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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這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br> 她說完還一副很是自豪的樣子,似乎與有榮焉。 她真是想拿漿糊將菱花的嘴粘起來,她說話是越來越不顧及了,竟然如此編排小姐,而且她什么時候心里裝著大石頭了?她才是真的石頭落地才是。 寧澤搖搖頭, 她倒不是害怕,只是在想該如何哄魏老夫人才能讓她心滿意足。言語上哄, 魏老夫人必然聽不進去;行動上哄, 魏老夫人又什么也不缺。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肚子, 心想她大概還是知道怎么能很快哄魏老夫人開心的。 魏國公沈讓有四個兒子,只有大兒子沈煥和四兒子沈煜是嫡出,四老爺沈煜也只有沈霖一個兒子,如今才十五歲, 庶出的兩位老爺倒是子嗣很多,然而都不得魏老夫人喜愛。 就現今而言,能最快給魏老夫人生出個嫡親曾孫子來的,也只有她了。 進了遠心堂她才覺得她又高估自己了,四條腿的蛤 | 蟆因為陳大嶺的關系,在魏國公府真是很難找到,但是想嫁給沈大人的兩條腿的人排排隊估計能繞魏國公府一圈了。 她到的挺早了,平時魏老夫人應該是剛剛洗漱完在院中踱步活動身體才是,而現在遠心堂的正屋中笑聲一陣一陣的傳出來。 屋中除了魏老夫人還有兩個姑娘坐在她旁邊,笑的歡暢的那個姑娘穿著杏黃小衫披著湖藍色的披帛,她眼睛大大的且烏黑圓亮,雖然笑聲爽朗眼底卻是一片沉靜,寧澤此前不曾見過。 另一個氣勢華貴,鳳眼含笑的是嘉寧長公主。 嘉寧長公主見了她嘴角揚起一抹奇怪的笑,有些輕視有些不屑,看她神色寧澤猜想她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消息總是不脛而走,總是讓人猝不及防,寧澤腹誹一句,低頭規矩給魏老夫人行禮:“孫媳給祖母請安?!?/br> 魏老夫人沒難為她,淡淡嗯了聲,便讓她起身了。 這時那個笑的歡快的姑娘款款上前對她俯了一禮,輕柔和善的道:“毓彤見過表嫂?!?/br> 寧澤未曾聽過這個名字,魏老夫人卻也不給她介紹,這位毓彤姑娘說了這一句也不再多言,她只好含笑問道:“此前倒是從未見過meimei,不知meimei來自何方?” 毓彤姑娘才拍了拍額頭,抱歉似的笑了笑說:“是我疏忽了,我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家的女兒,我叫林毓彤?!?/br> 這時木扇門外一連串的聲音響起:“祖母,母親給我布置了功課非要讓我繡手帕,我這眼睛都要熬壞了,今日我又來晚了,祖母可不要怪我,我可是真的在認真學習功課?!?/br> 聲音嬌嬌潤潤,聽著便讓人覺得舒心,是七姑娘沈宜慧,只是她這一連串的話說完了,人還沒到。 等她到了廳中,見堂屋中換了擺設顯得更富貴吉祥了,魏老夫人旁邊還坐了兩位富貴吉祥的姑娘。 她紅著臉呀一聲,先給魏老夫人請安,又給嘉寧長公主請安,給寧澤問了好,才看向林毓彤,說:“表姐什么時候到的京中,我竟然不知道,怎么不早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迎一迎表姐?!?/br> 沈宜慧說完卻是覷了寧澤一眼,此前她一直以為林毓彤是要嫁給她五哥的。林毓彤是她祖母魏老夫人的侄孫女,很得魏老夫人喜歡,此前也是經常來府中走動的,只是一年前她的祖母去世了,她服喪回了浙江。 往日魏老夫人是不留她們用飯的,今日許是人多,或者是故意要讓寧澤知道前路有虎,便留了她們幾人用飯,中間還有幾個長輩的夫人來過不過很快便離開了。 飯食剛擺放妥善,沈宜鴛才姍姍來遲,寧澤聽到簾子響動,便抬起頭看了眼。 沈宜鴛那一雙眼睛都腫起來了,眼睛周圍都浮上了紅絲,鼻頭也紅紅的,再不復細白如瓷的面貌,現在她這個樣子是寧澤見過她最丑的樣子了。 沈宜鴛狠狠瞪了她一眼,是真的眼帶著毒光瞪了她一眼,寧澤倒是愣了一下。 林毓彤看到她眼底露出毒光也愣了一下,她認識沈宜鴛十幾年,她這人總以為她自己是個溫柔親善的姑娘,對人對事都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這么直白的面對她自己倒是第一次。 魏老夫人這里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飯畢她們幾人從遠心堂出來,林毓彤才扯住沈宜鴛問:“六jiejie你是怎么了,誰惹你傷心了不成,是誰這么大膽敢傷了我們鳶鳶小姐的心?!?/br> 沈宜鴛笑著打了她一下說:“你又鬧我,說這種渾話,我可要不喜歡你了,我不過是近日讀書讀的累了,傷了眼罷了?!?/br> 昨日魏老夫人已經下了嚴令,尤其對她耳提面命了一番,關于寧澤的身份讓她從今后只字不提,還說若是泄露了唯她是問。 她明明是好心要幫五哥,竟落得如此下場!五哥也是好生糊涂,怎么就能這般忍下這口惡氣! 她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寧澤一眼,沈宜慧終于也覺出了氛圍不同尋常,停在小花園旁問道:“沈宜鴛你今天是怎么了,眼睛痛你就回去睡覺啊,在這里擠眉弄眼給誰看??!” 嘉寧長公主卻是輕斥了一聲,說:“七妹,你又無禮了?!?/br> 魏國公府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雖然被魏老夫人壓了下去,但是連昨日剛到府中的林毓彤都嗅到了風吹草動,沈宜慧卻還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 沈宜慧又拉住寧澤的袖子說:“五嫂,你身體可是大好了?這幾日我一直想去看你,母親卻說你要靜養,就是不讓我去,我可是著急死了?!?/br> 她說完便見另外幾人齊刷刷看向她,看傻子似的…… 哼!沈宜慧難得對著她們翻了個白眼! 她本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是覺得奇怪,怎么連著七八日猗竹院都鎖著大門,大長公主還和祖母一起去了猗竹院,除了五哥成親那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大長公主和祖母一起出現。 她去問她母親,四夫人還是一言不發,反而十分憂愁的看著她,難得慈愛的撫著她的頭發說:“我的傻姑娘,幸好你是咱們家的女兒,不然可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br> 她只不過是嘴笨,又生的太好,萬事不需費心,卻不是真的傻,聽她母親這般說便著意留意了一下,猗竹院不準進不準出的,哪像是五嫂生了病的樣子。 她終于是把寧渝從沈宜鴛那里救了出來,這幾日她一直和寧渝一起吃住,寧渝這個姑娘膽子小,自從猗竹院關了后她就開始吃不下飯了,每日里還偷偷抹淚,寧渝一向不太愛開口說話的,卻屢次三番的問起猗竹院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覺得奇怪,昨日午時她琢磨了一番,裝作急匆匆的樣子跑到她面前說:“不好了,不好了,五嫂好像不好了……” 然后寧渝終于不那么慢吞吞的了,邁開了步子想去往猗竹院,她上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