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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最受歡迎的小鮮rou類型,瘦高個,看得出來也是學舞蹈的,坐下來交換名字之后便沒怎么說話,直到現在才出聲。 “不用的,……”宋茵一時間記不起他的名字,只得微笑起來緩解尷尬,“一個人要多跑好幾趟?!蹦猩参⑽λα艘幌?,小虎牙露了出來,嘴角還隱隱有兩個小梨渦。 宋茵不知怎地覺得有些面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晉薇若有所感,抬頭瞧一眼,放下手機,挑了下巴,“一起去?” 宋茵計劃的一個人透氣,就這樣變成了三人行。 男生比宋茵還小一歲,是她同系的學弟,走在路上又搭了幾句話,宋茵這次才算徹底記住了他。 男生長得很帥,性子卻很安靜,這一點和宋茵差不多。 “學姐是江州人吧?” 宋茵正往盤子里放西瓜,聞言偏頭,詫異地笑了笑,“對啊,我是江州人,說話就能聽出來嗎?” 許多人夸過宋茵普通話說得好,不帶口音,咬字清晰。到京州上學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一下認出她是江州口音的。 “沒有沒有,”男生連搖頭,“我也是江州人,聽著就覺得很親切?!?/br> “我們是同鄉啊……”宋茵想了一下,端起餐盤的瞬間,好似抓住了些什么,偏頭輕聲多問了一句。 “你在哪學的跳舞?” “學姐想起來了嗎?”男生的眼睛亮得有些驚人,“我也是江州市立舞蹈學校的?!?/br> 男生這么一說,宋茵回憶一刻,便完全記起來了。 男生叫程格周,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老師就叫他格周。有次兩個班混在大教室上課,老師還叫過他上前和宋茵一起跳雙人舞示范。 男生發育晚,宋茵只記得他當時和自己差不多高,眉眼青澀,模樣很可愛。 那時候他把宋茵托舉起來還有些吃力,現在卻已經這樣高了,白色短袖下,小臂上有薄薄一層肌rou。 “格周?!?/br> 宋茵還是頭一回在京舞遇到昔日的校友,唇角翹起來問他,“我沒有記錯吧?” “沒有?!?/br> 男生搖搖頭,面上的神情開心極了,他接過宋茵手中的盤子,“我都沒想到學姐居然還記得我?!?/br> “你長高很多,”宋茵有點不好意思,“長相也變化了一點,我就一時沒認出來?!?/br> “宋茵學姐還是這么漂亮?!?/br> 宋茵還要再說什么,晉薇在不遠處拿甜點的地方遠遠喚了她一聲。 “茵茵,過來?!?/br> 晉薇在甜筒機前接冰淇淋,手里已經拿了兩個,遞了一個給宋茵。 晉薇對這些高熱量的東西一向不怎么忌口,要待到稱體重前才狂餓兩天瘦下來。 粉紅色的甜筒散發著奶油和草莓的香氣,極富誘惑。 宋茵對甜食是最沒抵抗力的,可她現在已經五分飽了,猶豫了片刻,還是艱難地從嘴邊放下來。 “想吃就吃,就一個,”晉薇皺眉,“要是因為學舞蹈,什么興趣愛好都舍棄了,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宋茵搖搖頭,側身靠上柜臺,揉了揉肚子。 她今天穿了條束腰的裙子。 宋茵在青春期抽條之后,許多漂亮衣服就很難在商場里買到合適的碼子了。她個子高,胸小,腰身也細。小碼太短,大碼又寬松,穿起來空蕩蕩的。 小姑娘誰不喜歡穿漂亮些,在商場試衣服遇過冷臉之后,宋母便買了臺縫紉機,跟宋茵的外婆學了改衣服。再逛商店,遇見好看的衣服裙子就買,回來自己改成合適的尺寸。 這條裙子也是改過腰身的,再多吃一點,小腹鼓起來就不好看了。 和同齡人不大一樣,宋茵的自制力很強。過了青春期之后,她便極少再敞開肚皮去吃什么東西。不需要老師苦口婆心勸阻約束,不需要旁人監督,上秤胖了,她會自覺勒著腰帶跑步減回來。 夢想于所有人而言都還是一個懵懂模糊的概念的時候,她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夢想的壓力。 粉色的甜筒拿在手里就要化開,宋茵換了只手拿,抬頭正見程格周拿好了東西,兩手端著盤子過來。 “給我吧,師姐,我喜歡這個?!?/br> “快化了……”宋茵皺了皺眉,“我幫你重新接一個吧?!?/br> “沒關系的,別浪費,”程格周微笑,淺淺的梨渦又隱隱露出來,“我喜歡草莓味?!?/br> 宋茵從他右手里接過盤子,這才將甜筒遞過去。 整個崇文校區附近就一家海鮮自助餐廳,足球隊的大個子們想要放開肚子吃一次,除了食堂,自助餐簡直是不二之選。 “春兒,二森,”鄭澤捅了捅廖春兒,又給對面的柯裕森遞了個眼神,“你看甜筒機那兒站的是誰?不是我認錯了吧?” 足球隊一行人齊齊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過去,然后筷子齊齊放了下來。 女孩穿著掐腰的嫩青色紗裙,頸部纖長,腰肢極細,隔著個柜臺,亭亭站著,從背面看,像極了小天鵝。 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氣質,即使不看臉,在人群中認出她來也毫不費力。 “是咱們小嫂子……”柯裕森下了結論。 宋茵對面還站著個瘦高的小白臉,兩人站得很近,看清五官后,小白臉在眾人心中的威脅指數唰唰唰往上漲到了頂端。 “這下慘了……” “我跟你們說,現在的女生就喜歡這樣的小白臉?!编崫煞治?。 “……說不定人家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咱們陸哥可怎么辦?!?/br> 柯裕森愁得飯都吃不下了。 廖春兒沉吟了一下,“也別這么肯定,也許人家就是普通同學出來吃飯呢?!?/br> 甜筒機后站著的晉薇被他們不約而同無視了。 “我還看到小天鵝給那小白臉遞甜筒來著……”鄭澤補充一句,又憤憤道,“你說現在的女孩子怎么這么沒眼光呢,陸哥這樣的她都看不上,喜歡個娘里娘氣的白斬雞?” “人家也沒你說的這么差吧,”有人應了他一句,“現在電視機上不都是這種花美男吃得開嗎?!?/br> “不然咱們給陸哥打個電話?”討論中有人提議。 這話一出,餐桌上便安靜下來。 臨近賽季,足球隊每天除了常規訓練之外還有加訓,反正他們是體育系,訓練結束了想怎么休息怎么休息。陸嘉禾卻和他們不一樣,白天訓練,晚上看書、搭模型、畫圖。 別人只道陸哥精力充沛,只有寢室里柯裕森這幾個玩得好的才隱約猜到一些,陸哥的父親,好像就是那位出現在教科書上的建筑界大牛。 有著這樣的家世和這樣的父親,在許多人看來,陸嘉禾其實不應該出現在足球場上。至少不應該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天賦,陪著一群四肢發達的大塊頭在球場上揮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