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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自長廊盡頭狂奔而來。她們竟是完全□□著的,身上還沾著水珠,顯然就是方才在沐浴的那兩個。她們明明已被楚留香點住了xue道,此刻的來勢卻疾如狂風。楚留香又驚又奇,紫衣少女皺眉輕叱道:“警鈴雖急,你們至少也該先將衣服穿上呀!”叱聲未了,□□的少女已奔到楚留香面前,面對著她們豐滿成熟的青春胴體,三個男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誰知這兩個少女還未奔到面前,就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巨手,迎面給了她們一拳。這變化不但使得紫衣少女面色大變,楚留香等人也吃了一驚,只見她們自背脊至足踝,都仍是光滑完整的。曲無容忍不住上前翻過她們的身子,也瞧不出有任何傷痕,但一張瞼,卻已變成紫色,一絲黑色的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了出來。再著她們的脖子上,竟有一圈很細的紅印。月白微微蹙眉,上前看了一眼,淡淡道:“我的藥剛發作就有人勒住了她們,勒死她們的人手法很妙,時間也把握得很好。本來應該是剛巧到我們面前斷氣的,但因為我她們提前躺下了?!?/br>他步了兩步,恰好停在楚留香面前“是這里,她們原本該停在這里?!?/br>“她們何處與你結仇,要你動手?”楚留香雙眉蹙起,許是第一次見月白這般淡漠的說自己下毒殺人,所以眼中有兩分驚訝。月白聞言抿起唇,唇邊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的笑:“你不殺人是你的堅持,我殺人當然有我的理由。香帥,你說是也不是?”曲無容聞言,望向月白的眼神倏然冷厲。方思明身法詭譎,竟無一絲中毒之像,他將月白帶到了身后。楚留香攔在了曲無容面前,沒有多說。他明白,月白便是笑得再溫柔,多年前浸如他骨中的冰雪也依舊沒有一分融化過。整整八年的白雪茫茫,冰冷寒涼早就成了月白的一部分,塑造了他的骨rou。他們無力更改。于是楚留香只能走上前去觀察那兩具尸體。他似乎忽然發現了什么,他俯下身去,扳開那少女緊握的手掌,取出一張翠綠色的紙。曲無容眼不見為凈,道:“是誰勒死了她們?為什么遠要她們奔來這里?”楚留香眼睛凝注那張紙,臉上的肌rou,似乎在抽搐,過了羊晌,才長長吐出口氣,一字字道:“這只因那人要將她們的死送給我?!?/br>曲無容失驚道:“將死送給你!你………你……”楚留香苦笑著將那張翠綠的紙遞了過去。只見上面竟寫著:楚香帥笑納:畫眉鳥敬贈。紫衣少女雖未看見這張紙,但也不禁全身汗毛直豎,滿頭汗出如雨,忽然轉身狂奔出去,大呼道:“來人呀!來人……”她身形眨眼就轉過長廊,瞧不見了。只聽她呼聲突然中斷,接著她身子竟又退了回來。楚留香等人忽也緊張起來,只見她腳步一步步向后退,竟一直快退到楚留香他們面前,始終也沒有回過頭。曲無容只覺得手腳發冷,嗄聲道:“你……”一個字才說出口,紫衣少女竟已仰天跌倒。只見她滿瞼俱是鮮血,鼻梁正中竟赫然插著一柄翡翠雕成的小劍,劍柄上也瓢著張翠綠色的紙。紙上竟也寫著:楚香帥笑納:畫眉鳥敬贈。楚留香他們面面相覷,竟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話來。月白的手拉著方思明的衣袖,他下意識的覺得著……就是方思明的手筆。翡翠脆而易折,鼻梁卻是最是堅軔,這“畫眉鳥”竟然以翡翠制的劍擲入別人的鼻梁中,這份腕力又是何等驚人。楚留香忽然道:“朋友屢賜厚贈,為同不肯相見?”話聲中,人已輕煙般掠了過去。曲無容等人緊緊相隨,轉入另一長廊,但見楚留香臉上發白,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竟像是被嚇呆了。自他腳跟開始,每隔兩步,就倒著一具少女的體,這條數十丈的長廊,竟擺滿了身。數十具身整整齊齊地擺著,就像是陳列什么貨物一樣,這景象的詭秘恐怖,無論誰見了,都難免毛骨悚然。曲無容倒底是個女人,這些死去的少女,倒底曾經是她的同伴,她只覺兩腿發軟,已暈了過去。姬冰雁也幾乎忍不住要吐了出來,他雖然心腸冷酷,但這一生中,卻也從未見過這么多死人就連手下從來不留活口的中原一點紅,也似駭呆了。其中依舊鎮靜的方思明與月白便顯得突兀起來。方思明負手而立,站在滿是尸體鮮血的土地,原就白皙的皮膚似是更加雪白。他站在那里,黑衣在沙漠的風中獵獵作響,鳳眸不透微光,黑沉若深淵??删烤故撬麑⑺怂腿缟顪Y,還是他自己就活在不見天光的深淵之中。月白見多了尸體見多了鮮血淋漓他不知道解剖過多少具尸體。曾經他為了了解一個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經絡,四肢斷開該如何縫合,整整一年,每一天都在買尸體,一具一具的解剖開再縫回去。這樣的場景并不能觸動他的心腸。也不知過了多久,楚留香才長長吐出口氣,長嘆道:“這畫眉鳥好辣的手?!奔П汔嘈Φ溃骸八滥悴粴⑷?,所以就替你殺了,只不過……他實在未免殺得太多了些?!?/br>只見這些少女,有的頸上紅印宛然,是被勒死的,有的血rou模糊,是被刀劍所傷,有的一顆頭,軟掛在一邊,是被擰斷了脖子,有的口吐鮮血,是被人以重手法擊斃,有的被割下舌頭,有的被挖去眼睛……這“畫眉鳥”竟似覺得殺人是種很有趣的享受,很有趣的娛樂,竟想出各種方法,殺人。每個被他殺死的少女,身上都有張翠綠的紙:楚香帥笑納:畫眉鳥敬贈。姬冰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