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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和meimei,也不需要壓抑著自己作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也不必害怕自己像二姐一樣被拋棄;也不要怕自己聲音細微別人聽不到。 更不必驚惶的哭泣,怕自己不努力別人再也不踏入她的町蘭院。 然而終究沒回到那個時候,那些曾經的淚水卻有水滴石穿的毅力,吧嗒吧嗒的滴在心上,很疼,她騙不了自己,也洗不掉這些過去,到最后哭的多了便無所畏懼。 沈霑拍拍她,哄小姑娘似的說:“你也怪可憐的,可惜沒早遇上我,我是不怕那些蛇蟲鼠蟻的,不然可以幫你打跑?!?/br> 寧澤似乎是被寧渝感染了,跪坐在床上,木偶一樣呆滯了好久才又重新動起來,說道:“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大人這是在攻心么?” 沈霑眸中染上點笑意,狀似想了想說:“昨日有人醉酒已經直白的表達心意了,覆水難收,還需要我攻心嗎?” 說完又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羅漢床上說:“我昨日可是給你說過會更過分的,你可還記得?” 寧澤點點頭,被沈大人這樣一攪和很快便收掉了自怨自艾的心思,然而還是覺得昨日那事不能就這么過去,很認真的勸道:“大人不是說了么,什么都得克制,尤其人欲這把火還是滅掉為好,根據圣人學說,要把情|欲這個妖怪割掉才是?!?/br> 她一本正經說完,又突然扔掉帕子,撲進他懷中,雙手緊緊抱住他,說道:“我上輩子就知道大人對什么都是一望而知,能洞察一切?!?/br> 又慢慢說:“當時我在族中聽到族長提議的時候,我就想著我要是代替表姐嫁給大人,就算是費盡心思也會被大人輕易識破,進而可能連累整個弓高侯府,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只能走出這一步?!?/br> 又瞇著眼堆上笑:“幸而大人菩薩心腸,存了布施之心,不同我們計較,還愿意引導著我走……我不太好,也不聰明,也不知道青天有多高,只求大人一直為我留著一架青云梯,我總能一點一點的登上去的?!?/br> 她覺得自己這些話多少能讓沈大人有些感動吧,拿捏了片刻才又快速說道:“我覺得有些事在只有點感情的時候還是少來點吧?!?/br> 說完這句就松開了沈霑趕緊溜了出去,自覺擺了沈大人一道很是舒心,這下才覺得將他昨日那些不誠懇的話語抵消了。 院中又被送來許多花兒,萬紫千紅競相鬧夏,她從采蘋手中拿過剪刀,大刀闊斧的修剪起來。 采蘋見她咔嚓咔嚓個不停,趕緊抓住她的手道:“小姐,這都是各個地方運來的名貴的花兒,你這樣子修下去,四夫人和老夫人那邊可不好交代?!?/br> 寧澤卻道:“不會。便是 ‘焦香撲鼻,也是別有風味’?!?/br> 回頭見沈大人已經換好了官袍走了出來,便問:“大人你說這句話說的對不對?” 沈霑遠遠看著她,臉上帶著清淡的笑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是得別有風味,不然真割了情|欲之妖不成?” 寧澤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由得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怕他再說出什么,忙把剪子遞給采蘋跑了過去。 到近前看他樣子似乎是要外出,明明中了毒的人,昨夜又一日沒睡,她做出憂心的樣子問:“大人又要去哪里?不能休息休息再去嗎?” 昨日夜里幾人連名密奏,已經將劉瑾下了大獄,朝廷中起了風波,總會有些震蕩。有刮落的花瓣飄到寧澤頭發上,他伸手替她摘下,才說:“劉瑾已經伏誅,只是有人太過著急,我得去一趟寧夏?!?/br> 寧夏?那不是要去好久?寧澤覺得有些突然,這下真有些憂心了,扯了扯他的衣袖,問:“現在就要走嗎?要去多久?” 沈霑道:“要去好久,所以怕你多心,有句話要告訴你?!?/br> 她猛然抬起臉看他,心里升上來期待,心想是不是一夜春風來,鐵樹開花了?然而卻聽到:“前世沈宜鴛手中有半味蓮,是從李暄手中得到的,我和她并無私情,她不適合我?!?/br> 似乎是在回答他昨日的問話?這話!真是足夠驕矜!要是沈宜鴛聽到這話不知道作何感想? 只是容不得她多尋思一會,他又問她:“你現在還有膽量私奔嗎?” 寧澤不知道他緣何突然如此問,覺得這會兒砸過來的東西有點多,不太思考的過來,直白的想這不是膽量不膽量的問題,而是不能那么沖動和不考量后果,沈霑卻又尾音帶點上勾的問她:“如果是和我呢?還敢嗎?” 好半天好半天,寧澤才琢磨出來點什么,點了點頭。 沈霑臨走卻又說了句讓她膽戰心驚的話:“快要到花會了,看見花我總能想起點事來?!?/br> 說完也不再耽擱,走出了猗竹院。策馬出城的時候,他想他此生回來也不止是防止兵亂,還要防止情亂。 有時候陰差陽錯可能正正適合,遇到一個足夠勇敢,足夠坦誠的姑娘,還正好有趣,其實也不算容易。 第55章 和尚 昨日夜間, 無風, 天邊掛著峨眉月。 皇宮保和殿中,楊廷被大太監張永那一聲“陛下”驚的杯中酒傾出來許多。 張永張口就痛陳劉瑾包括“謀逆”、“私藏兵器”、“收受賄賂’’等十七條大罪, 聲音像是個將軍似的,十分嘹亮, 也嚇停了樂舞。 楊廷趕緊轉身瞧了眼殿門,見沈大人已經攜同劉瑾走了出去, 才略略放心。 然而皇帝陛下聽了張永這番痛哭流涕,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道:“這么多罪過?他做不來!” 正德帝這句話一出,莫說張永,楊廷聽了都懵了,他們這些大臣知道正德帝偏袒劉瑾, 也知道他寵信他到了過分的地步,若是劉瑾在場辯駁上一兩句必會讓他心軟, 便用計支開了他, 然而誰能料到正德帝聽后會這么平靜。 絲竹弦樂又起,正德帝端著酒杯瞇起眼又繼續起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酒過三巡后,宣德侯陳豫才慢悠悠站起來說:“陛下, 臣附議張大人?!?/br> 正德帝這人雖然被公認的花天酒地喜好玩樂,但也不是胸無大志的庸人,反而心里很有他自己的一套丘壑,陳候說完, 他頓了一會。 良久陳候才又道:“劉瑾有沒有罪過,陛下圣明,必能裁奪的一清二楚,只是蠹蟲雖小卻能讓大叔從根上腐爛,樹爛了陛下何處安身?” 說完這話他又廣袖一揮指了指舞女樂師,又指了指張永、楊廷、楊一清等人,道:“皇上可記得微臣當年給陛下說的大樹將軍的故事,東漢有位名將馮異,每次論功行賞必然避到大樹之下,從不居功自傲,這才是朝之良臣?!?/br> 正德帝這才認真打量了他一番,其實她的姑母大長公主前日也派人提醒他劉瑾