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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詔書都會被毀掉。而隆寶帝此刻被他囚禁于宮中,再損毀詔書,那日后若他登基也會為人詬病不恥,實在擔不起這臭名。曲名琨自己心里清楚,這詔書里的儲君十有八九不是自己,只能趁還沒公布前把所有有威脅的人都殺掉他才能高枕無憂,他才能殿下,小太監詢問起,要不要去城郊一趟,適時鼓舞一下士氣?去是自然要去的,若是不去,還不知我讓他做的事得拖延到什么時候呢。曲名琨思量片刻,滿懷心事地擺駕出宮,直至此番,京城中已經有接近七成的兵力在曲名琨掌控之下了,其余三成皆是霍宵派遣千鈞營精銳守衛皇城安全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見他強行入宮解救被二皇子軟禁的隆寶帝,所以也有人猜測,是否端王已經默認了二皇子所做的一切,并且入了二皇子的大營?這些普通人不得而知的事,不代表曲名琨自己不知道,霍宵多少次對自己陽奉陰違,這樣的黑歷史太多了他已經不能完全相信,所以在軍營中他安插了眼線隨時監視曲承鸞是否回了營以及霍宵的反應,這次,若是霍宵再來點小把戲,他就親自了結了曲承鸞,斷了莊親一脈繼承皇位的可能。二皇子出行的規模儼然逼近帝王級,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路遇百姓紛紛讓行,曲名琨乘坐在轎輦中心情復雜,突然轎輦搖晃一下。殿下!曲名琨壓著怒氣問起掀開轎簾一角的小太監:發生了何事如此驚慌!那太監也滿臉焦急:殿下,那日,那日給你送藥之人,擋在路前!曲名琨呼吸一滯,總是在節骨眼上出意外!想起那人的那張臉,曲名琨臉色又是陰沉了些許,低聲道:將那人請上轎,本宮要與他談談。于是,曲秉玉就這么光明正大上了他侄子的轎子。先生此番來得不巧,本宮正欲出宮鼓舞士氣,恐怕不能好好招待先生了。曲名琨笑道。曲秉玉依舊一身白衣,眉目平靜而透露貴氣:二皇子哪里的話,區區不才怎可讓皇子費心招待。那一顰一笑都像極了的面目讓曲名琨越看越心驚,可面上卻不能暴露:不知先生如何稱呼,上次一別多謝了先生的藥,極為好用。曲秉玉看了他一眼:二皇子謬贊了,若不嫌棄呼在下第五即可。曲名琨不經意皺了皺眉:第五先生是敦賀第五樓的人?曲秉玉但笑不語,曲名琨那懷疑的眼神如此直白,面容的相似是騙不過任何人的,他也沒有做任何遮蓋,就是為了讓曲名琨心驚。第五樓真是個神奇的勢力,我大啟還有位將軍乃第五樓幺子,神勇非凡。曲名琨笑道,時刻觀察對方表情。曲秉玉聽聞一笑,點頭道:的確,霆女少爺乃樓主心頭之rou,人中龍鳳。那第五樓主也是敢取舍之人。曲名琨略有深意道。曲秉玉笑了笑:沒有取舍,哪來的結果。二皇子不也是懂得取舍之人嗎,用了我的藥,直接了了兩位皇家之人的命。曲名琨面色一白:先生說如何?曲秉玉道:當日贈藥,只為讓二皇子身陷囹圄之時可以脫困,卻不曾想到二皇子竟把藥用在了胞弟身上,又威脅了端王殺世子以換得解藥。本宮不知,當日先生言語與本宮一見如故,所以贈藥,若非不是想助本宮登基,何必多此一舉?曲名琨咬牙道。曲秉玉垂眸:可是,草民不知殿下竟是要如此手足相殘。這一句道盡委屈,往日景象浮現眼前盡是傷心事,他定定地看著曲名琨道:成皇雖然必定要經歷過廝殺,可手足畢竟是至親。曲名琨瞇起眼道:第五先生是否管的太多,先生賜藥本宮感激不盡,可這宮廷內可有真正親情?若本宮不動手,難保下一刻本宮的腦袋不會懸于皇城頂上,走錯一步滿盤皆輸。轎中氣氛落入冰下,曲秉玉多次變了臉色,最終還是歸為一片寧靜:如是,是草民魯莽,皇家之事自然由不得人。曲名琨瞇緊雙眼:本宮有個問題想問問第五先生。殿下請問。本宮觀先生面相并不似敦賀人,而第五樓乃敦賀之樓,先生倒更像是我大啟之人,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其中緣由?曲秉玉深深看了他一眼:草民只是個普通人,與殿下與大啟更無絲毫關系。下車后,曲秉玉遙望了一眼曲名琨駛去的方向,端王軍營。腦海中回響著曲名琨所說:本宮這一生最恨有人負本宮,有人背叛本宮。因人都只有一顆心,本宮亦然。他看著車隊慢慢行遠,眼神漸漸渙散。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一顆心呢,想不到皇兄的兒子與皇兄你竟竟如此相似?;仡櫧鹆赀b遠的皇城中,那位聽說已經被自己的兒子氣的下不了床的隆寶帝若此刻能看到他,恐怕會立刻斷氣吧,曲秉玉自嘲想到。這趟渾水,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淌進去了。曲名琨大步進了軍營,遇到帶兵的將領都回以尊敬微笑,一路步至主帥帳前,有人通報道:二皇子到!霍宵自不會出帳迎接,聞人煌一事上不揍他一頓都是好的,曲名琨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面上還是要做給別人看看。可他不知的是,這軍營中所有人都是霍宵和第五霆女的直屬親兵,對于上位者之間這些事都是略有耳聞的,所以眼下二皇子故意擺出這副尊敬的姿態在他們看來更加令人不屑。殿下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霍宵坐于椅子上絲毫不動,說出的話也不見得多有誠意,冰冷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曲名琨。王爺說笑了,現在敵軍來勢洶洶,本宮還指望王爺馳騁疆場護我大啟,哪還會在乎這些虛禮,曲名琨不在意般坐下,打量四周道,怎得不見第五將軍和其余人?既然殿下知道前方戰事緊急,那第五和沈琛他們自然是去了前線抵擋叛黨,哪還會像殿下一樣悠閑的可以到處閑逛呢?;粝涣羟榈爻爸S道。曲名琨雙手于袖中握緊,笑道:王爺此言差矣,本宮是看著王爺多日來連連戰敗讓棲凰山那群人已經向金陵進發了不少路程,必定使得軍心不穩,特來鼓舞士氣而已。士氣并非殿下一句話說鼓舞就鼓舞的,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就不知到底是鼓舞還是泄氣了。大膽!我們殿下特意從東宮趕來,你不拜見還敢用話中傷殿下!曲名琨身旁太監尖聲道,怒視著霍宵。霍宵只淡淡一眼,隨意道:軍營重地豈可容你等閹人放肆喧嘩,來人,帶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教教他規矩。這軍營中的重打可不等同于宮內,下手的都是些平日里上戰場的戰士,那一記軍棍下去,別說是個閹人,便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得給打出淚來,那太監一路哭喊著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