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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站的筆直,等了許久,也不見皇帝有什么回應,他倒也不著急,擅作主張去搜炮衛營的事他沒膽子干,這件事須得皇帝親自下命令。畢竟皇帝一旦下了命令,那么東宮和太子必然會卷進吞人的謠言之中,猶疑也是在理的。 “皇上,大理寺主審宋金鳴求見?!?/br> 不知何時,老公公又出了御書房,此刻再度上前輕聲奏稟,皇上側了側身子,換了個坐姿,手略略一抬,老公公已尖著嗓子道:“宣!” “臣宋金鳴參見皇上?!?/br> 宋金鳴疾步走入御書房,話還未說完,皇帝已不耐煩揮手直接道:“你又有何事要稟?草屋的事到了今日已過去了數日,可有結果?” “臣今日前來就是來奏稟草屋一案!”宋金鳴說著直起腰桿,迎上皇帝的目光,絲毫不畏怯地繼續道,“臣已然查明,那日與諸位大臣相會的人是東宮太子?!?/br> 一旁的秦宗聞言,原本緊張的臉上立刻透露出些許驚奇來,他這神情到底沒能逃過皇帝的眼睛。 皇帝起初只當他二人是約好了,一同控訴太子,可是秦宗的第一反應始終徘徊在他的腦中,無法揮去,若他二人不是約好的,那意味著什么? 皇帝不敢想,可是前人無數的經驗都在告訴他,此刻不作為將來勢必一發不可收拾,他深吸了口氣,目光凝重地看著宋金鳴道:“你可查清楚了?” “臣查的清清楚楚,人證物證皆有,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喚來太子當堂對峙,臣無所畏懼?!彼谓瘌Q的性子與秦宗截然相反,沖動直接從來不顧及他人顏面。 他這話一出口無疑是將氣氛往更復雜的方向推去,皇帝心中憋著一團火,卻又無處可以發作,當下黑沉著一張臉,重重開口道:“來人!宣太子進宮!” 奉皇命去請太子進宮的人還沒來得及出皇宮,皇后那邊已然知曉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她素來老謀深算,卻也知道如今的形勢對東宮極為不利,若是不趕緊做了決策,只怕太子就要被那幕后黑手拉下馬去。 她思來想去,愕然發現在這件事上滿朝文武卻是無人可用,皇后來回踱步,簡直坐立不安。腦中白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人,既然整件事情是由炮衛軍兵符所牽引而出,那么若是有人能將這件事情查個清楚明白,那么太子的冤屈也就能洗清。 刑部尚書是容貴妃的人,自然無法信賴,而那大理寺主審又倔又直,根本收買不了,全然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而剛回金陵的肅王長年居于軍營,對軍營體系最為清楚不過,若是請他去查,皇帝必然也不會有所懷疑。 皇后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忙叫過隨身宮女,謹慎吩咐道:“速速去請肅王殿下進宮!” “是,娘娘!” 宮女得了吩咐就要走,皇后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叫住了她,轉身就要去取房中那難得的千年海珊瑚,抬出去的腳卻又生生頓住了,到底還是揮了揮手讓宮女離開了。 ☆、第一百二十章 肅王(求首訂) 按照肅王的性子,若是備上厚禮去請他幫忙反倒顯得別有用心了,此前皇后也派人接觸調查過肅王,知曉他是一個為人格外正直的人,對于皇權沒有半點心思。 皇后早前就有了拉攏肅王的想法,只是苦于肅王回到金陵之后也忙碌不休,不是日日值守,便是奔波于各鄰縣之間,全然沒有歇下來的意思。 這次倒也是一個拉攏他的機會,只要到時候在他面前,將事情的重要性夸大一些,想來肅王必定明白該怎么做。 只可惜緊趕慢趕,肅王還是沒能趕在太子面前到達御書房?;屎髶奶诱f錯什么話惹惱了皇帝,想要過去幫忙去又不敢,以免皇上多心,只得不斷地從眼線之中得取一些御書房的消息。 在鐵質和人證面前,太子對于茅屋一事供認不諱,皇帝被他氣得滿臉通紅,一雙老眼緊緊盯著面前的人,痛聲道:“你是東宮太子,這天下之位遲早是你的,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王位嗎?! 朕,將這金陵一半的大權都交到你手中,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非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你個逆子究竟想干什么?!” 太子雙眼早已通紅,想要插嘴卻又苦于找不到機會插嘴,好不容易等皇帝停下來喘氣,他才急急開口道:“父皇!兒臣確實在茅草屋里見過幾位大臣,可是帝陵之事卻與兒臣無關??!父皇說的是,父皇將金陵一半的大權都交到了兒臣手上,兒臣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況且那一日,若不是兒臣早先一步離開了草屋,只怕兒臣也要死在那里呀!父皇!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一定是有人忌憚皇位,想要讓兒臣下馬呀父皇!” 太子就像是一匹受了驚的小鹿,聲淚俱下說了一大堆話,卻也沒能說進皇帝心中?;实鄣筋^來也不過是冷笑了一聲,訕訕道:“那你倒是跟朕說說,你與朝中權勢頗重的五位大臣在偏僻的郊外聚會,意欲何為?穩固你東宮太子的地位?還是想要盡早坐上這龍椅?” 皇帝說著猛然拍了拍這鍍了金的龍椅,“啪啪”聲在御書房內回蕩不止,眼前一干人等無人敢吭聲,哪怕是最為耿直的宋金鳴,也知道此刻不該添油加醋,以免惹惱了皇帝,自找麻煩。 “兒臣……兒臣沒有啊……”太子的聲音略顯底氣不足,倒像是有些心虛,皇帝瞥了他一眼,追問道,“朕問你,炮衛軍兵符何在?” 太子心中咯噔一聲,這炮衛軍兵符早在七試之時已丟失不見,他左瞞右瞞,好不容易瞞到了今天。沒成想,今日竟被皇帝提起,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思來想去,他還是老實回答道:“不久前,被別有居心之人盜走了……” “哦?”皇帝聞言,濃眉微挑,繼續問道,“不久前,又是什么時候?” “是……”太子支支吾吾地,看上去顯得有些為難,躊躇了許久才道,“大抵……大抵是一個多月前……有人潛入裕華園盜走了炮衛軍兵符,兒臣,兒臣一直在找尋兵符的下落!” “一個多月前?!被实勐牭剿@話,既是好笑又是震驚,氣到發笑道,“你好大的膽子,炮衛軍兵符丟失了一個多月,你竟然瞞了朕一個多月! 沒有炮衛軍兵符的這一個多月你是如何行事的?這炮衛營,難道全靠你太子一張嘴就聽你吩咐嗎?那么朕還要這炮衛軍兵符有何用?”胸口的怒氣一下便升到了天靈蓋,皇帝一時沒有忍住,迅速抓過龍案上的炮衛軍兵符,往面前的人身上砸去。 啪嚓一聲,兵符墜落在地,頓時四分五裂,太子瞧著面前這個破碎的兵符,連打了三個顫栗。他實在是害怕,害怕眼前這個擁有生殺大權的帝王,不顧親情,要置他于死地。 “父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