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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宋茵后來解釋清楚才出國,現在兩人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如今答案卻被罪魁禍首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口,陸嘉禾怒氣驟起,眼睛里漆黑的顏色凝聚在一處,掌心握緊,指關節咔擦響了兩聲。 “你在找打?” 程格周恍若未聞,大概是覺得還不夠,又來一句挑釁,“現在是你的,不代表永遠都是你的?!?/br> 回的是陸嘉禾剛剛說宋茵是他的那一句。 “你們性格不合適,注定沒辦法走到最后?!?/br> 下一秒,桌上的碗碟撞擊落地的聲音響起,拳頭與臉頰撞擊在一處,程格周嘴角淤腫偏回頭,目光里仍舊帶著幾分勝券在握的篤定。 這是激將法,陸嘉禾當然清楚??伤刂撇蛔∽约?,怒火充盈了他的眼睛。這一刻,他只想用拳頭把程格周得意洋洋的臉砸爛。宋茵是他最珍視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奪走她! “你還手啊?!?/br> 陸嘉禾是校隊前鋒,身體素質是出名的蠻橫強壯,不懼任何碰撞,遠不是身材頎長纖細的舞蹈生能比擬的,“你不是喜歡她嗎?這點勇氣都沒有,像老鼠一樣躲在背后,你這個懦夫!” 聽到這一句,程格周眼睛里自始至終的幾分笑容消散了,唇角緩緩垂下來,眼神平靜無波,一字一句指出來,“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在害怕什么?” 話音未落,陸嘉禾便將他按倒在地,一拳挨著一拳落下,砸得眼睛都紅了,就像是回到了上一次在地鐵站的時候。他問程格周為什么不還手,可事實上,陸嘉禾打起人來,也根本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 宋茵會生氣,宋穎會生氣。 他的理智這樣說,可身體卻做出截然相反的舉動,告訴自己,混了那么多年,也不差這一次。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動怒了,任何事情都能忍,可關系到宋茵,任何事情就會有了例外。 “啊——” 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尖叫,負責來上飲料的服務生瞧著包廂里的亂想,連連退了兩步,端著飲料踉踉蹌蹌往走廊外跑,“經理!經理!” 晉薇推著宋茵的輪椅恰巧走到岔道口,瞧著人莽莽撞撞跑出去還皺了皺眉,臨進包廂,才聽到了里面的響動。 盧佳思加快步子走到包廂門口,這一瞧便捂住了嘴。 宋茵疑惑道:“怎么了?佳思?” 宋茵的聲音并不高,還隔著一面墻,可陸嘉禾就是聽到了,很柔和,像是瞬間把人的神志從混沌中勾了回來。他立在半空中的拳頭頓住,遲疑片刻,終于松開程格周衣領,緩緩瞧向門口。 “六一,你在做什么?” 宋茵的聲音很輕,有些懷疑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看錯了,不過是去一趟洗手間的時間,回到包廂,碗碟已經碎了滿地,湯水肆意流散在乳白色的大理石瓷磚地面上。 陸嘉禾俊朗的眉宇間那幾份狠厲還未來得及完全收起。 宋茵在很多時候會覺得他是個幼稚的大孩子,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不是。 他明明在不久之前還答應過她,不再用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有什么都先和她商量,一轉眼,便又重蹈覆轍了。 晉薇嗤笑一聲,轉過身靠墻,抱起手來看向別處。飯局的前半段,她還當真以為陸嘉禾與從前不一樣了,戾氣被磨平了許多,現在看來,他壓根就沒變過。 “為什么要這樣?”陸嘉禾不答,宋茵又問一句。 也許是她眼中的失望太過明顯,陸嘉禾張口幾次,竟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程格周的魔咒仿佛就在這一刻應驗了。 “現在是你的,不代表永遠都是你的?!?/br> “你們性格不合適,注定沒辦法走到最后?!?/br> 餐廳經理跟著服務生匆匆趕來,才瞧見包間里的情景,便擦了一把汗,對門口的宋茵急道,“姑娘,這……這碎成這樣,可都要按原價賠償的?!?/br> 宋茵沒有等到陸嘉禾的答案,心一寸一寸沉下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您數吧,壞了多少,我們不會賴賬的?!?/br> 程格周擦了擦唇角的淤血,撐著地面晃了兩下,最后站起來。 盧佳思連忙上前扶住,低聲問道:“沒事吧?” 人是她帶過來的,程格周家里那樣的背景,要是知道自家兒子被打成這樣,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陸嘉禾怎么就著了魔一樣這樣打人家。就算是情敵,各憑本事,犯得上動這么重的手嗎? “沒事?!背谈裰茌p咳了兩下,朝宋茵瞧過來。 他面上的淤青和腫脹顯眼,唇角破了一些,似乎在流血。 本來該是一頓皆大歡喜的慶祝宴,現在卻成了這樣子。 宋茵在輪椅上俯下身,鄭重地向他倒了句歉。 “對不起,格周?!?/br> “茵茵,你不需要道歉!”陸嘉禾皺起眉來,張口欲要說什么。 “可你需要——”宋茵打斷他。 這句道歉是代替陸嘉禾說的。她問不出他為什么動手,可不管怎么樣,這樣打人就是不對的,無論有多少理由多少委屈,最后都會變成理虧的那一方。 程格周搖搖頭,伸手扶她,卻被宋茵不動聲色躲開,直起身來。 “佳思,你幫我陪格周先去醫院吧?!彼我鸪聊税肷?,輕聲道:“醫藥費和所有的損失,我都會負責的?!?/br> “真的非常抱歉,給你們帶來這樣的一天?!?/br> 說話間,服務生已經盤點好了摔碎的杯子和碗碟,記在單子上遞給了經理,經理隨后又遞到宋茵手中。 也就是幾百塊錢,宋茵先前已經結過賬,這下又掏出卡,剛遞到經理手中,又被陸嘉禾截斷,遞上了自己的。 宋茵這一次沒有再和他爭,沉默著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搖著輪椅往前走,陸嘉禾也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 宋父的單位離餐館近,才出走廊,他便趕到了。 “爸爸,我在這?!?/br> 宋茵喚男人一聲,最后抬頭朝晉薇告了別,搖著輪椅進了父親所在的電梯。 宋父大概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抬起手還朝剩下的兩人微笑著招呼了一下。 “是你買的單吧?茵茵?” 電梯門緩緩合上,宋茵點頭。 “那就行了,這些同學都幫了你許多,人一輩子可難得有幾個好朋友?!?/br> “恩?!彼我鸾又c頭。 宋父說了幾句,便察覺了女兒的興致不大高,“怎么了茵茵?要和大家分開不高興了?” 宋茵搖搖頭,聲音有些恍惚,“爸爸,一個人的性格,真的是沒辦法被改變的嗎?” “當然不是?!彼胃笓u頭,“人之初,性本善嘛?!?/br> “大部分人的性格都是由環境決定的,能不能改變,不僅瞧他的決心,也要瞧身處的環境變化?!?/br>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