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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地方,小主回想起來也必是追悔莫及的,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跟她計較?!?/br>當初邱月未婚先孕,隨身侍奉的丫鬟都被邱列發賣了,這沉香是后來才到邱月身邊侍奉,對自家小姐和葛昏曉的關系一無所知。葛昏曉瞧她不似作偽,怒色稍減,冷冷道:“你去告訴你家主子,她這條命是撿來的,還請珍惜著,別自己個兒糟蹋了。若她……”他頓了頓,見周圍沒什么人,壓低聲音道,“想出宮,就別再來找我,只等著就行了?!?/br>說完,他也不歇腳了,徑直走回福壽宮。葛昏曉想送邱月出宮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張妄盯他盯得緊,韓偉又叛了,一直沒有機會?,F在只希望邱月安生點,最好讓皇上忘了她,過段日子張妄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葛昏曉再偷偷把人送出去。大太監還沒進福壽宮的門,就見幾個奉天宮的侍從在外頭候著,葛昏曉皺眉問道:“皇上來了?”陳胖子特意留了個徒弟在門口等他,此時湊上來低聲道:“皇上今兒心情很好。二皇子當太子之事已經板上釘釘,就等印綬監把太子金印送貴妃宮里了?!?/br>“那他來我這兒做什么?”“皇上心情好,就想起您了?!?/br>葛昏曉心里總覺得別扭,推門而入,正看見張妄把腳翹在書案上,懷里抱著他的藥杵擺弄。老病鬼心頭一緊,揚聲道:“皇上請小心,那里頭裝的是癢癢藥?!?/br>張妄連忙把藥杵扔老遠:“你沒事弄這東西干嘛!搗一半也不收拾好,存心害人呢吧?”他恨不得離藥杵十丈遠又不愿露怯的樣子,真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葛昏曉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把裝著春藥的藥杵塞進柜子里,笑道:“我就知道有個人到我這兒來,肯定得玩藥杵,預先備下的,省的玩完藥杵搜藥罐,搜完藥罐捏藥丸,把我一屋子東西再糟蹋了?!?/br>“你說甚胡話!”皇上的心情果然更好了,沒再管那藥杵,佯怒道,“你成天神神秘秘的,問你你就安享晚年,是不是還想給朕下藥?!”“皇上恕罪?!?/br>第十四章:猜測一個月后,蘇媚被查出有孕,升婕妤。張妄對這個孩子的重視和期待溢于言表,甚至當著其他妃嬪的面吩咐陳胖子專門派人保護蘇媚。第六個孩子,生母卑賤,以不名譽的方式邀寵而來到這個世界。“公公,貴妃娘娘請您過去?!?/br>葛昏曉放下蘇媚的脈案,長嘆一聲,讓韓偉取來兩指寬的細長絹布,扎成絹花藏在袖里,去往貴妃的安慈宮。“葛公公氣色不錯?!蔽羧盏亩首?,現在的太子也在,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喜意,一舉一動表現得十分禮賢下士。貴妃樸素依舊,卻愈發美麗,在以嬌艷美人為主流的后宮中獨樹一幟,清純秀美,無一眼驚艷之感,但也不會令人膩煩。葛昏曉已經打定主意,便沒有看兩人對自己的好感度。“公公請坐下用茶?!?/br>貴妃親手烹的茶,大紅袍,取自珍惜的母樹,湯色橙黃明亮,很喜慶。葛昏曉坐下,從袖中取出絹花放在案上:“小小心意,還請娘娘笑納?!?/br>貴妃目光一動,接過花親手別在鬢邊,道:“這絹花如此精巧,公公費了不少功夫吧?”大太監以絹花示意盟約不變,她卻暗示葛昏曉只送絹花毫無作為。“絹花再美,畢竟粗鄙,哪比得上娘娘國色天香?聽聞蘇婕妤得子后囂張無比,還請娘娘暫時隱忍,等皇子誕生,皇上自然不會再留戀一個腿腫腰粗的婦人?!?/br>“皇子越來越多,松兒……”貴妃顰眉道。太子在一旁見母親為自己擔憂,開口道:“母妃放心,兒臣努力為父皇分憂,父皇自然會喜歡兒臣?!?/br>言下之意,張妄現在不喜歡他。“太子已經是太子?!备鸹钑砸姞钚Φ?,“皇上到底想要一個能承歡膝下的小兒子。太子雖然聰慧,卻與娘娘太像了些,端莊穩重,自然不得皇上喜愛?;噬闲r候比起詩書政務,更愛上房揭瓦,這種性子可當不了太子?!?/br>太子張松皺眉道:“我幾次求見,父皇都說不見,公公可有言教我?”葛昏曉佯裝不悅,皺眉道:“你已是太子,何苦再鉆營小道?”“可是朝中官員也不甚理睬我這太子?!睆埶赡樕吓[現,顯然當太子的日子與其之前所想相差甚遠。“難道殿下還想找皇上告狀不成?”大太監低頭抿了口茶,煙氣遮住他臉上厲色,道,“殿下若想當大人,就得拿出本領折服他人,勿要成天進宮請教你母妃。儲君儲君,欲承江山之重,先讓自己長到足以頂天立地再說?!?/br>這話好重,從一個太監口中吐出好生叫人羞憤,張松被他說得雙頰通紅,身體發抖。貴妃伸手按在兒子肩上,深以為然地點頭道:“公公所言甚是。本宮畢竟是深宮婦人,見識淺薄,太過溺愛松兒了?!?/br>這道理她豈會不知?可身為一個母親,她怎么忍心看兒子處處碰壁?尤其皇上暴戾,大皇子被貶為平民的前車之鑒近在眼前,她又怎么放心讓兒子自己成長?葛昏曉建議她放棄張松,轉而支持三皇子,她從未考慮過。張松長成現在這個樣子,群臣交口稱贊,其實貴妃也知道,張松缺了身為帝王最重要的格局。她還記得,自己當年與張妄一起住在最落魄的王府中,即使先帝不喜、官員為難,張妄也從未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和她在宮中所學隱忍暗謀全然不同。那日她路過庭院,正好聽見張妄對幕僚說,既然文官都會審時度勢,不如另辟蹊徑,京城之外的武將消息閉塞,又重忠義,可以之謀算。當時她就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絕對舍不得離開京城,恐怕仍會從先帝身上下功夫,或暗算皇子,或炫耀自身才能,張妄的才智本就遠勝其他兄弟,如此豈不比親赴沙場安全簡單許多?所以多年后的張松眼中仍然只有這一座皇宮,直到葛昏曉主動結盟,貴妃才明白張妄的格局從何而來。柳如風曾道,他的師門歷代非天才不授,雖然多出文武雙全之才,實則最精的乃是自千年前流傳至今,經歷代弟子靜心編撰修改的帝王術全冊。葛昏曉一個太監都有這般眼界,委實不俗。葛昏曉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好在太zigong中還有個柳如風。想到這里,貴妃輕聲道:“蘇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