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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吃了醋的男人還不罷休,仗著彼此衣物都在,竟然讓下人送了茶水進來!寶兒坐在他懷里,身子還連在一起,羞臊的哭個不停。丫鬟還以為大少爺和二少爺又生了矛盾,送罷了水之后就趕忙退了出去,生怕被一并給責罰了。等到大少爺帶著二少爺從屋里出來時,天都暗了。沈瑞卿受了欺負,半句話都不想同男人講,氣鼓鼓的用了晚膳之后就進了房里,還從里頭將門給鎖了。沈暄也知道今日做的過了頭,但想到寶兒含著眼淚在他懷里的模樣,卻又根本沒法停下。天空中只有一輪月亮掛著,他站在門外,也不敲門,反而頗有心情的賞月看花。若是腳站的酸了,便來回走幾步,故意出點聲讓寶兒知道自己還在門口。里頭的人果然坐不住了。“今晚瑞卿不要同你一起睡,你自己去書房的小榻上睡!快去!不準在門口一直站著,吵得人都睡不著了!”他估計是已經縮在被子里了,聲音都悶悶的,“你煩死了!老站那兒干什么?”沈暄揚了揚唇角,“不同寶兒在一起,大哥睡不著啊?!?/br>“你就唬我吧!難道在外頭出商的幾個月你都不睡覺的嗎?”他此時一點都不好哄,一眼就看破了男人的謊言,“真是最討厭你了……把瑞卿當傻子似的?!?/br>“這不一樣啊……”沈暄低嘆了一聲,嗓音之中似乎也帶上了些許孤寂,“那大哥不吵你了,你睡吧?!?/br>說罷,他當真不走了,而是在地上坐了下來。沈瑞卿還以為他走了,聽聞許久沒出聲,迷迷糊糊的就抱著被子睡了。但今日沒有那熱乎又結實的身軀摟著他,也沒有胳膊給他枕在脖子下面。酸痛的腰肢無人按揉,自己扭來扭去都難受的緊。他格外痛苦的睡了一會兒,不僅沒解乏,還更加疲累了些。一醒來感覺到身旁的冰冷時,都仿佛還在做夢一樣。房里的燭火還亮著,但也只剩最后一點點燈芯罷了。他有些艱難的從榻上起了身,光著腳就去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嚕咕嚕喝了兩杯之后才清醒一些。屋里只有他一個人,這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好。明知道男人已經去小榻上睡了,但沈瑞卿還是一步步的朝房門走去,將插鞘給拔了下來。他只是想瞧瞧屋外的月光罷了。然而門一推,卻瞧見了坐在地上的沈暄。也不知此時到底幾時了,沈暄也疲憊的很,單手撐著額頭在休息。但這樣的姿勢實在是睡不穩,只能依靠著墻壁勉強維持個平衡罷了。他許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迷迷蒙蒙的揚起了腦袋??吹綄殐?,也一點不惱,還沖他露出個習慣性的笑來。溫柔的簡直不像樣。“怎么不睡了?身子還不舒服嗎?”嗓音有些沙啞,許是吹了風。“你……你這傻子!你這大傻子!”沈瑞卿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氣的直跺腳,“我不是讓你去書房里睡的么?你怎么連尋個地方都不會?大半夜的坐在這里睡覺舒服嗎?!你個豬頭,還沈家大少爺呢!你實在想進來,再敲敲門我能不放你進來嗎?!”第六十四章“寶兒……”沈暄愣了愣,撐著胳膊起了身。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的腿腳有些僵硬,他緩緩的摟住了站在門口的沈瑞卿,低笑著哄道:“是大哥欺負了寶兒,大哥自然要受責罰的?!?/br>寶兒死死的抿著唇。眸中的淚水根本蓄不下了,便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雖然只有一點點月光罷了,但還是被男人瞧了個清楚。沈暄有些心疼,摟著他仔細的吻去了那些淚水,當瞥見那光著的一雙赤足之后,頓時眉頭一皺,將人直接給抱了起來。“怎么又不穿鞋?就算痛大哥置氣也不能光腳走路。要么明日讓沈蓉將毯子拿出來給鋪上——”他有些心疼的叮囑著,“你身子本就不好,萬一又著了風寒則么辦?”沈瑞卿吸著鼻子,緊緊的摟著他。嗓音因為哭泣而沙啞了不少,又帶著些許可憐的味道:“瑞卿就是這樣笨,必須要你天天看著才行。你不準走了,就給我睡在這屋里,一輩子都不許走?!?/br>“就算我再趕你,你也不許走?!彼惠p輕的放在了榻上,但手還揪著男人的衣擺,一點都不像先前趕人的時候。沈暄不禁笑了笑,“不走,哥去將門關上?!?/br>“……嗯?!睂殐河治宋亲?悶悶的應了。他此時也一點不困了,反而清醒的很。但一想到男人就坐在門口守著他,心口又一陣一陣的發疼。沈暄將房門闔上,又撥了撥那快要燃盡的燭火,才在一旁開始解起衣裳。沈瑞卿就坐在榻上瞧著他,忽然扁了扁嘴,將衣襟上的扣子給解了開來。男人一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就真那么喜歡……瑞卿哪里能不給你?只是以后別在外頭亂來了……回屋就是了?!彼叩亩佣技t透了,腦袋都低了不少,“只要你不亂來,我也不會同你鬧脾氣的……”“寶兒?”“你還不過來!”沈瑞卿難為情的厲害,揪住他的衣角就將人拽上了床,索性主動吻上了他的唇瓣,順帶將兩只胳膊掛了上去。沈暄還未曾想到居然會這樣,怔了一怔之后便也認真的回吻,溫溫柔柔的伺候起自己的寶貝來。他動作溫柔,沈瑞卿也就不難受了,反而舒舒服服的,連帶著睡覺都十分安穩。不同于前兩日的筋疲力盡,第二日起床時,他還舒坦的很,腰不酸背不痛,一早吃了八個小籠湯包。他還記得昨日允諾的事情,用罷早膳之后就去了廚房,認認真真的同廚子討教起蓮花酥的做法來。沈暄也無事,索性就陪著他一起在廚房里忙活。有廚子在一旁指點著,就算模樣不怎么好看,味道也不可能太差。沈瑞卿歡歡喜喜的將自己做成的第一個蓮花酥給了大哥,自己則搶了大哥做的那一個偷偷吃了,吃的腮幫子都鼓鼓的,活像一只屯糧的小倉鼠。沈暄再疼他不過,索性回臥房又來了一次,一直到寶兒軟乎成一團的時候才將他放開。過幾日祁裴登門造訪時,沈暄也心情不錯的陪著。有他在一旁看著,就算祁裴想要說什么,也都憋在口中說不出來了。他約莫也是瞧出了些什么,走時還頗有些失魂落魄,同沈暄說了好些“照顧好寶兒”的話,像是當真放手了一般。寶兒還傻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沈暄則微笑著同他告了別,又幫著拉了拉寶兒的衣領子。日子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過了下去。畢竟是在一起住了十八年的兄弟,如今雖成了婚,但到底也沒什么改變,因而并沒有生出任何不快,反而過的更加蜜里調油,每夜都甜膩的很。沈瑞卿也在這些事上得了趣,適應了之后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