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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觸碰起來還會疼,腳踝時常一扭動便咔咔響,想到剛剛在辦公室的種種,宋茵根本沒辦法說出一句讓人稱心如意的沒關系來。因為真正做錯事的人,內心根本沒有一點抱歉和悔悟的想法。 她轉身要走,女生卻低頭,垂頭低聲啜泣道。 “對不起,宋茵,你是個很好的人,但我也是不得已……” “所以呢?”宋茵偏頭,“郁靜琪許諾了什么,讓你答應替她撒謊?” 女生囁嚅了許久,“你知道的,退學通知書已經下來了,學校讓我復學的幾率本來就很小……” “她答應了給一筆封口費,我不能就這樣白白被退學……” 宋茵耐心等著直到她說到這個字,終于收起手機,不愿再聽下去,轉身往回走。 這筆封口費從哪來?用腳趾也能想得到,郁靜琪家里一定又出面了。 宋茵不怨懟自己的家境不如別人好,宋父宋母把能給的已經都給她了,但她現在實打實討厭這樣手握資源卻專門用在歪門邪道的人。以郁靜琪的家境和實力,即使不盯著她一樣能活得很好,可她卻偏把一門心思放在了壓制她上。 從這一點來看,她短淺又狹隘,其實也挺可悲的。 宋茵走出幾步,指尖在手機屏幕輕點兩下,保存了視頻文件。 崇文。 訓練到九點鐘回到宿舍,陸嘉禾頭一次沒忙著先去洗澡,換了一身衣服便埋頭在桌前電腦邊開始畫圖紙。 “陸哥,你不先洗嗎?”鄭澤拿著毛巾在洗漱間門口遲疑,“你不洗我可進去了啊……” 陸嘉禾揮揮手,沒抬頭,看起來像是懶得應他。 奇了怪了,陸哥訓練回來哪次不是最先進洗澡間那個,一身臭汗在桌子面前畫圖紙,別人受得住,大少爺他忍得了嗎…… 鄭澤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廖春兒是個明白人,一開口便問道,“陸哥,這么趕啊,明天要出去約會?” “恩——”陸嘉禾專注地完成最后一筆,懶洋洋應他一聲,又開始按照圖紙切割建模材料。 果然。 柯裕森咽了口水,“陸哥,你不是要今晚就把這模型搭好吧?看起來這么復雜……” “兩三個小時,不會打擾你睡覺?!标懠魏虅邮帜芰?,先搞定了圖紙搭起來其實沒有這么難。 這模型是要上交的期末作業,其實老師也不急著要,但宋茵最近放假之后便整天在舞團上班排練,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抽出空,他得遷就宋茵的時間才行。 “我可沒說什么!”他們宿舍睡覺的時間一般都在十二點后,柯裕森擺擺手,好奇地湊過來瞧他圖紙。 頭腦簡單的體育生盯著平面上那些線條和數字,眼睛都瞧暈了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怎么都想不通這房子是怎么搭建起來的。 “誒,陸哥,我偷偷跟你說個事兒?!?/br> 陸嘉禾時間緊得不行,百忙中抽出空當給了他一個威懾的眼神。 沒時間聽你的八卦。 柯裕森不服氣道,“我都沒說呢,你就不想聽聽是誰的?” “手從我KT板上挪開?!?/br> “行,”柯裕森想了想,也不氣了,站起來,轉身得意洋洋往床上爬,“你媳婦兒的事,這可是你自己不聽的?!?/br> 聞到這一句,陸嘉禾終于從圖紙間抬頭。 “什么?” “你自己不聽的?!?/br> “別廢話,”陸嘉禾扔開切割刀,“明早出cao替你請假?!?/br> “成交!” 柯裕森歡呼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我跟你說,陸哥,我昨晚偷偷去隔壁京舞的論壇上轉了一圈,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這些女生之間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真可怕,有的人長得漂亮,心腸可壞了,就她們學校那個特別火的帖子里——” “說重點?!标懠魏讨苯哟驍嗨?。 “重點一時說不清,我直接把帖子翻出來給你看吧,”柯裕森低頭翻手機,找了半晌,才把頭抬起來驚訝道:“誒呀,陸哥,帖子好像被刪了?!?/br> 陸嘉禾頭上快被他氣出青筋來了。 “你信不信我揍你?!?/br> “信信信,”柯裕森趕緊伸手擋臉,“我不是聽到段錄音嗎,說小嫂子受傷是被人指使故意害的……” “受傷?什么時候?” “就前段時間啊,她受傷了陸哥你不知道?”柯裕森驚道。 陸嘉禾忽然猛地想起,去劇院接宋茵那天晚上,她從劇院的臺階上一級一級下來,腳步艱難。 和踢足球一樣,跳舞也是個常常負傷的專業,陸嘉禾當時只以為宋茵的腳踝是舊傷發作,不想居然是被人故意害的。 聽柯裕森仔細說完一遍,陸嘉禾只覺得又氣又怒。氣的是這么大一件事宋茵居然半點兒也沒跟她提起,怒的是那些人居然這樣膽大包天欺負他女朋友! 宋茵的腳踝韌帶舊傷,他了解得一清二楚,扭傷幾下對旁人來說可能不礙事,但對宋茵來說任何傷害都是雪上加霜,是不可逆的。 他放棄踢足球還能學建筑,可舞蹈生不能再站上舞臺,卻是致命的。對方用心有多險惡,由此便可見一斑。 滿懷的躁意平不了,他干脆扔開手邊的東西,徹底沒了做下去的心情,拳頭握緊,恨不得現在就找個人打一頓泄氣。 隔了許久才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陸嘉禾走出陽臺,徘徊了片刻,又撥通崔博濤的電話??略I冀K是道聽途說,他得確認好事情的經過。 然而當真聽崔叔叔把當時的情況一一轉述清楚時,陸嘉禾怒不可遏,差點沒把門給一腳踹了。 “叔叔,后來京舞校方怎么說?”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些。 “你這小子,人家是你女朋友呀,這么關心?”崔博濤吃了顆葡萄,給電視換臺,原本沒想著聽到答案,卻不想那邊真的應一聲。 “嗯,她是我女朋友?!?/br> 崔博濤剛吞下去的葡萄頓時哽在喉間,咳了幾聲才好不容易咽下去?!昂?,我上次問,你不是說不是嗎?” 做了陸嘉禾十多年的叔叔,這個小侄自小有多傲氣他是清楚的,早年那么多小姑娘追著他跑都不見他戀愛,原以為他要多打幾年光棍的,這也是上次陸嘉禾給他遞視頻時他輕易便相信了的原因。 “那時候確實還沒成?!?/br> “行,好事兒,人家姑娘這么漂亮,”崔博濤先才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轉而又笑意融融扔了葡萄皮,“不過,我可得打個電話跟你爸爸好好說說?!?/br> “我爸比您知道的早?!?/br> 陸嘉禾永遠有讓人語塞的能力,崔大導又被哽一句,又聽對面窮追不舍問,“京舞校方怎么說?” “這就不太清楚了,你叔叔我每天日理萬機……” “叔叔——”陸嘉禾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