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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吧?”林竹胸口些微起伏,眼眶悄然發燙。他都不知道……在他沒察覺的時候,鐘杳注視過他這么久,這么多次。像是只放給他一個人的電影,傳遞進腦海的畫面溫柔得不可思議。從注視到并肩,從試探到確認,從剛剛袒露心事的驚喜,到——林竹身形忽然微僵,林竹深深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林竹挪開視線,手有點兒抖:“哥……”鐘杳一怔,攏住他的手:“怎么了,不舒服?”林竹艱難搖頭:“沒事……有點暈船?!?/br>林竹按著額角,把意識從一艘小船在海里顛簸浮沉的畫面里抽離出來。林竹抬頭,奄奄一息:“哥,你是真覺得——那些文里拉燈之后海浪里的小船,就是咱們倆手拉著手一塊兒躺在一艘小船上隨著海浪飄飄蕩蕩???”鐘杳:“……”鐘杳輕輕咳嗽一聲,憑十來年掃劇本的經驗回復:“蒙太奇手法,無關鏡頭交錯烘托畫面意境——”林竹微窒,仔細想了想自己看過那些劇本的轉場:“……”林竹無從反駁,悻悻扎在他肩上:“好了,哥,我現在知道肯定不是夢了……”真實的溫暖順著肢體相觸一寸寸傳遞過來,林竹忍不住翹起唇角,眼眶燙了燙,一頭撞進了鐘杳的懷里。……下次跟團隊多要幾個高等級CP論壇的小號就行了。最后一盞光亮微弱的燈也砰地亮起,林竹仰頭看著鐘杳,忍不住一頭撞進他懷里,小啄木鳥似的毫無章法抱著他亂親。鐘杳失笑,及時把人撈住抱緊:“好了好了,我當然知道后面不該是這個——那也總不能想到那兒就拉燈吧?我回頭就去好好學學,別著急……”林竹高興得停不下來,早把拉燈拋在了腦后,牢牢抱著他不撒手:“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鐘杳正要說話,聽見他碎碎念叨的聲音,心頭簇然一軟。鐘杳慢慢收緊手臂:“對,真的?!?/br>貼在胸膛的心跳飛快,鐘杳迎上那雙溢滿了細碎流光的眸子,眉峰柔和下來,低頭細細親吻。十分鐘后,鐘杳摟著高興得險些在懷里打滾的經紀人輕輕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調暗了床頭燈,親了下闔起來才透出分明疲倦的眉眼。林竹在他掌心蹭了蹭,翹著唇角,心滿意足地睡熟了。*得益于在家里短暫的安穩睡眠,林竹一路跟著鐘杳坐飛機回了劇組,依然精神十足,還抽空聽副導演講了一晚上明天要拍的戲。明天要拍的是場大戲,先帝朝春獵太子遇險,鐘杳在驚馬下搭救太子,全部情節加起來,少說要一整個星期才能拍完。被用完就扔的導演靳振波還在北京,聽說鐘杳居然接了個經紀人就轉回了片場,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隔空把鐘杳訓了個結結實實。林竹聽著副導演跟武指講戲,都能隱隱約約聽見屋子另一頭傳來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聲。“放心,靳導就是脾氣大,不會把你們鐘老師怎么樣的?!?/br>副導演早熟悉鐘杳的脾氣,見狀笑了笑,壓低聲音安慰林竹:“你們鐘老師也就是高興的時候讓他訓訓,靳導就會講道理,鐘老師氣勢一起來,他就沒話說了?!?/br>副導演不知道幾個人排列組合得亂七八糟的行程,看著鐘杳心情頗佳滿面春風地老實挨訓,不由好奇:“怪了,平時沒見鐘老師心情這么好啊……你們這次在北京遇著什么高興事兒了?”雨夜涼得厲害,林竹還裹著上飛機前鐘杳替他圍的圍巾,聞言心口一甜,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副導演助攻而不自知,繼續補充:“你沒在這兒不知道,這幾天鐘老師倒是也沒生氣,可低氣壓也一樣嚇人,也就聊你的時候才能高興高興?!?/br>“為了讓他高興,我們已經派出五個執行導演去聽他講你了?!?/br>副導演心有余悸,輕輕搖頭:“估計都是讓那個黎奕杰鬧的——幸虧明天是你做替身。說真的,剩下都讓替身幫他演了算了,伺候個大少爺誰受得了……”林竹聽著他說話,努力維持沉穩,客氣著劇組辛苦,心里卻已經乒乒乓乓放起了二踢腳。鐘杳今天特別高興!他今天也高興!這種不能為人知的隱蔽喜悅熱乎乎地漲滿胸口,把下飛機沾染的一身涼氣驅了個一干二凈。林竹忍住了繞著劇組跑兩圈的沖動,踮了踮腳,瞄著第三次忍不住在靳導一腦門子的火氣下笑出聲的鐘杳,心跳得飛快。“行了,明天的戲也就這一場,快帶鐘老師回去休息吧?!?/br>看出他心已經不在這兒,副導演笑著打圓場,把林竹放過去澆靳導的火氣:“一會兒簽個替身的協議,這邊就沒什么事了?!?/br>林竹目光一亮,飛快跑了過去。靳振波的劇組和鐘杳合作過幾次,卻都是三年前的舊事,這次拍攝還是頭一回見到鐘杳身邊帶人過來。偏偏林竹討人喜歡人緣極好,在劇組待了不到一個月,已經沒人舍得對這個懂事能干話又不多的小經紀人多發脾氣。林竹強勢插入談話沒一會兒,就駕輕就熟地把鐘杳急著回北京的緣故攬到了自己身上。隱晦提了提馬倫修斯團隊的事,靳振波臉色立刻好了不少,最后訓了幾句鐘杳,就把人給放了回來。和馬倫修斯搭上線根本不是秘密,酒會的人都見到了,遲早得傳出來。一定要瞞得太死,反而又要給人落下“藏私”“小家子氣”的話柄。“原來是讓你們截胡了?怪不得今天見到宋天朗,急得什么似的,到處給人敬茶點煙……”靳振波恨鐵不成鋼的痛惜稍減,掃了一眼鐘杳,壓壓太明顯的偏向語意,卻還是忍不住和緩了臉色:“叫他當初落井下石搶你的角色——天道好輪回,這次你們說什么也得把這個胡給他截回來!”林竹還惦記著三年前的事,聞言心頭微提,指尖輕輕搓了搓。鐘杳依然平靜,聞言一笑:“都是過去的事了?!?/br>“你當是過去的事了,他可不當?!苯癫ò櫚櫭?,壓低聲音,“鐘杳家小孩兒,你回頭留點心。我聽他們聯系了幾個挺有名的影評,估計是要做捧他踩你們家鐘老師的板子,你們也及時回應,別真讓這股風吹到那群外國人耳朵里……”靳振波:“那個宋天朗……當初還挺不錯的。后來磋磨幾年,就不知道走了什么歪路,現在身后好像也有東家,有些人不好不賣他面子?!?/br>靳振波向來看不上這個,不愿意多說,轉回原本話題:“這是沖國際熒幕的好機會,是整個國內電影電視界的大事。要是跟這邊拍攝計劃突,你們就提,這邊盡量給你們協調?!?/br>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