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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中,一賊眉鼠眼的男子已經坐下喝茶且在四處張望了。他心中嘿嘿,聽聞前來拜訪端王的人大多吃了閉門羹,想不到他阮正澤竟然一來就被請進了王府,不禁喜上眉梢。若是端王看上了自家meimei,那自己從侍郎到尚書再往上都不成問題了,想著想著樂的不能自已。聞人煌一來就看見那笑的極其猥瑣的男人,心中頓時不能平靜了,雖與阮正清并不熟悉,但好歹也曾遠遠看過那遺世獨立的風姿,眼前這氣質猥瑣的男人真的是他兄弟?阮正澤一見霍宵到了,立刻躬身拜見:臣阮正澤拜見端王!霍宵面無表情地任人跪在地上,也不說讓他起來,就這樣尷尬地過了好一會。你是阮正澤?霍宵問。早已跪不住地阮正澤也發現了霍宵聲音中的冷淡,顫顫巍巍道:臣正是兵部侍郎阮正澤。你和你弟弟還真是不像啊?;粝踔鵁岵?,想了想,遞給了身旁的聞人煌。他愣了愣,接過暖暖的茶杯。站在一旁的霍汀仿佛沒有見到一般,眼光瞥向遠方。依舊跪在地上的阮正澤顫聲道:正清是父母從小抱養回來的,自是和臣不相像怪不得呢,聞人煌心中釋然。好了,起身吧,霍宵隨意道,你找本王有何事?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一大番說辭的阮正澤一梗,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直接,近乎毫不客氣。聞人煌見對方一臉憋屈的神色,心中道好笑,可一轉眼又是霍汀瞪死他的表情。他收起笑臉,低頭喝茶。阮正澤悻悻起身,霍宵隨口一句坐吧讓他感激得差點又要拜下去。所以,你來找本王,就是想拜一拜本王?霍宵皺眉。阮正澤剛要坐下,聽到又嚇得差點跪下,連忙穩住道:王爺恕罪!是臣失禮了!何罪之有?不該一直跪拜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霍宵眼角抽了抽:無礙。阮正澤舒了一口氣,道:平日在朝上王爺公務繁忙,臣不敢打擾,只有趁今日王爺下了朝才敢過來拜見拜見王爺。聞人煌心道,在朝上恐怕是霍宵身邊都圍滿了重臣你插不上話而已。勞煩阮大人記掛了?;粝?。哪里哪里!阮正澤慌忙道,一臉悲傷,王爺乃我大啟棟梁,數日前聽聞王府走水,臣真是憂心王爺安危??!霍宵看了他一眼:多謝阮大人關心。然后話題就再一次止住了,聞人煌心里默默想著,霍宵真是話題終結者。霍汀突然開口道:阮大人,您之前不是和老奴說了您meimei來著?聞人煌眨眨眼,看向阮正澤,只見對方仿佛被鼓勵了一樣瞬間精神了起來。原來老管家一直都在期待著這件事啊。自己這幾日一直陪在霍宵身邊,估計老管家又在遐想一些可怕的東西,所以現在極其希望他的主人娶個女人吧,聞人煌默默想。哎呀,瞧我這記性,這么大的事兒都給我忘了!阮正澤的那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起來,嘿嘿笑道,不知王爺此次是否會長留在京呀,再過幾月就是年末,屆時阮大人是否關心的有點過了頭?哈???阮正澤一驚,發現霍宵正冷眼注視著自己。王爺恕罪!他驚得再次跪到了地上,臣只是,只是想著年末將至,王爺再回王府路途遙遠不說,京城內畢竟也熱鬧些??!霍宵瞇了瞇眼:哦?阮大人真是心思細膩啊。不敢!他一定不知道霍宵為什么就突然不開心了,所以他立即想要使出殺手锏,臣妹年方二八,同臣一般也是十分關心王爺安慰,此番也是她特意許臣來看望王爺的!霍宵眉頭皺的更深:本王如何,與阮大人meimei有何關系?話題終結者啊終結者?。?!聞人煌心里都要笑裂了,連忙出聲道:阮大人,你可帶了令妹畫像呀!霍老管家都這么賣力了,他自然也不能光看著呀!而霍宵淡淡掃了他一眼,抿唇不語。阮正澤被這么一說,立刻看向剛剛開始一直沉默不語的聞人煌,感激道:多謝這位公子提醒啊,舍妹畫像倒是真帶來了!看看,覺悟多高,聞人煌喜滋滋地看了他一眼,轉眼發現霍宵盯著自己的死人臉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阮正澤換忙從之前座椅后拿出一幅畫,當著幾人面展開,毫不顧忌一個這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的畫像。驚鴻一瞥大底說的就是見到這樣的女子吧。畫中女子恬淡地坐在平靜的湖水邊微笑著,一身淡粉色的齊胸襦裙徒增幾分天真。面若桃李明艷不可方物,饒是霍宵這樣心如頑石的人看到了也不免動容幾分。她叫什么名字?霍宵突然問道。老管家面露喜色,略帶得意地看了一眼聞人煌,看到聞人煌的臉色不好,心中更加喜不勝收。舍妹單名一個漣!阮正澤激動回道。又不是你親meimei?肯定語氣。阮正澤尷尬道:回王爺,這女孩子是舍弟有年從棲凰山回來途中撿到,帶回家撫養的。阮正清帶回來的孩子嗎?霍宵瞇起眼道。聽霍宵提到阮正清,阮正澤愣了愣,立刻換上一副悲傷面孔道:是啊,正清生性善良,卻不想因為這特殊的身份而被叛黨所害。真是有趣霍宵盯著畫中少女,低聲說道。聞人煌看了看畫,又轉頭看了看阮正澤,心中想著:你真是個二愣子。霍宵留下了那副畫,看了又看。王爺,你可是看出什么了?徘徊許久的聞人煌終于忍不住說道。霍宵點點頭:本王雖與阮正清不熟,但畢竟是棲凰山的人,多少還是有些印象。這女子,同阮正清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撫上畫中的臉龐,我年少時遠遠見過阮正清一次,那時他也莫過十幾歲,長的就非常好看,我甚至懷疑棲凰山是憑臉挑人上山的。霍宵挑眉:你是在抬高你自己嗎?說正事!聞人煌羞赧,孔雀烏鴉哪一個不是英俊不凡的,我只是就事論事!美丑與否,不過一副皮囊罷了,霍宵說道,目光停在聞人煌嘟起的嘴唇上,緩緩道,若是喜歡了一個人,不管他什么樣,都愿意接受他。聞人煌點點頭,沒有發現身邊那道火辣辣的視線,依舊打量畫中人道:既然阮正澤說,他弟弟是從小被抱回來的,那長大之后再抱回自己的親meimei的可能性太小了。霍宵掃了一眼:的確,一戶人家怎么可能相隔十幾年同時丟掉兩個孩子。聞人煌咬咬牙: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