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0
嗎?”他問。成思歸微微愕然:“什么?”第155章:棕色碎片(3)“我是問,師兄可有什么心悅的人嗎?”溫清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成思歸怔了一下,才帶著絲驚笑說:“師弟怎么問起這個了?雖說修道之人不禁婚嫁,但若是能全心修行,自然還是不要為俗事縈懷的好?!?/br>果然是這樣。成思歸骨子里就是一個極為溫柔的男人,對門中各人都周到得很,卻只能歸到同門之誼上,和愛情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若是沒有后來的種種變故,這樣的成思歸,本應很快能成就大道。可惜了。溫清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師兄,你不打算成家嗎?若是師父還在的話,應該不會同意你這個想法的?!?/br>原主的師父,就是成思歸的父親。成安易本身就是靠家族助力才登上符門掌門位置的人,自然不是那種迂腐到讓兒子清心寡欲的長輩。若成思歸本身就抗拒婚姻也就罷了,不然他定然會私下里摸索著幫兒子找一個能提供最大助力的妻族。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可惜事情剛成,他還沒來得及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兒子提起這事,自己就出了意外,撒手離世。“父親已經不在了,”成思歸的目光微黯,“若他還在,他的安排,我自不會反對。不過現在我是符門掌門,做什么不做什么,隨心而已?!?/br>溫清想了想,還是沒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成思歸寵著原主,卻不是傻的。他說得過多的話,就算對方現在不起疑心,將來事到臨頭,肯定要猜忌幾分。急功近利不行,他現在要做的,是穩扎穩打地埋一些伏筆,這樣以后出什么事兒,他也有條退路可選。第二天一早,他吃了早飯就出門去逛。路過一個弟子的院子里,正好聽到里面灑掃的下人在閑聊。那些下人應該是剛從山下上來,正在說著俗世里的繁華。“月柔姑娘是真的美啊,那小手,那小胳膊,那小腿兒,那皮膚,嘖嘖嘖,摸一把,滑滑的,讓人流口水?!币粋€掃院子的仆役說。“月柔姑娘算什么?我看還是娟好姑娘更不錯,身嬌體柔,最最重要的是彈得一手好琴,身份不同一般,可不像你那月柔似的給錢就能摸?!绷硪粋€在灑水的粗使說。溫清皺了皺眉頭,邁步走進去。這兩人一見到他,知道他是門中上下都捧著的,急忙把手里的東西扔了,賠著笑問:“小真人,您可有什么吩咐?”“你們剛剛說的那什么月柔娟好的,真的很漂亮嗎?”溫清問。“真的真的?!眱扇藸幭瓤趾蟮卣f。畢竟是怡紅樓里的搖錢樹,不漂亮怎么會有那么多人追捧呢?“這兩位可是怡紅樓的臺柱啊。樓里四大美人,月柔和娟好是翹楚?!?/br>“怡紅樓?那是什么地方?”溫清奇怪地問,“喝酒的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知這位小真人看著面嫩,其實早就成年,卻從沒進過秦淮楚館之地,也不是他潔身自好,而是從沒聽說過。也是,凡俗中的煙花之地,誰會沒事拿來臟這位小真人的耳朵?不過溫清問起來,他們當然要回答,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兩人個頂個地把怡紅樓幾乎吹上了天。溫清聽到他們廢話連篇,本來興致缺缺,結果被其中一句話勾住了心思:“你們說,怡紅樓里面除了月柔娟好,還有好多美人?個個都是?”“是啊是啊,”灑打粗使急忙說,“個個都漂亮得緊,不過還是以四大美人為最出色?!?/br>溫清聽他一直“四大美人”地說著,不由好奇地問:“四大美人都有誰???那兩個也會彈琴嗎?”灑打粗使頓了一下,掃院子的仆役急忙接上:“那兩個也會。不過四大美人里面只有娟好和月柔姑娘是女子,另兩位是男人,一個叫漫歌,一個叫弄琴?!?/br>漫歌,弄琴,聽起來就應該是能歌善舞的。溫清更有興趣了,問清了怡紅院的具體位置,這才轉身離開。反正也沒什么事做,干脆去山下看看美人飽飽眼福吧。成思歸聽說小師弟要下山,并沒放在心上。師弟的能力在符門里是倒數的,不過比之那些普通人還要厲害許多,壓根不用擔心會出什么事。就算羅稷來告訴他說,溫清帶了很多銀子離開,他也沒放心上。結果等小師弟再回來時,他身后就跟著一位沉靜文弱的美人兒,懷里還抱著一張琴。每當遇到門里的人問起時,他就一本正經地告訴對方,這是他在山下怡紅樓里碰到了弄琴公子,幫著對方贖身帶回來的。原主以前雖然喜歡美人,但到目前為止,還沒發展到敢逛青樓的地步,更別提把人帶回來。弄琴公子的名聲一下子就在符門上下傳開了。成思歸聽到這件事后,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怡紅樓是什么地方,小師弟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畢竟以前在成為符門掌門之前,他沒少下山歷練,走過見過的比溫清要多得多。小師弟怎么突然去了青樓,還學會幫人贖身了?在讓人查查弄琴的底細時,他還查了一下溫清下山前的事。這一查就發現原來是兩個粗使下人的話落進了小師弟的耳朵,勾起對方的興趣來。那兩個嘴碎兼帶壞主子的下人自然很快就打發走了,但被帶回來的弄琴公子卻沒那么容易處理掉。成思歸想了想,決定親自去見師弟,勸說他把人放走。愛看美人也就罷了,弄琴畢竟是那里面出來的,于名聲有礙。再說他這師弟自幼長在山上,很多東西都不懂,白白背一個惡名。溫清現在還沒自己的院子,直接就把弄琴帶回了成思歸的住處。成思歸于衣食住上都不是特別在意,不過畢竟是掌門的房子,放置在里面的東西都是珍品,弄琴一眼掃去,就能估出那些東西的價值,不由暗自嘖舌。溫清卻沒察覺到什么,笑瞇瞇地坐在他對面,托腮瞧著。弄琴被人瞧慣了,并不覺得怎么樣,細聲細氣地問:“公子要不要聽琴?”他的琴是從小練的,下了很大的苦功,甚至于很長一段時間十指都鮮血淋漓。苦歸苦,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也仗著這張臉和一手高超的琴藝在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