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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觀察服侍之處,忍不住笑著咬了咬瓷白的頸肩。然后,他帶著笑意說了一句讓卓亦忱羞慚得恨不得直接穿越回去的話。那句話只有八個字。“天賦異稟,外剛內媚?!?/br>☆、第四十章:宮廷之驚變寢殿和暖,尤其是倆人又喝了酒。事后仍覺余熱難當。弄過一回后,卓昀便扶著人到屏風后清洗,就著溫熱著的水效法了一回戲水鴛鴦。這一晚上先是用過晚膳,相對而坐談心良久,從沉云院到毓麟宮,又是喝酒又是“治病”,行完事后還意猶未盡地折騰一番。卓亦忱已十分困倦,溫熱的水一涌上來,腦子里七七八八的思緒就逐漸消退。他趴在浴桶邊緣,闔著眼皮子直想休息。而后卓昀把他抱回去,他翻個身就枕著對方的臂膀睡過去了。這若在平日,他晚上在自己庭院里歇著。但自從發現有不忠之人混入庭院,卓昀就名正言順地把他留下說什么都不讓晚上回去。不過就算這些日子每晚都共寢,他們也不是夜夜行事。倆人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但畢竟不是龍精虎壯的中年,天天晚上折騰卓亦忱可真是吃不消。而且,白天各司其職恪盡職守,這也夠cao一份心的。更何況,皇帝開始讓卓昀干理政事、御前聽政。逢到政事急報參奏,他得在垂拱殿或是上書房跟那些文臣商議到很晚才能回到寢宮。他回來時,卓亦忱已經沉入夢鄉。有時回的早,倆人閑適地用過晚膳,一同去小花園里賞梅。共寢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沉云院的下人終于換了一撥。卓亦忱不好斗,但絕不是讓人輕易擺弄的主兒。給他沉云院里插眼線監視,可轉眼間他就把院里的人整撥都給撤掉,全部換成可信任的人,一絲縫隙都不留。見縫才能插針,如今這么一整飭,外人根本入不了手。大皇子得知此事,一度氣得直咬牙。大抵是在卓亦忱平和淡然心態的影響下,兄弟倆似乎不會主動爭斗什么,而且他們也必要。卓亦忱不求榮華富貴,一心過好自己日子。而卓昀的位置又是名正言順,皇后所出,嫡長子,德才不虧,他的位置很穩。兩個人都無懈可擊。按照卓亦忱的說法是,“咱們不爭,就是爭。沒必要和那些人斗法,只需見招拆招,他們這么想法設法地算計,早晚會把自己搭進去?!?/br>寧靜的大勢之下,還是有暗潮涌動,或許要釀成一場驚變。這種看似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該來的事還是要來。那日傍晚,卓亦忱從膳房回到沉云院,幾個家丁同他一起在后廚忙活。莊妃又派那個叫珠玉的丫鬟來找。這次是說娘娘宮里的侍婢就因為吃了總膳房的菜,硬是給鬧出病,要沉云院自行請罪。那些菜肴都是經卓亦忱驗過毒,再讓司監銀針試過并親口嘗過的。卓亦忱的職責范圍保障到司監那環,菜品一旦脫了司監的手送出去,那就是不是他的職責范圍。珠玉借飲食鬧病由頭非把責任推給他,還讓他進莊妃宮庭一趟。驕橫地指責說,他一介下人,不過是因著圣眷白占一個世子名號,早該去給娘娘叩頭請安!其中一個哥兒見此情況,便擦擦手主動上前幫家主解圍,“咱家主此時不便離開,姑娘若不嫌棄,我去娘娘宮里看一眼,倘若真是家主的責任,再問罪不遲。多少我還懂點醫術,家主是一點醫術都不懂?!?/br>下人的性情隨家主。莊妃宮里的丫鬟譜兒擺得大,仗勢欺人,她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要開罵。卓亦忱搶在她前面堵住她的口,道,“是娘娘宮里的侍婢鬧病,這讓我去瞧,委實于禮數不和。而且這要傳出去了,外人不知會怎么嚼舌根,娘娘在宮里的名聲也不好聽,你說是不是?”丫鬟一時語塞,趾高氣昂的臉色僵了僵。卓亦忱說完這句話就沒再理睬,他轉過身往回走,幾個家丁也立刻跟上。可那丫鬟沒這么容易罷休,她對卓亦忱這種軟硬不吃的性子恨得牙癢癢,三番四次都辦不成!既然帶不回正主,暫且帶個奴才回話!“站住,”她悶聲叫道,面露不耐地指了指最右邊的家丁,“就你,你跟著我后面走吧!”卓亦忱卻不想放人,倒是那位哥兒讓他不必擔心,“家主放心,我從小就習醫術,且看一看她們到底玩什么花樣,把詭計當場戳穿。沉云院的人要是不去一個,她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我看那丫鬟帶了幾個侍衛過來,怕她在咱們這鬧事,大不了我跟過去看看,沒事的?!?/br>聽完這番話后,卓亦忱更堅決地攔住了哥兒,“你說的沒錯,我要是不去,她還會找咱們沉云院的麻煩?!?/br>卓亦忱放下手里的器具,利落又坦蕩地跟那幾個人走了。從毓麟宮派來的隨從見此狀,便知必要履行護主職責,他立刻跟上卓亦忱,主仆倆人一同前往。待到他們來到莊妃宮中,隨從先不露聲色地四下打量一番,心里頓時有底了。莊妃的這座宮殿看著的確富麗堂皇,但物件的擺設、方位等全都是逆著此處的風水來,這是極耗的陰虛之兆。長此以往,好命的都能給生生磨成薄命。按說這莊妃不是甚得圣寵么?禮部的人在布置這座宮殿時,怎么把至關重要的風水之道都給忘了?怕是得了什么人的命令有意為之。而且這殿中的燃香透著一種十分特殊的氣味。怪不得莊妃一直未能有孕,看來這是早就注定的。卓亦忱走到莊妃跟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敢問娘娘,那位侍婢何在?”莊妃慵倦地倚在貴妃榻上,她離那燃香爐極近,似乎還甚為喜愛這種味道。“本宮只是想讓卓公子進來陪著說說話而已,但不管本宮派人怎么求,你都不肯來。這也太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br>“我是男子,不便來此?!?/br>莊妃撩開胭脂厚重的眼皮子,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目光愈漸陰郁,只覺著卓亦忱的長相分外礙眼。“本宮聽說沉云院里的奴才都是靖王的孌寵?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br>這句話讓人心里膈應得很,卓亦忱在心底皺起了眉,面上保持平靜地答道:“他們只是家丁?!?/br>莊妃朝他投來幽暗的怨恨目光,簡直令人匪夷所思!明明無冤無仇,何來如此怨恨?難道就因為一時的圣恩和東宮的倚重就該被千刀萬剮?!可深宮里的怨恨大抵往往就是如此。“既然你來了,那你就跟本宮說說看,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來狐媚男人的?本宮其實也不想與你為敵,但就是見不得……罷了,本宮不想說這個。你就說說你到底有何術法,不如也授予本宮?本宮大可前事不咎……”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