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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連帶禍害另一個女人痛徹心扉。莫說慕妖女不自覺,便是知曉,怕還得撫掌相賀。 沒了小白花拋磚引玉,御書房里,慕妖女癢得抓心撓肺。 “萬歲爺,方才公主可是有一問的。何故您再不撫琴?”早前他言非是愧疚,卻是為何? 扣住這女人緊緊摟在懷里,宗政霖有一瞬僵直。 “給說說?”撓撓他側腰。 Boss大人裝得挺像。騙得過未央,騙不過她。憑著他一身功夫,風吹草動都漏不過去。 鳳目微瞇,恨恨瞪她一眼。男人沉凝許久,終是沒隱瞞了她。 “兒時羞恥,休得再提?!?/br> …… 恥,恥辱?!慕夕瑤目瞪口呆,再是料想不到他竟是這般看待此事。 咬著手指,順著這男人詭異路子,好半會兒才琢磨明白。 是了,依照他強橫性子,定是對遇刺那事兒,自個兒功夫不濟耿耿于懷。再遇上太后……心中難堪。 這般想來……未央拼死護駕,反倒顯得boss大人躲在女人背后。想他堂堂皇子之尊,在太后眼里,竟不及在旁人眼里來得貴重。再是未央護駕有功,怕是于他看來,該當本分,打賞便是。 這男人…… 慕妖女抬首偷偷瞅一眼皇帝,心里哇涼哇涼。自此后瑤琴甚的,碰也不叫他碰的。 Boss大人腦子非同尋常,孤傲好顏面“病入膏肓”。好在她還是個唯一的例外。 未央啊未央,仗著宗政霖平生之恥全當了底氣。若然知曉,也不知會不會嘔血早殤…… 第四五五章 寵姬 盛京驛館,長公主宗政珍強忍著怒氣,連指尖都在微微顫動。 “可汗在各部族首領面前,夸贊可敦您胸襟廣闊,好似沃爾侖的蒼空浩大廖遠。特命小的帶來問候,感念您在大魏皇帝陛下跟前,替可汗和烏昭達部族,求來圣上最寵愛的公主??珊褂醒?,他必待公主如珠玉,不負大魏皇帝陛下此番厚待?!?/br> 終于忍耐到使臣離去,宗政珍鐵青著臉,一掌將托盤上盛放酥油茶的銅壺揮落出去。 太是可恨! 永慶四年春,東烏昭達可汗來京俸納歲貢。隔月迎建安帝最為看重之太平公主為可仁,地位僅在可敦之下。 毓秀宮中,貴妃娘娘含笑看著榮慧公主盤腿兒坐在絨毯上,小豆丁睜著烏溜溜的眼珠子,伊伊呀呀沖著一對兒兔子歡叫。耳旁是趙嬤嬤細細回稟今日辰時公主出嫁,盛京城里熱鬧場面。 “嫁得不錯,不枉本宮在萬歲爺跟前進言,賞了她霓裳館作嫁妝?!眀oss大人原本打算以民間私制官服罪名查沒霓裳館。幸得她腦子好使,吹吹枕旁風,被皇帝挑眉撫著腦門兒夸了句“詭詐”,那男人便大方放了手。 “手上握著這么大筆銀子,待得烏昭達可汗賓天,部族習俗,女人與私產,都應子承父業?!敝劣趥髁四膫€兒子,烏昭達可汗至今已得十一子七女。后宮勢力盤根錯節,再有面上溫婉賢惠,又得大魏皇帝看重的太平公主摻上一腳,想來公主殿下嫁過去不會有閑暇覺著無趣兒。 聽主子這般淡然提及嫁妝一事,趙嬤嬤稍一作想,當初郡主使盡渾身解數,不惜求到老祖宗跟前也要進了后宮。如今,主子翻手間將人遠嫁不說,還不甘休送了催命符咒。 烏昭達乃是蠻夷番邦,未經圣人教化,人倫淪喪,便是汗妃與大汗之子暗地茍合也非是沒有。越想越覺那地兒糟污,趙嬤嬤立在后頭,偷偷覷一眼貴妃娘娘嬌小玲瓏的身影,心里對這位越發打心里信服。 御書房中,建安帝處置完政事,目光瞥見幾月前被宗政珍強闖入內,激憤時袖擺掃落地上缺了一角的筆架,宗政霖抱臂后仰,鳳目光彩華盛。 小東西睚眥必報,主意不小。從宗政珍手上奪了霓裳館轉眼贈了旁人,滿京城里無人不知長公主賢德,竟與共侍一夫的侍妾這般和睦。 自視甚高如宗政珍,怕是從沒想過由她親手接回盛京的女人,會隨了她一路風風光光嫁到烏昭達予自己添堵。 建安帝撫著托架裂口,其上斑駁錯落俱是細紋。 可惜這副粉彩海水云蝠紋筆架,自此之后再無用處。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案桌上摞著的密折逐一翻開來,細細讀過。不久便閉了眼,輕輕屈指敲擊御案。 兩晉,時機已至。 西晉江都府。 夜宴之上,趙王仰首飲盡杯中玉釀,一雙鷹眼落在大殿中央覆著輕紗,半抱琵琶淺淺吟唱的樂憐身上。 這女子一身火紅紗裙,輕薄衣衫下嬌人兒身段兒若隱若現。尤其那雙迷蒙杏眼,似喜非喜,垂眸間顧盼生輝,端的是個惹人尤物。 “衛夫人到——”隨侍高聲唱諾,座下群臣倏然齊齊收斂了玩樂心思,目光貪婪向殿門口張望。 “王爺?!鼻∷浦橛衤淞擞癖P,女聲婉轉,于暮色中走出一抹瑩白。 好生清麗!難怪人說趙王府衛夫人傾城之貌,盈盈如皎月。 方才還鷹目冷顏的男人驟然緩了面色,斜斜倚在榻上,沖著打斷絲竹享樂,迎面而來的女人伸出了手臂。 “衛姬,何以不顧念身子,深夜過來?!杯h了人坐在腿上,趙王搖搖手上飲盡的酒盞,身上女人便會意伸出蔥白小手,低垂著眉眼斟上半盞清酒。 “睿兒下午又氣走了先生,妾身罰了他抄書。這會兒世子殿下不耐煩課業,在書房里鬧騰起來,哭著要求了您予他做主。妾身擔憂世子殿下哭壞了身子,只得過來尋了王爺回去勸勸?!?/br> 趙王長嘆口氣,拍拍她手背,方才還惦記那樂憐的心思漸漸便淡了?!皡s是叫你cao勞?!?/br> “王爺何出此言,您既將世子交托妾身教養,妾身自當竭盡全力,方不辜負您對妾身一番信賴?!?/br> 待得趙王牽了衛姬登輦離去,大殿里群臣面面相覷,獨留中央那樂憐掐斷了指甲,恨得咬牙切齒。 第二回。她已是第二回于趙王面前獻藝,奈何貴人好似沒將她記在心頭。莫不是那衛姬兩次阻撓,她早已沐得恩寵。 浴房之內,煙氣氤氳。女子仰首靠在岸邊,雙臂被左右丫頭服侍著緩緩揉捏。 “夫人,您為何不留下王爺安置?方才王爺眼里,分明是有您的?!?/br> “留得一時又如何?最緊要,切不可叫那女人入了王府。身后站著太師府,便是個歌姬,也不容小覷。今日送了王爺去玉姬房里。比起妖媚,誰人也不如她。王爺這般前后一比對,哪里還會記得方才搔首弄姿的女人?!?/br> “王府之中有妾身一人樂憐出身,已然足矣。容不得她人仿效邀寵?!彼苡薪袢诊L光,暗中不知吃了多少苦楚,隱忍多少怨恨。如今能養了世子在名下,高居三夫人位份,便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