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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 他進來便直奔主屋,寧澤正在屏風后面洗臉,她這幾日熬夜看賬本熬的眼睛痛,準備早早歇下,看到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徐呈沒頭沒腦的說:“雖然你犯了大錯,但是我說了會補償你,我說到做到,跟我走?!?/br> 他說著話根本容不得寧澤反抗,抓著寧澤便向外走,寧澤愣了一瞬便明白過來應是沈宜鴛告訴了徐呈前因后果,她費了力氣想抽出手腕,然而一番拉扯只是打翻了一盆洗臉水。 今日夕陽西下時,沈宜鴛突然到了信國公府,哭著給他講了一遍事情經過,又拿出那封信給他看,一邊哭一邊說:“我自幼長在沈家,縱然心中喜歡……卻也只能以五哥為重,她逼著我這樣去做才肯承認自己是誰,我真是第一次見這般蛇蝎心腸的人?!?/br> 徐呈一聽,也覺得沈宜鴛夾在他舅舅和李暄之間為難了,好言安慰了她一會,又贊她應該這般去做,如此才能兩方保全。 沈宜鴛一走,徐呈便牽了馬狂奔到魏國公府,只希望比沈宜鴛早到一些,他想救了寧澤……他不知道這樣去做又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但是他不想再害人,也不想再讓人指指點點了,什么活埋,什么燒死了人便再與他無關了,他這就救了寧澤…… …… 她被徐呈抓著拉到院中,拖的她鞋都掉了一只,寧澤壓下心中怒氣,緩緩說道:“徐呈,你能來救我我很感激,只是你先放開我,讓我去取一樣東西?!?/br> 徐呈看了看她,心想這種時候了還在乎什么身外之物,急道:“你快一些,銀錢什么的不必帶,小姨已經哭著去告訴老祖宗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寧澤嗯了聲,卻沒進屋,因為院子還未落鎖,此時院中燭火通明,四下的火臺上架著火把,她踮起腳取了一只火把下來。 徐呈有些不明所以。 寧澤拿著桐油和火把走過來,先將桐油潑在徐呈胳膊上,又快速抓住他的手腕,火把傾倒在他胳膊上,火遇油迅速引燃,徐呈哀嚎一聲甩開她,滾在地上,雖然疼的嘶吼好在理智尚存,就地滾了幾圈,撲滅了火苗,只是胳膊上火辣辣的,顯然是燒傷了,好一會他才從劇痛中清明些,咆哮一聲:“你瘋了?” 寧澤卻很平靜,這話她想了好久,此時方能有機會,她問:“疼嗎?” 她也不是想求一個回答,只是想這么問一句。柳葉的死到底怪誰呢,是故意而為的徐呈,是無心鑄錯的她,還是順勢而為的寧正平呢? 良久她又說:“徐呈,至此,你我之間便兩清了,我恕我的罪,你走你的路,莫要再牽扯了?!?/br> 這時魏老夫人已經到了門口,院中燭火很亮,她一眼便看到徐呈滾在地上,寧澤站在他旁邊說著什么。 她本還有些不信,覺得弓高侯府做出這種事太過兒戲,這么一看,不信盡去,氣的大喝一聲:“孽障!” 魏老夫人應當不想將這事聲張揚開,只帶了林嬤嬤過來,連沈宜鴛都沒有跟過來。 她那一巴掌揮過來時,寧澤率先跪倒了,夜火之中她跪在地上,有些像一年前在寧家的場景。 魏老夫人一巴掌落空更不痛快,又見她面色平靜似是早有預料的樣子,都想把她下了大獄嚴刑拷打,好一會沉聲問她:“你可有話說?” 此時越說越錯,寧澤搖搖頭,又環顧了下院子,心想她短短的魏國公府之旅怕是要結束了,今后何去何從,卻是不得而知了。 火把與燭火相映成輝,天上掛滿了星星,亮晶晶的,這本該是一個安詳的夜晚。然而此時的猗竹院卻是如沸水一般炸開了鍋,只有竹子兀自不知的晃動著枝葉。 “你們好大的膽子!” 見她沉默魏老夫人更覺生氣,覺得要不是自己平素身體好,現下已經被氣暈了。弓高侯府竟然如此荒唐,她也竟然如此眼瞎,讓人魚目混珠了。 他們竟敢、竟敢算計他的孫兒!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寧澤有一把捏死她的沖動,明明一張臉看著憨傻稚氣,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林嬤嬤和寧澤相處日久,一直覺得她品行不錯,此時也有些難以置信,她嘆口氣,冷肅著臉環視了一圈蠢蠢欲動的丫鬟婆子們,這些人收到她這個眼神慌忙老實的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嫌棄女主蠢的,陷入愛情有時候是會自以為是的為別人好呀?不取藥才不正常吧?畢竟女主就是被趕出去,男主會死呀。再者男主也知道一切的~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計算好的結果,不是理智為先的,大家想想女主上輩子看到的場景,男主和沈宜鴛在一起的時候…… 第63章 沈霑 晚上風吹起來有些冷了, 魏老夫人緊了緊披風, 這時風突然又大了些,呼啦啦的響,突然撲滅了幾盞燈火。 徐呈卻是疼的冒了滿臉汗,好半天才爬起來叫了聲:“老祖宗?!?/br> 魏老夫人眼睛冒出了火, 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還有這貨橫在中間,沒拍出去的一巴掌落在他臉上, 怒吼:“還不快滾!” 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 徐呈又捂了捂臉, 看了看寧澤還想說什么,林嬤嬤卻揮了揮手,有護衛上前把他拖了下去。林嬤嬤又讓人關了猗竹院的大門,有人上前落了鎖。 “你跟我過來!”魏老夫人向著堂屋走去,如此事情怎好宣揚開,總不能在院子中讓滿院的丫鬟婆子看笑話。 寧澤穿著沉香色流云曲水湘裙, 跟著她進屋,一進屋又主動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她一跪下裙子鋪散開, 她最近規矩學的好, 這一跪不像是受罰,倒像是規矩的給她請安。 魏老夫人看的更是上火,問她:“你表姐現在何處?” “……表姐于今春三月沒了?!?/br> 魏老夫人一聽便明白了,弓高侯府這是貪戀他們沈家的地位, 舍不下這門好親事,才想出如此怪招。她氣的額頭疼,手撐著雙鬢揉了揉,覺得不殺了她難泄心頭之恨,不止寧澤,她還要讓整個弓高侯府陪葬。 她不愿意再同寧澤說什么,看見她便覺心煩,示意林嬤嬤讓人抓走寧澤,只是護衛一上來,陳大嶺也抓住了護衛。 魏老夫人一記眼神殺到,陳大嶺裝沒看見,恭謹道:“老夫人,大人他早就知道夫人的身份?!?/br> 什么?魏老夫人平生最自豪之事便是教導出來一個沈霑,雖然他行事總是讓她琢磨不透,品行卻是一等一的好,聰明才智更是誰都比不上。 他早就知道?怎么可能!那還糊涂的娶了她!魏老夫人與林嬤嬤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現下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了? 魏老夫人畢竟是久經事的,沉吟良久,再看陳大嶺的架勢,板臉抿嘴一幅誓死守衛的神情,應當是得了老五的授意。 她不是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