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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計劃來走,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桑爾是獸人族的王,但他并非生來就是獸人。他本來有一個優雅動聽的名字,身材高挑修長,外表完美得就連最挑剔的人都說不出一句不好來。他還記得他在樹林中縱躍奔跑追尋獵物時,一箭射出去,獵物沒射到,反倒誤傷了一個普通的人類。精靈一族雖然高傲,卻并非無禮之人。傷了人,自然要負責。哪怕他是那一族的王子。他在那里多呆了半個多月,直到那人傷好了,他才離開。原以為兩人的緣分到此為止,沒想到沒多久,精靈族人就抓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可疑人物。那人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卻在族人詢問他來這里的目的時吞吞吐吐,顯得特別可疑。他原本想不理的,卻聽族人私下里說,懷疑那人想刺探精靈族的情況,打算吊死。他沒來由地想起那半個多月的相處,悄悄跑去放了那人。那人沒走遠,干脆在離精靈族不遠的地方住下來。后來的后來,兩人不知誰先戳破了心思,才發現對方都有那方面的意思,很自然就在一起了。他以為這是老天的厚愛,讓他遇到了這一生的愛人。直到被匕首插到心窩里,他仍然想掙扎著問一句“為什么”。那么多快樂的日子,就這么被無情地拋棄了嗎?他沒想到能活過來,再睜開眼時,他不再是精靈族的王子,成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獸人。這個叫桑爾的獸人很普通,不論是身手還是性格,都沒有出眾的地方。他吃了千辛萬苦,終于用桑爾的身體打敗了其他不停出現的對手,地位在獸人族里不停上升。直到某一天,他成為新的獸人王。精靈族本身是隱世的種族,對人類和獸人族都沒什么好感。桑爾被愛人殺死,又重生到了仇視人類的獸人身體里,雙重仇恨加在一起,對人類的惡感只會更大。正因為這樣,他成為獸人族新的王之后,并沒改變獸人的策略,還親自帶領著獸人大軍,對那些敢反抗他們的人大肆屠殺。每當看到弱小的人類在獸人們的刀下輾轉哀嚎著求饒,或者憤激地問著“為什么”的時候,他的內心似乎總有一個聲音也在跟著問。“王,查到肖孽反抗軍的地點了?!币粋€綠皮膚還帶著蜥蜴鱗片的獸人走進來。桑爾瞇了下眼睛。最近他的心里總有一股殘暴在蠢蠢欲動,時間長了,讓他有種發泄的欲望??墒悄切┢ご謗ou厚的獸人侍衛們個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每次自由訓練時一看到他出現,立刻主動結對,假裝訓練得超級賣力。也有獸人琢磨著他是不是身邊沒有王后的關系,悄悄在獸人族里挑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小母獸送了過去,卻在送的當晚就被他扔出了獸王的宮殿。他討厭那些對著他媚笑搔首弄姿的母獸。就在他快控制不住內心的嗜血情緒時,肖孽的消息被送了過來。人類的反抗軍有很多,成規模的不多,肖孽反抗軍是其中的佼佼者。有時桑爾想,如果肖孽不是太強硬,兩人的關系未必會這么對立。可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逝,現在桑爾最想做的是親手殺了那個膽敢挑戰他尊嚴的人類。他再不會像以前那么傻,竟然死在軟弱人類的手里。獸人大軍很快就集結起來,浩浩蕩蕩地向目的地進發。同時,有關肖孽的各種詳細資料也一一送到桑爾的手里。“這個人曾經受過重傷?”一條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是的,王?!彼拖⑦M來的獸人瑞回答,“傷得很重,毒也很難纏,拖了幾個月,外界都以為他這次一定會死?!?/br>桑爾皺起了眉頭。“為什么沒死?有人救他?”“據說他們找到了一個醫術相當高明的醫生,把他的命救了回來。那個醫生在肖孽蘇醒之后,主動向他投誠,現在也是反抗軍里的一員?!比鹪敱M地解釋。桑爾冷笑一聲:“人類學醫本來就挺不容易的,竟然還敢公然投到反抗軍那邊,我看是最近大軍們給他們的壓力太小了,以后所有反抗軍,不論規模大小,全部蕩平。加入反抗軍的人類,不論年紀大小,全部殺死!”“是!”在獸人眼里,這條命令正常得很,他們并不會去思考戰術或者其他更高深的東西。誰讓他們不爽利,他們就讓誰不舒服,這是所有獸人的準則。“那個醫生叫什么名字?”“姓藍,反抗軍們都叫他藍先生?!?/br>聽到這個姓,桑爾不由怔了怔。他下意識地想起一個同樣冠以這個姓氏的少年,那個人笑起來很好看,兩頰有深深的酒窩,還會有小小的虎牙露出來……美好的回憶很快被他面無表情地打斷。“雖然沒見過那個藍先生長什么樣,但是一般醫術高明的年紀都不會很小,再加上他一直躲在反抗軍那里沒露過面,大概能推測出來他是個膽子比較小的中年甚至更老一點兒的男人?!比鹄^續說。“唔,很有道理,”桑爾突然對這個姓藍的中老年產生了深深的惡意,“傳令下去,但凡戰場上誰要是碰到了那個人類醫生,殺死他把他的腦袋獻上來的,直接授以子爵?!?/br>“……”如果瑞不是知道自家王一直在獸人族的地盤活動,鐵定會以為他跟那個姓藍的醫生仇深似海。掃蕩人類時確實不會留活口,但那不會針對某個人,而是一視同仁的。現在王居然說誰殺了藍先生就有爵位得,這分明是對姓藍的有森森惡意。不過自己或者同族有好處得,瑞從來不會羨慕嫉妒,這一次也一樣。“是?!彼卮?。“還有,誰放跑了那個姓藍的,扣除本次軍功?!鄙栍终f。瑞最終確定,藍先生絕對得罪過自家王,還是無法化解的那種。雖然是軍隊,可畢竟都是獸人,行動比普通人類不知道快了多少。大軍開拔幾天,終于漸漸接近了目的地。眼看和那里只隔一座山,桑爾把軍隊停下了。這時反抗軍仗著地利,只嚴格看守著進山的入口,幾乎沒誰能想到,山外面早就集結了一大批可以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rou的人。“山外面有幾個村莊,里面應該有他們的眼線,要不要趁著里面還沒反應過來,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