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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想起蓋亞以前對烏拉諾斯的排斥,不由懷著一絲不甘的問道:烏拉諾斯,你的母親到底是誰?我的母親不是你嗎?烏拉諾斯牢牢的記住這場婚姻的交換條件,涉及兩個初代神的約定,他不能把事實說出口,厄洛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會愛你。溫柔的吻上妻子,烏拉諾斯的話足以成為神靈里最動聽的話之一。厄洛斯似有感動,然而半闔的眸子里泛起朦朧的寒意,心道:烏拉,假如我成為神王,你還會愛我嗎?只有成為神王,她才能擺脫女神的劣勢,想愛誰就愛誰,不用身不由己。蓋亞哥哥,厄洛斯是真的喜歡你啊。女神的嘆息似乎能鉆入夢境,蓋亞在漆黑的夜晚中驚醒,碧藍的雙瞳還殘留怔忪,似乎整個意識沉浸在夢里不可自拔。半響,他赤腳走下了床,腳步無聲,偌大的神殿因他的心情而昏暗無光,直到他推開了以往厄洛斯的寢殿,柔和的微光才照亮了他幾近寂靜的面容。厄洛斯。他低低的喚道meimei的名字,可是遠在奧林匹斯山上的厄洛斯無法聽到。蓋亞如夢驚醒,忽然忘記剛才做了什么夢,只記得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厄洛斯,想要說出什么重要的話。他揉了揉額角,房間里許久未散的花香帶給他一絲安撫,唉,卡俄斯這個坑神,他肯定給我減少了一些的傳承記憶,剛才到底是不是預知夢啊。絞盡腦汁的回憶,他僅僅記起厄洛斯趨于病嬌的笑容。少女淡紅色的眼瞳透出艷麗的光澤,唇角笑意扭曲,而病嬌從來都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詞。最壞能壞過原本的歷史嗎?蓋亞自娛自樂的想道。蝴蝶效應這一詞,他可是在輪回空間里深切的感受過,有時它就是大宇宙的惡意,哪怕是最強的智者也預測不到它真正的未來。在整理神殿的生活里渡過一段時間,沒了塔爾塔羅斯的搗亂,蓋亞成功搬遷到了地底神殿,從此地表就留一個未來供奉香火的地方。有了他的第一個入住,尼克斯和厄瑞波斯不落其后,紛紛把宮殿丟在了幽冥深淵,徒留塔爾塔羅斯獨自憂郁起來。連曾經陪伴自己宅居的弟弟meimei都走了,塔爾塔羅斯嚴肅的思索了一下自己能不能一走了之,而后遺憾的發現:不可能。幽冥深淵是他的大本營,注定了得長久居住,他頂多偶爾去地底神殿小居幾日。哥哥好棒。尼克斯再次愉快的掛到了蓋亞身上,反正她和厄瑞波斯不需要顧慮太多,黑夜和黑暗領域就在大地和深淵的中間,他們挨著點位置住便沒問題。少撒嬌,快去幫厄瑞波斯吧。蓋亞拍了拍她腦袋,一眼看穿她想偷懶的意圖。另一邊,厄瑞波斯忙碌的布置新家,力求等會兒別被妻子嫌棄了品味。他不敢請動寶貝的妻子,但可以拉到本身就找借口想來的塔爾塔羅斯。偏了,放到那邊去。塔爾塔羅斯矜傲的站在墻壁旁,指揮者厄瑞波斯忙得團團轉。你自己的神殿怎么辦?發現妻子灰溜溜的來也幫忙,厄瑞波斯喜笑顏開,不免關心起自家哥哥的問題。塔爾塔羅斯的視線飄向殿外,那邊的蓋亞正在創造適合生長的花花草草,見到他的目光,蓋亞直接給了他一個后腦勺,認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的神殿無所謂,照搬那邊的布置就行。塔爾塔羅斯打了個哈欠,話語中再顯他毫無創意的一面。尼克斯無語的望向他,你對深淵神殿那么費心,對地底神殿就不上心了嗎?他聽聞搖頭,淡定的答道:不,我一視同仁。殿外的蓋亞聽了個真切,暗自撇了撇嘴,恐怕塔爾塔羅斯的真話應該是深淵神殿的布置抄襲了上一世,而上一世,神殿未必由這個宅神親手布置。如果他沒猜錯,深淵神殿的總體風格很像尼克斯喜歡的那種,寢殿例外。三座神殿屹立在地底空間,兩條河流交叉成四個區域,蓋亞占據一個區域,尼克斯和厄瑞波斯一個區域,塔爾塔羅斯一個區域,剩下的位置則給了烏拉諾斯和厄洛斯。結束了興致勃勃的新家布置,四位神祇來到了空曠的草坪上,桌椅自動出現,他們比鄰而坐。一眼望去,絢爛的彼岸花在冥河邊開得紅艷動人,生命之河的河畔雖無特殊植物,但清澈的河水卻勝于冥河,河面如翡如翠,昭顯出生命盎然的氣息。蓋亞端起金杯喝下一口酒水,這酒不是他給的,尼克斯在從他手里討要了釀酒的方法后,很快青出于藍,令作為師父教導的蓋亞郁悶的收了手,找不到禍害酒釀的地方。有好事自然錯不了厄洛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金發少女、不,現在是女子的她款款而來,懷里溫柔的抱著一個藍發的孩子。蓋亞為她拉開了新的椅子,厄洛斯眉眼彎彎的坐下說道:我沒來晚吧。沒晚,怎么不見烏拉諾斯?蓋亞心情不錯的刮了刮彭透斯的小臉蛋,抬頭問道。我沒通知他,只想和哥哥jiejie一起坐一會兒。厄洛斯微微鼓起臉頰,彭透斯就算了,要是烏拉諾斯也來了,她必定會被蓋亞冷落少許,劃不來。都結婚了,酸味比以前還大。蓋亞打趣了她一句,知道對方手臂抱酸了,他接過孩子,身旁的尼克斯和厄瑞波斯也好奇的瞅著彭透斯,這便是新生的海洋之神啊。想起自己膝下無兒,尼克斯斜睨向丈夫,厄瑞波斯,我生不出孩子,要不你生?你沒那東西,怎么讓我生?厄瑞波斯干凈利落的答道。蓋亞不小心被酒水嗆到,連忙把左手里的孩子往尼克斯手里塞去,專心咳嗽了起來。尼克斯怨念的看著厄洛斯的兒子,藍發藍眼真漂亮,但她更喜歡黑發黑眼。她繼續把孩子往厄瑞波斯懷里送去,厄瑞波斯看見他就想起尼克斯沒節cao的念頭,心一涼,他沒耐心抱,便塞到了塔爾塔羅斯的懷里。塔爾塔羅斯,低頭看著這個遞皮球一樣遞來的孩子。彭透斯淚目,祖模糊的音節堪堪吐出,下一刻,他被塔爾塔羅斯捂住了嘴巴。蓋亞和厄洛斯他們都沒聽清楚,各顧各的聊天去了,唯獨比較靠近的厄瑞波斯留意了一下,眼神古怪的打量著塔爾塔羅斯,笑道:看來你和這個孩子有緣分,都會喊塔爾塔羅斯冷汗瞬間落下。厄瑞波斯話語一頓,饒有深意的省去了前面要說的話,轉而對彭透斯說道:來,也喊我一聲舅舅,我旁邊是你舅媽。尼克斯轉過頭,踩了他一腳,彭透斯,別聽他胡說,你該喊我姨母。夾在兩種稱呼之間,彭透斯迷茫的瞪大了眼睛,傳承記憶可沒告訴他如何分辨稱呼。塔爾塔羅斯:呵呵管彭透斯喊什么,他心里只有一個問題,這小子是怎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