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只是大多數人并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放棄了這種自由和權利,還要求別人也像他們一樣活。憑什么他們就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呢?”“北北,別想太多了,好么?”“為什么滕濟民能一邊做著傷害嶼軒哥的事,一邊還理直氣壯地認為嶼軒哥能幸福?我不能說他對嶼軒哥的愛是假的,因為從他的角度來說,可能真的就沒有比這更真實的了。但是,是不是因為他付出了對他來說最真誠、最大力量的愛,嶼軒哥就必須要接受,必須要感動,必須要按他所期望的生活?否則就是不通情理、薄情寡幸,甚至反倒是傷害了他?”“北北,我知道你在替嶼軒哥抱不平,可是這件事還是等嶼軒哥好了以后,讓他自己決定好嗎?”“我知道,我知道……我又犯老毛病了,總想用有限的語言把道理都闡述明白,可實際上有些事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我知道,不論我怎么想,都不應該也不可能去干涉別人的決定,就像我也不喜歡有人來干涉我一樣。我明白?!?/br>夏多蹲下來,掰開墨北摳著手指的手,那雙手明顯有些痙攣,夏多把十根手指一一親吻過去,柔聲說:“我的生活和你是糾纏在一起的,我的命運跟你是不可分割的,北北,你可以完全擁有我?!?/br>“雖然不相信,但是,真好聽?!?/br>夏多苦笑:“你瞧,當真實擺在你面前的時候,連你都會懷疑它其實只是喬裝打扮過的虛偽。給真實一個存身之地吧?!?/br>“你說得對。我也是個膽小鬼,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呢?”“北北,其實類似的話題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對嗎?有些事,你真的不需要想太多,時間會證明給你看。只是,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時間浪費得太多,很難說到最后幸福是會濃縮還是會打了折扣?!?/br>墨北怔了半天,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眸子里流轉著明明滅滅的一團星云,夏多近距離地看著,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了一樣,連呼吸都顫抖了。“夏多,做我男朋友好嗎?”“???……??!好的好的好的!”夏多都結巴了,連說了十幾個“好”,一口氣沒倒過來,嗆得咳出了眼淚,又膽顫心驚地問:“我沒幻聽吧?你剛才是說……”墨北笑了笑,伸手抹掉夏多眼角的淚水,說:“夏多,做我男朋友吧?!?/br>☆、79NEW闔目假寐的衛嶼軒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嘆息,男孩們,在你們失戀的朋友病床前告白定情,真的合適嗎?這種既欣慰又悲傷還很想踹他們兩腳感覺要怎么破!夏多偷偷看了一眼衛嶼軒,飛快地在墨北唇上一吻,很有良心地說:“我們先別告訴嶼軒哥吧,等他病好了再說?!蹦睍獾攸c頭。衛嶼軒覺得更郁悶了。古人常有“沖喜”一說,家里有人重病不起的時候,就需要有一場喜事來沖一沖,驅除邪崇轉危為安。兩個親密的小友談戀愛了,這對于衛嶼軒大概……可能……算是沖喜……吧?總之,懷著復雜而悲摧的衛嶼軒恢復健康的速度頗令二位小友寬慰——如果他們不是用那種長輩般的慈愛目光看著他,就太好了!滕濟民雖然是新婚,但工作依然繁忙,這些天來看望衛嶼軒的時候都很晚,待不了多久就要被護士往外趕人。除了第一天是全賴于夏灣的幫忙,其后滕濟民特意安排了兩位護工二十四小時輪班照顧,讓墨北和夏多減輕了不少壓力。雖說墨北和夏多自己也能做到這些,但滕濟民安排這些是他的心意,沒有衛嶼軒的準許他們也不好推拒。事實上,衛嶼軒看到滕濟民明顯消瘦下來的樣子,還有看著自己時那種又后悔又心痛的眼神,心里實在是百味雜陳。無論如何,那是他從少年時期便癡戀了十年的愛人,雖然也正因為如此,愛情遭到滅頂之災的感覺才格外殘酷,可是在看到滕濟民眼袋下方明顯的黛青色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心疼。他說不出犀利又傷人的話,但也說不出勸滕濟民好好休息這樣的軟話。也許,再過十年,真正事過境遷,他才能夠平靜地說一句:“保重?!?/br>不過,當看到與滕濟民并肩出現在病房里的那個女人時,衛嶼軒的心中就只剩下了憤怒!“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要不是我發現老滕這幾天有點奇怪,問他,他可能還不告訴我呢。雖然以前沒見過面,可是以后也是親戚了,哪能連你病了我都不來看一眼呢?更何況聽說你還是在婚禮上就病倒的。唉,你說老滕這人,可真是!平時看著挺通人情世故的,偏偏就對自家人牛心古怪的。小衛,你可別埋怨你表哥?!绷壶P看起來并不像傳言中那么冷淡孤僻,反而神態間自有一種溫婉平和,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衛嶼軒是滕濟民的遠房表弟,反正表情很真誠。衛嶼軒嘴唇顫抖了半天也沒叫出那聲“表嫂”,只好歉然地笑了笑,墨北體貼地說了個謊:“嶼軒哥扁桃體發炎,現在還不能說話?!?/br>滕濟民站在梁鳳身后,一個勁地用眼神向衛嶼軒道歉,他的確是不得已才帶梁鳳過來的——無論如何,他總得給新婚才三天的妻子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晚歸。而且,在滕濟民心里也是希望借由這個機會坐實自己和衛嶼軒的“表兄弟”關系,這樣以后再來往,也不會引起梁鳳的懷疑??墒乾F在他發現自己的這個計劃好像起到了反作用,由始至終,除了起初的一個譴責的目光外,衛嶼軒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梁鳳本意也就是來盡一下親戚的義務,見衛嶼軒連話都不能說,精神怏怏,也不方便多打擾,說了幾句客套話,留下一些水果后,就和滕濟民一起離開了。“小北,幫我辦出院?!泵鎸σ粋€根本不知道真相的無辜女性,衛嶼軒明明沒有做錯什么,卻深深地感到無地自容。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赤身裸體地釘在了恥辱柱上,對這段感情的不舍、對滕濟民的不忍,通通都被強烈的恥辱感所蓋過。一想到自己還曾經有過短暫的動搖,想為愛而委屈犧牲,衛嶼軒就想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在衛嶼軒的堅持下,墨北去給他辦出院手續,夏多去買回云邊的火車票——飛機雖然快速,但氣壓的變化會對衛嶼軒這種胃出血的癥狀不好。手續辦得很快,不過墨北也清楚,這邊剛辦完,滕濟民和夏灣二人大概就會立刻收到消息。他拿著幾張單據和開的藥回病房,半路被商清華攔住了。商清華歪歪頭:“聊聊?”候診室一排一排的藍色塑料椅,墨北和商清華挑了兩個相鄰的位子坐下,商清華覺得好笑,他還是頭一回在這種環境下和人“聊聊”。“夏多不是你招惹得起的,為了你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