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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個小貓在伸著爪子撓。他輕輕眨了眨眼睛,忽然直起了身軀,重新拿起筷子幫男人夾了塊魚臉rou。“大哥多吃些呀,每天都那么辛苦,臉都瘦了?!?/br>男人愣了一愣,唇角隨即揚起一抹笑來。他微微點了點頭,將那一小塊rou放進了口,仔細品嘗了之后才咽下,態度鄭重的不行。沈瑞卿在一旁瞅著,突然覺得夾菜也是件極有樂的事。他自己是不吃了,但卻又一次拿著筷子伸向了碗碟,瞧見沈暄咽下一口飯,便要再給他往碗里添些菜。饒是沈暄被這樣喂,也有些受不了。碗里還剩最后一小口米飯,rou菜卻又堆了不少。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不得不開了口:“多謝寶兒的好意……但是大哥真的吃不下了啊?!?/br>“誒?”沈瑞卿還愣愣的,被他一說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瞧了瞧桌上已經被自己夾的差不多了的碗碟。臉頰猛的一紅,他竟忘了大哥也會吃飽,頓時就羞得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底下去。“那……那你快別吃了……撐著肚子是很難受的!瑞卿不是……不是故意的,你早些同我說,我也就不夾了……”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但又更顯得蠢笨,像只犯了錯的小狗一樣又委屈又不知所措。沈暄本身也已經很飽了,索性就放下了碗筷,輕輕的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無妨的,寶兒也是喜歡大哥?!睖責岬拇笳瓢参啃缘負崦哪X袋,許是覺得腹微脹,他又頓了一下,轉而收想去倒杯茶喝。沈瑞卿瞧見他的動作,趕忙就起身將茶壺給挪了過來,殷切的倒了一杯遞過去。沈暄又說了聲“謝謝”,隨后才將其飲下。此時屋外卻傳來了敲門聲。寶兒還以為是丫鬟要過來收拾桌子,便代替大哥喊了聲“進來”。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丫鬟,而是小廝阿福。瞧見二少爺,他趕忙行了個禮,隨后才小跑到大少爺身邊,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用皮紙扎好的包裹來。“回大少爺,小的都給您買著了,連……都有?!彼麕缀跏堑衷谏蜿训亩呎f,因而雖坐的也不遠,但寶兒還是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只能好奇的眨著眼瞧。沈暄垂著眸聽他稟報,臉上忽然露出個滿意的笑來。“將東西放在床頭柜子上,你做的不錯,去賬房里領一貫賞錢?!?/br>聽聞有賞賜,小廝立刻就亮了眼睛,當即便要跪下來磕頭謝恩。寶兒還在一旁坐著,沈暄不想讓他這幅諂媚的模樣污了眼,在他下跪之前就將人趕了出去。小廝心里還樂顛顛的,將那包裹放在床頭柜上之后便出了去。剛好丫鬟此時也走了進來,要為主子們收拾桌子。府里的下人腳都麻利,一會兒便將桌子收拾的干干凈凈,規規矩矩的出了臥房。房里頭又只剩下他們二人,沈瑞卿有些好奇,走到床邊便坐了下來,將那包裹拿在了里。雖瞧著也不大,但握著倒也不輕,隔著牛皮紙摸摸像是書本的模樣。他頓時來了興,想要瞧瞧大哥都會買些什么書,便趁著男人在柜子里拿睡衣時將其拆了開來。果真是書。看著倒與尋常話本沒什么區別,都是深藍色的封底,用棉線裝訂著。但瞧見那些名字,寶兒卻愣了一愣,格外茫然的眨了眨眼。“、、?”他隨便念了幾個書名,根本不知道這都是做什么用的,蠢蠢的瞅了瞅沈暄。沈暄卻被他念得一愣,立刻快步走了過來,按住了他準備翻開的。“嗯?”沈瑞卿又眨巴了兩下眼睛,“這都是什么呀?講皇帝春天打獵的話本嗎?”雖是自己讓小廝買回來,打算教導寶兒人事的,但看著他這幅單純茫然的模樣,沈暄卻又忽然不舍得了。然而先前祁裴提親一事卻又令他不得不收回那份不舍,因而只是抿了抿唇,將寶兒的拿了起來。“等沐浴完了,大哥再帶著寶兒一起瞧好不好?”這建議也不錯,剛好洗完了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書,看累了便可直接睡下。寶兒歪著腦袋想了想,雖然心里頭還有些癢癢,但也沒理由拒絕,便順從的答應了下來。書本又被放回了柜子上,還有許多連名字都沒瞧見。他又偷偷的瞥了一眼,最終還是跟著大哥一同進了浴房里頭。不知為何,今日竟洗的格外的慢些。像是每一根頭發絲都要被仔細清洗一般,沈暄坐在他身后,耐心又溫柔的幫他按揉著頭皮,隨后又不停地舀起清水沖洗,一直洗到發絲如瀑布般整齊的垂下時才罷。浴桶里水熱的很,坐得久了渾身都要出不少汗。沈瑞卿被蒸得都快熟了,最終出來時,腿腳都軟綿綿的,得由大哥扶著才行。但沐浴也到底是一件解乏的事,雖身軀提不起大力氣,但精神卻恢復了不少,一點都不困了。沈暄正低著頭幫他扣著衣扣。既然是睡衣,那自然不同于平時穿的里衣,而是做的像小褂子一樣,滑溜溜的。待他衣領上最后一顆扣子也被扣好后,男人才批了自己的衣服,隨意的系上帶子。彼此的頭發都已經掖得半干,就算直接披在后頭也不會弄濕了衣裳。沈暄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一處遺落之后才推開了浴房的門,陪著寶兒一起上了榻。沈瑞卿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那一沓書上。但他還記著沈暄的話,是要一起瞧的,便也沒有再擅自去拿,而是先往被子里頭去了去。沈暄的目光在書本上停頓了一瞬,也并未著急,而是先從柜子里拿了香膏出來。寶兒知道他是要給自己擦臉,待他一上榻,就主動坐進了他的懷里,伸長了脖子給他擦。“怎么還是這個味道的膏……快用用完,瑞卿不喜歡這么濃的香?!?/br>“都是上好的玫瑰花瓣熬出來的,別人家想要都沒有呢,你竟還這般挑剔?!彼麩o奈的笑了笑,輕點了一下他的眉心,“真是一點都不知足?!?/br>“可這是女人家用的味道!”沈瑞卿有些不滿,小聲的在他懷里反駁,伸去罐子里挖了一勺便要往對方身上抹。男人也不躲,就任著他給自己擦了臉,又用剩下的香膏將寶兒的小腳丫都一起擦了。許是涂得多了,腳趾頭之間還有股黏黏糊糊的感覺。寶兒有些不舒坦,在哪兒亂動了好一會兒。沈暄笑了笑,將香膏重新放回了柜。那一沓書總算被拿了過來,因每一本也都不厚,所以瞧著還并不少。寶兒就坐在他懷里,微微曲折膝,腦袋剛好抵在他胸膛上。瞧見書,他也不動腳趾頭了,轉而好奇的瞅了瞅沈暄。“這到底是什么書呀?新的話本故事嗎?”沈暄低頭下去,輕輕的在他臉頰上吻了吻。嗓音有些低啞,似乎又帶著些其他異樣的情緒。他極為曖昧地往寶兒耳朵里吹了口氣,吹得小家伙腦袋都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