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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變紅。 即使如此,兩人卻都沒有退上半步,仿佛被蠱惑了似的,千晗景慢慢向前一寸一寸的更加靠近,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笛榕落飽滿紅潤的雙唇。 笛榕落依舊呆呆的瞪大眼睛看著逐漸靠近的千晗景,就差一點點…… 就在這時,笛榕落感到腹部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下意識的捂著肚子蜷住身子,腦袋自然也是低了下來。 突然的變故使得千晗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身體自然的反應讓他心里一沉,接著也來不及細細分析自己的感受,著急的看著笛榕落,“你怎么了?” 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笛榕落便汗如雨下臉色蒼白,緊緊咬住下唇努力的讓自己不發出□□,只從喉嚨里擠出一個痛字來。 “你快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在千晗景眼里一向剽悍霸道的笛榕落突然間變成這幅模樣,他的心里一陣發慌,腦海中瞬時閃現過數十種可能性。 千晗景顫抖著手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探脈,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你上一次來月事是什么時候?”情況緊急,千晗景也顧不得羞赧直截了當的開了口。 “不……不記得了?!钡验怕淦D難的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千晗景的臉色越發陰沉,忍不住出聲叱責,“你到底是怎么照顧自己的,氣不上盈,血不下達,居然氣血虧虛到這個份上!” “年少練武時為了磨練心性,我曾于寒冬浸泡在潭水里,后來……”笛榕落說到一半,腹部又是一陣鉆心的絞痛,渾身顫抖著再次蜷縮成一團。 千晗景也知道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了,只能強忍著腳傷扶著笛榕落艱難的站起來,“走,我們現在先回去再說?!?/br> 兩人步履蹣跚來到白馬身邊,好在這馬倒是通人性,只乖巧的一動不動任由兩人折騰著一前一后上了馬。 不遠處灌木叢生的角落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剛騎上馬的兩人,一只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木制的筒子,小心翼翼的將它拔開對準了白馬的方向,一陣奇異的香氣緩緩流出,順著風吹向了千晗景與笛榕落…… ☆、第二十二章 淮山腳下,夕陽的余暉籠罩著整個營地,將潔白的營帳染上了斑斕的色彩,營地之內充斥著肅殺之感,將附近叫的歡喜的鳥兒懾得拍打著翅膀向山林深處飛去,只留下進進出出神色肅穆的士兵們身上的鎧甲發出“鏘鏘”的冷酷聲響。 中心的營帳之內,唐霽□□著上身跪倒在絨毛地毯上,背上的皮rou一道道的向外翻卷,露出內里接近赤白色的嫩rou,一旁拿著倒鉤長鞭的精壯男人還在不斷往唐霽的背上揮去,鮮紅的血液順著長鞭滴滴答答不住的往下流,染紅了一大片地。 唐霽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慘白,嘴唇干枯欲裂,冷汗順著刀削般的下顎流到下巴尖滴落在地,從始至終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坐在下首左邊第一個位置的笛瞑看著唐霽搖搖欲墜的身板,輕嘆一聲一言不發地起身跪到了他的一旁。 千城櫟慌忙從首位站了起來,面色依舊鐵青,語氣中帶著一絲慌張,“老笛你這是做什么?!” “今日之事先怪唐霽知法犯法以權謀私,再責落落行事莽撞照顧不周,這才導致景王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子不教父之過,請皇上一同責罰老臣吧?!闭f罷,笛瞑便準備自己動手脫去上衣。 千城櫟深深閉了閉眼,他知道,笛瞑一直把唐霽當做親兒子在養,如今自己這般懲戒唐霽,笛瞑心里總是疼的?!傲T了,景王妃也一同失蹤,朕知道你也不好受,都起來吧?!?/br> 今日申時剛過,皇上從圍獵場滿載而歸,千晗景與笛榕落卻遲遲未回,唐霽本以為是兩人貪玩誤了時辰,可是又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到人,笛榕落向來懂得分寸,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唐霽便知是出了意外,急忙上奏了皇上調遣御林軍前去搜索。 只是后來派出去的侍衛回來稟報說在十里外的小瀑布附近看見了唐霽留給兩人的白馬,那makou吐白沫倒地不起,尸身已經冰涼,卻未見到任何人影。 皇上與太子聞言大怒,當場下了命令對擅自放兩人外出的唐霽實行鞭笞之刑。 笛瞑知曉之后也是臉色煞白,與千城櫟兩人坐在主帳里焦急的等候著消息,不過實在不忍眼看著唐霽這般受苦,這才向千城櫟開口求情。 唐霽心里是最清楚笛榕落的武功如何的,眼下卻出了這檔子事,就算皇上不懲戒他,他的心也仿佛一直放在火上在烤,聽到千城櫟的話,他低頭鄭重的沖千城櫟磕了個頭,然后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眼前猛地一黑,咬緊牙關沖著笛瞑深鞠了一躬,然后便一步步的向外走去,他定要親自找到那兩人! …… 秋日里的湖水已經有了涼意,等到笛榕落清醒過來,入目所見的是一大片怪石嶙峋,下半身被凍的有些麻木了。 笛榕落感覺腦袋有些發暈,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與千晗景本已上馬準備返回營地,豈料那馬兒似乎突然魔障了似的,他們兩人剛在馬上坐定,便瘋狂的揚起馬頭嘶鳴,不住的在原地蹦跶跳動想要將兩人摔下來,若在平日里,再烈的野馬她笛榕落何曾懼過,奈何突來月事腹痛難忍,千晗景拼命勒住馬繩試圖馴服它,最后還是失敗了,他們兩人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千晗景將她護在懷里一起順著草坡滾進了湖里,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識。 笛榕落試圖抬起手臂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可是剛一動渾身上下就忍不住的顫抖,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在笛榕落□□在外的皮膚上,一身紅衣濕噠噠的黏在身上,殘破不堪。 意識因為疼痛而一瞬間回歸到體內,笛榕落這才感覺到小腿還浸泡在水里,腹中已經疼痛到麻木了。 緊咬住下唇,笛榕落一點點匍匐著從水里往陸地上爬去,不知過了多久,她方才脫離河水,氣喘吁吁的趴在充滿了小石塊的地上,手臂上又多了幾道鮮紅的劃痕。 看這天色,她似乎已經順著河水漂了至少三、四個時辰了,怕是早已經離開了淮山附近,到了不知名的深山野林里。 笛榕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試圖調整自己的內息,幸運的是,不知為何,她的腹痛感明顯減輕,四肢也逐漸有了力氣。休息了一會,笛榕落便命令自己站了起來,當時從馬背上被摔下來的時候,千晗景第一時間緊緊的抱住了她,用雙臂護著她的腦袋,現在自己醒來卻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一定是被河水給沖散了。 那病秧子體弱多病還有腳傷在身,現在在水里泡了這么長時間,指不定會怎么樣,想到這里,笛榕落心焦的加快了自己尋找的腳步。 笛榕落朝著河水的上流一路走過去,一路上荒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