀了?我干嘛要拿自己死前的最后光陰開你玩笑。于是迪克格雷森翻了白眼,假裝沒有看見父親一瞬間刷白下來的可怕神色,他只是一邊講話一邊緩著呼吸,還記得我臨時喊停了信息轉譯站的發射典禮嗎?是的,我打著修整的名義就把布魯斯以前的某件設計改良了一下給裝上去──儀器內的特殊高頻脈沖會毀滅氪石的魔力核心。布魯斯好像將之命名為卡俄斯粒子,前前后后還搞了一大堆反重力學頻率轉嫁傳譯技術時間演化太遙cao作杜隆-泊替定律建筑公法態迭加原理什么的?不過這并不重要。按照電腦計算的發散結果,至少要花42.86萬年才能擴及整個宇宙──不過因為它從信息站升空以后就會自己開始運作,以此最作為前提的話經過30年后目前太陽系的鄰近區域已經沒有氪石的存在了?;旧暇椭皇O乱恍┖翢o威力的礦物空殼。所以這就是了。遲緩數秒過后,曾經的小記者才彷佛如夢初醒那樣的眨眨眼睛。渾渾噩噩的連接起一塊又是一塊散落在生活周遭的線索碎片:為什么他會在信息站發射過后再也沒有遇過氪石;為什么上一回超人差點被敵方控制他的軍師們也要他靠意志力自行解決,而不是干脆一點把他打得趴下;為什么他的枕邊人在百日戰爭之前有好幾年里都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好像完全不打算掩飾那樣的在自己面前解析氪石;為什么布魯斯韋恩在臨死之前對他說的話語不是我愛你不是再見不是對不起不是我先走了不是正義聯盟就拜托你了也不是一切都會好的──那個男人只是輕輕伸手拂過他的臉頰,對著他說────你又開始傷害你自己了。然后就斷氣了。你干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事情?氪星人訥訥的道,虛弱無力到甚至沒有想要進行責備。──拉奧,他一點都不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卡爾艾爾放任自己整個身子陷在床邊的沙發里面,將視線埋進雙手之間。他不是非常明白好好的一場父子夜談究竟是如何演變成當下的這種狀況──無論是布魯斯韋恩的選擇還是迪克格雷森的越界行為,他都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居然是在這種場合突然知情。氪星人于此也只能咬牙然后還是咬牙──如果他不希望對一個快要離去的兒子發飆宣泄的話。他腦袋里一片空白接著是一陣昏厥最后又回歸空白,整個人止不住在心里咒罵著:如果說迪克格雷森曾經以為聽見以上的東西卡爾艾爾會因此產生任何的正面激勵效果,那么他一定是腦子有病。所謂的情緒反應本來就不可能會是有辦法用邏輯加以推理概括的簡單玩意。事實上是他一聽完布魯斯韋恩沒有真的打算殺他以及迪克格雷森多此一舉的施行了毀滅氪石計劃,他就感到更加難受:有一部份他覺得愧疚,因為他痛恨著布魯斯韋恩那么之久居然為的是一件對方沒有做過的事。有一部份他覺得自己異??杀?,因為迪克和布魯斯都要走了,他會是這些破爛真相的唯一知情者,而他該死的會被這些混帳事情困擾很可能是一輩子。有一部份他覺得自己異??尚?,因為布魯斯韋恩已經死了──也不見得活得過來,他到底又為什么不能克制好沖動不要去覺得憤恨去覺得不平甚至覺得開心愧疚喜悅虧欠。有一部份他覺得這一整件事情都太荒謬了,聯盟的軍師應該以聯盟的利益進行考慮而不該會是主席的利益──他們明面上干的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私底下卻是為了自己搞一堆小九九自私自利本位主義無所不用其極,然后就那么死了──這么可怕的責任他們有想過他要怎么背嗎。有一部份的他覺得害怕憂心手足無措,因為倘若下一回他又遭人用魔法掌控心智,可沒辦法經由外力來制止他了,卡爾艾爾很可能會手刃戰友,甚至將他們一舉殲滅還沒回過神來──如果害怕那就想辦法變得更強一些吧。然而迪克格雷森事不關己的聲音偏偏就這種時候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你有著永遠的時間,修練一下魔法防御不也正好可以用來消遣下嗎。于是曾經的記者覺得越發痛苦。他是很想要沖著什么東西大叫大吼生氣發怒抓狂砸東西,可是兒子身上衰老將死的氣息迎面而來,讓他剎那之間一點也沒有心情搞這些幼稚事情。隨便你怎么說。所以他有氣無力的補上,突然只覺得自己好累,認識的人每一個都丟下他真的好累,每一個都干一些偷雞摸狗的舉動還自以為是為他好也讓他好累好累。你不會就這么受不了打擊的吧。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是他的養子似乎還有話沒講,我都還沒告訴你我幫你搞了一個孩子。啥?呆滯一瞬。這句話語意太過陌生,即使每一個詞眼氪星主席都聽得明白,但果然還是不理解啊。我說,我用布魯斯韋恩的基因還有你的基因克隆了一個孩子。于是迪克格雷森一字一句詳細的重復,表情沒有任何波瀾,就在蝙蝠洞的夾層底下。正巧卡爾艾爾自從暗夜騎士死后就鮮少涉足那個地方。于是,不過0.1秒。地球上最強大的男人弄壞了韋恩大宅某一臥室的配套沙發還有部分地板。空氣正在顫動──有什么東西在他們視線之內悄然改變。那個外星人大概是整個身子氣得發抖,新陳代謝的紊亂讓室內溫度陡然標高??死丝咸啬请p好看的藍眼睛里閃爍著詭譎的暗紅色光芒,此時此刻迪克格雷森的養父彷佛某種兇猛的野生動物類。他逼近他,像是想要質問更像是想要做出攻擊。聯盟的次任軍師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承受主席的強烈負面情緒,但是他一點也不感到憂心。他只是轉瞬之間非常納悶──為什么自己會在這種狀況里面毫無理由的回憶起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只是如此而已。他還想起了馬莎奶奶的手織圍巾、花布以及喪禮。想起了阿爾弗雷德的午茶點心、烤餅,還有奧妙的英倫式幽默諷刺。??怂瓜壬陌菀约案叩蔷珠L的善意至今他仍然歷歷在目。他懷念控制狂韋恩嚴厲與寬和并存的矛盾。他懷念過去的小記者是那么的開朗那么的敦厚,相較現在更像是一個人類。他也懷念親愛的謝菲爾德──迪克格雷森這輩子唯一一位嘗試去愛,卻又在求婚之前死得非常輕易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