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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股震動總算慢慢停止,但四壁卻突然向中間緊縮。布離正奇怪著這又是怎么回事,就覺得上方傳來一股讓他無法拒絕的力量,直接把他拋了出去。等他再落下來時,身下已經是堅實的地面,前面不遠處就是斷崖,那橫貫的裂口看起來特別猙獰。這是……上來了?他轉頭再看,才注意到地面上被他嘲笑過的小一正在站在那里。小一倒沒看他,臉頰不停地動著,時不時露出兩顆大門牙。緊接著,它的嘴猛然張開,明明身子那么小,偏偏整張嘴拉扯得能容得下一個人出入。要不是親眼所在,布離非大叫“這不科學”。這次被吐出來的是衛寥和溫清。衛寥正緊緊抱著溫清。少年雖然看著和平常相差不多,但目光有些散亂,雙手用力抓著上將的肩膀,全身顫抖著,似乎在對抗著什么。小一把這三個人吐出來之后,整只鼠都頹了下去。它晃了晃,化作一道白光,回到了溫清的身體里。布離嘗試了一下,仍然召喚不出精神體。他有些沮喪,正打算向溫清道謝,就眼尖地看到少年的手竟然伸到了上將的衣襟里面,并且還在往里延伸。這這這,這是非禮吧?奇怪的是,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衛寥竟然根本沒像以前那樣把他扔出去,反而還有時間往他這里掃了一眼。分明是嫌他礙事了。布離站起身,憋著氣抬腳就往遠處走。當誰稀罕看嗎?可惜走了兩步,他就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攔住了,根本走不出去。換了個方向也是如此。最后,除了他們先前掉下去的斷崖的方向外,其他地方竟然全都不通。布離的臉色難看起來。“小清,你怎么了?”衛寥的話從身后傳過來,透著關心。“衛寥,我,我,小一變身,又容納我們三個人,我為了提供它足夠的精神力,放開了消耗限制,現在精神力暴漲,我快支持不住了?!鄙倌陻鄶嗬m續地說。他話音剛落,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布離耳力很好,一下子就聽出那是從身上脫下衣物發出的動靜。他的臉更加難看。如果少年的話是真的,安撫精神力的方法有很多種,但幾乎都需要借助于儀器。他們現在赤手空拳,又被困在斷崖這里,霍清寧只能挺著。可他轉身前霍清寧的手在干什么?現在這兩人又在干什么?“我說,”布離的語調滿是諷刺,“老衛,就算你們真那么饑渴,是不是也等到安全的時候?不至于這么一會兒都等不了吧?”“閉嘴!”衛寥簡短地說,“還有,別回頭,不然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雖然是威脅,布離卻從中聽出了男人的認真。他毫不懷疑,要是他真敢轉頭看的話,看在布家的面兒上,他的眼睛或許不會有事,卻一定會受到特別嚴厲的懲罰。嗤!他可對兩個家伙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的場面敬謝不敏。他又不是變態。“放心吧,你們注意著點兒,別太大聲就行。我還沒到那種地步,需要看你們的事過干癮?!辈茧x說。“別把人想得那么骯臟!”衛寥淡淡地說。身后仍然時不時會傳過來點兒細碎的聲音,很小,不刻意用耳朵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另外,他預想中的呻吟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始終沒有響起。這讓布離的好奇心再一次吊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他聽得不會錯,這兩個人的衣服肯定都脫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布離終于悄悄把頭扭過去一點兒。他生怕衛寥發覺,扭的角度特別小。可惜角度太小,他什么都沒看到。身后沒有衛寥的怒斥,想來那人并沒注意到他的舉動,布離再次小小地扭了下頭。眼角的余光憋到了一樣不停動來動去的東西,是白嫩嫩的腳丫,上面的腳趾頭粉潤柔膩,趾甲泛著淡淡的珍珠般的光芒,別提多好看了。布離的心像是被那腳丫輕輕地搔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癢意。從細細的腳踝再往上看,能看到一小截纖細的小腿,再多的,因為角度問題,就看不到了。不過,他敢說,霍清寧一定是光著的。就是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怎么回事?要說沒做那種事吧,明明衣服都脫了;要說在做,聽著聲音,除了蹭來蹭去也沒干別的。難不成是靠干蹭來滅火?可能嗎?等衛寥允許他轉身時,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布離的腿都有些麻了。他扶著膝蓋坐到地上,看著身上蓋著衛寥的衣服、臉色好轉不少的少年。衛寥只露了上身,下面的都還好好地穿著。少年的頭躺在他的腿上,露出雪白的脖頸。雖然看著是曖昧得不行的場面,但布離知道這兩人剛剛其實并沒真的做什么過界的事。更主要的是,少年現在的樣子讓他的心又被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破天荒地沒開口諷刺少年。溫清的眼睛微微瞇著,頭時不時在衛寥的大腿上蹭兩下,像是幼獸正在母親身上尋找熟悉的氣息。這種聯想真是太奇怪了!不過更奇怪的是老衛和這個少年。布離想。“他到底怎么回事?”布離抬頭看著衛寥的眼睛,問。“你不針對他了?”衛寥故意問了一句。布離頓住,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說:“他救了我?!?/br>聲音不大,衛寥卻聽得清清楚楚。布家的小輩們各有各的性格,因為強烈的個性而不怎么讓其他人喜歡。起碼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欠了誰的情,他們會不打折扣地認下來。就這點來說,布家人比那些狼心狗肺眼中全是利益隨時反咬別人一口的家伙們強得多。比如布離。先前他總想著要在衛寥面前揭開霍清寧的真面目,想看這兩人到時候的精彩臉色,并且為這個想法而不懈努力著。但被少年的具化體帶到斷崖上之后,他的這種想法就不翼而飛了。少年可是撐著精神力在幫助他們,不然這人只要自己一個上來就行了,也不至于難受成這樣。布離一步步走到兩人身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溫清:“你感覺怎么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溫清搖了搖頭。他的臉色好了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