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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堅決之人,倒是與殿下像極。 “虧得側妃一直伴在殿下身側,否則這情香,禍害的便是殿下?!?/br> 宗政霖面不改色,對玉姑這話,不置一詞。最著緊還是慕夕瑤情形。 “慕氏如何?” “下體見血,內壁多處擦傷。必得將養大半月功夫,期間嚴禁房事?!?/br> 宗政霖背脊僵挺,目光落在慕夕瑤臉上,眸色深不見底。此次當是怪他,疏忽大意,為人所趁。 玉姑見他面色有異,凝視懷中女子似入了神。哪里猜不出這男人是帶了愧疚。能讓冷硬如他之人心生憐惜且放得下顏面,這慕氏也是好厲害的手腕。 不過真正要留心的,卻是另有其事。不得不打斷他心緒,玉姑慎重提醒。 “最嚴重非是外傷,而是此藥效用極強,殊為陰損。若是男子不得紓解,會陽水滲溢,壞了器臟。倘若尋來女子合歡陰陽調和,男子得享數倍于往日歡愉,承歡之人,交合處如受割rou剜骨之痛,元氣大損,兩月內時有昏厥。其時最忌風寒,切不可沾染寒癥。若然為寒氣所趁,虛不受藥,反遭禍害?!?/br> 宗政霖摟著慕夕瑤的手臂驟然收緊,鳳目瞇起,眼底俱是幽暗。 “可能調養?”本就是奪命病癥,又不得用藥,如此風險,宗政霖豈會眼看她日日承受,兩月內隨時擔著性命之憂。 “漠北有一味藥材,名‘婆娑達盧’,專補腹臟虧虛。除此之外,南邊胭脂杞子,也恰巧對癥。只這兩味藥材均是天生天養,人力不可培植,出產極少,故而價值連城。單個服用效果差強人意,需配著單方,才有奇效?!?/br> 但凡能調養便好,宗政霖記下。 “另外,側妃醒來后,宜靜養。傷處每日用藥一次?!绷粝滤膫€巴掌大藥瓶并一紙秘方,玉姑帶著侍婢恭敬告退。 離去前暮然回首,正好瞧見男人握了女子手腕,冷峻側臉緊緊貼在她掌心,眼眸深處光彩明滅,只映著寢榻上纖弱安睡之人,再無旁物。 到底是用了情,于是便千百個舍不得,疼不夠。 玉姑回首悄然退去。當年那人,又何嘗沒有如此對待過她……男子生來薄幸,不知此時寢塌上那女人,又是何種命數。 屋里再無旁人,宗政霖抬手替她整理下鬢發,靠坐床頭靜默許久。 能在他身上動手腳,唯有一處。按玉姑所說,那女人所用手法,來自外海流亡部族。情香發作,需幻術輔助。而幻術種下時,可根據施術者意愿擇一牽引。 慕夕瑤,便是背后之人挑選出的牽引。如此看來,對方并非如玉姑所言,是沖著他來,而是根本要對付的,從頭至尾便是被他放在心上,如何也硬不下心腸委屈半分的女人。 借了他對慕夕瑤恩寵,出手行謀害之事,用心卑劣,可惡之極!宗政霖俯身親吻慕夕瑤眉心,神情陰鷙,滿臉俱是殺意。 待得天光漸亮,宗政霖一夜未曾合眼。起身替她放了帷帳,囑咐人好生伺候,喚了葉開駕車進宮。 昏厥,靜養,不易受涼。而今日,慕夕瑤還得進宮祈福! 好一出連環! 緩緩撫過扳指,透過幕簾望向車外陰沉天際。某些人,怕是久不見血腥,忘了其中滋味。 淑妃宮中,宗政霖一臉冷厲逼視面前跪伏之人。只嚇得那宮婢深深埋了頭顱,伏著身子一言不發。 “老六,你可查探清楚?此人跟了本宮時日不短,還曾立過大功,為本宮擋過劫數?!笔珏鷳牙锱踔譅t,猶疑著打量底下投來求救目光的大宮女。 “便是此人趁著奉茶時下手。本殿說得可對?外海流亡部族,該是得人收容給了身契,為他驅使,入宮謀事?!弊噪x了御書房,除親近之人,只她有機會近身侍奉。當是抹了藥在手上,借著端茶時下的手。那藥消散極快,侵入肌膚,再不可察。如今要論罪證,他是從未想過捉賊拿贓。 處置個人,賤婢而已。 底下宮女聽聞“外?!?,立時一個激靈,面白如紙,已知逃不過去。 “想自盡,嗯?”出手捏了她下巴,咔擦一聲卸了顎骨,宗政霖一腳揣在她心窩,將人直接踹至門外,趴伏地上,蜷著身子不住嘔血。 那婢女扯著喉嚨嗚咽連連,涕淚俱下,眼見墨色皂靴離得越來越近,腳步聲步步壓在心口,受不住驚懼惶然,嚇得當場失禁。 “拖下去,充了軍妓,死活不論。七日后若還有命在,活剮之?!?/br> 淑妃緊跟著出門,面色極其難看。厭惡瞥一眼地上那攤血漬,對宗政霖處置,多有責怪。 “便是直接打殺了去,哪里就值得你大動肝火?!比绱搜缺╈?,惹得她心里犯嘔,似有酸水翻涌。 她這兒子性情桀驁獨斷。平日冷冷清清,一旦動了真怒,便是下手狠絕,非見血腥不可。 宗政霖扶了她回屋,對更改那婢子處置一事只字不提,只淡淡出言,驚得淑妃立馬回絕。 “宮中既不安寧,便讓兒子代為清理?!?/br> 剪除各宮眼線免不了打草驚蛇,但相較留下這一隱患,宗政霖毫不遲疑,利落果決。 遲早都會對上,彼此心知肚明之事,揭破了又如何。 “什么!”淑妃大驚,怎么也想不到歷來沉穩,步步為營之人,今日會這般激進。拉了人跟前坐下,淑妃壓著嗓子,堅決不贊同。 “別說如今時候不對。便是天時地利,別忘了,這里面,還有你父皇安插之人!” 元成帝自貴妃德妃一事后,便對后宮逐漸上了心。到了如今,從三品以上主位妃嬪,宮里都埋了皇帝耳目。 宗政霖鳳目連閃,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背主的奴才,父皇可會過問?” 淑妃呼吸一滯,出口的勸誡再也發不出聲來。 欺君之罪,他也敢沾染! 第二七三章 揭破 “墨蘭?!蹦较Μ幧ぷ佑行└蓾?,瞇著眼瞅瞅頭頂牡丹流云帳,這會兒還心有余悸。 終是熬過來了……昨晚上那場歡好,險些要了她小命。大半夜渾渾噩噩中,總有一股暖暖氣息環繞身周,該是她家殿下才是。那氣息和宗政霖替她揉捏膝蓋時一般無二。 早知道那藥這般霸道,就該狠下心來,用了那粒存著的丹藥才是。真是貪心不足,小家子氣惹禍,自討苦吃。 慕夕瑤輕微試探著挪動下身子,果然,陣陣刺痛侵襲上來。 殿下,您說您習武之人,強身健體即可,底子練得這般扎實作甚?銅墻鐵壁似的,直撞得妾骨架子都快松散了去。 嘶……下邊兒更是疼痛得厲害。這委屈受大了。 “主子?!蹦m蕙蘭急急進了門,望著床上面白氣虛之人,臉上盡是擔憂。一晚上不見,今兒早上過來伺候,主子就這般躺在床上。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